師叔只是一低階武者,怎麼打得過你們這些能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的神仙。所以拚了命拽着拳頭硬撞了上去。也不知怎麼回事這小子的拳頭這麼不經打就那樣子破了,流血了。師叔我也被他砸得滾到了地下,肚子裡還如螞蟻咬來一樣痛。
後來這小子居然拔出劍就殺了過來,幸好這位白衣姑娘是位好人,即時出劍救了師叔,不然師叔可就沒命了。宗主可得爲師叔做主啊!不然師叔真得找寒月師尊了,師叔我怕被人打死了,俺剛纔好像還記起來了家裡還有個瞎眼的老孃可還等着師叔我回去呢!”
說完還故意地吸了吸鼻子,有些抽噎的樣子,好像極爲無辜,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其實寒月根本就沒給葉瑜什麼修煉功法,什麼‘一氣訣’可全是葉瑜臨時頭胡扯的。他相信星天子也不會傻到去問祖尊寒月這點破事,師傅傳弟子武功心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撒謊,手中肯定有利器,各位師尊請看,我這手背還有個血洞,不是利器怎麼能洞穿?”
烏劍斌氣得跳了起來伸開自已手背上的血洞給大家看。
“宗主,師叔我身上真沒東西,你們可以搜!”
葉瑜伸開了手掌,而且還做.出要脫衣服半裸身子以示清白的樣子。看他那架勢還真敢脫。
“好了師叔,衣服就不用脫了。劍斌,.你回去包紮一下,這是一顆‘玉露丹’可是中品靈丹,還有助於提升功力的。拿去吧!”
星天子放出神識掃了一眼葉.瑜,確實沒發現鐵器這類東西。快緊制止了葉瑜的脫衣裸奔行爲,無奈地掏出了一顆‘玉露丹’算是給了烏劍斌一顆大糖豆,聊表慰問。
烏劍斌本來還想爭辯,不過師尊星龍子已經使眼.神制止了他。神識傳音道:“還嫌丟臉丟得不夠是不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想整這小一呆子還怕沒機會……”
於是借過靈丹恨恨地瞪了葉瑜一眼,氣呼呼甩手‘.噔噔’而去。
“葉師叔,你還是快回夢怡園吧!沒事別到處晃悠。”.星天子擺出掌門威勢,用略爲威凌的口氣不悅地哼道。
“那……那我的靈石.呢?”葉瑜裝着有些難爲情樣子吃吃地問道。
“哼!”
“還想要靈石,咱們玄天宗近二層的靈石可都是烏家提供的,你把烏家家主的寶貝兒子打傷了,今年烏家提供的靈石估計都得減半。多少弟子將無靈石修練,那樣會耽誤多少弟子啊!對於我們宗門的損失就更不得了啦!如果少了幾個築基期甚至化氣期弟子,後面的各派弟子切磋比試咱們宗門想進前七都難,這麼多年下來都還排在前七,如果這次有個閃失不但進不了前六的天境六宗,連前七都保不住了星龍子都無臉見咱玄天宗的列祖列宗了。”
“唉!”
星龍子在那把葉瑜批判得差點成了毀滅玄天宗的罪魁禍首了。滔滔壯語聽得葉瑜的耳朵都差點起了繭子。
場面沉寂了一會兒只聽星月仙說道:“師兄,既然師叔也難得來一趟,就給點吧!”
“好吧!既然師妹爲他講情了,我看看還有多少。”星龍子裝摸着樣的放出神識在儲物袋中搜索了一陣子,有些爲難地說道:“只剩一顆了,其它的不在我身上,拿去吧葉師叔!”
“奶奶的,簡直是在打發叫花子,比那葛朗臺還要摳門。”葉瑜接過這僅僅的一顆靈石憤憤然地盯了星龍子一眼,見掌門星天子故意裝着在修理手指,知道再講也沒什麼用,乾脆不理這幫冷漠之人還特別地甩了甩頭走了出去。
“孃的!就這一顆老子給了那三角眼李秋楓作搭車費,自已不就是白來了一趟,爲他人作嫁衣。”
剛走到廣場邊緣,那剛纔溜得比兔子還快的李秋楓又冒了出來,急切地問道:“師叔,要到靈石了。剛纔那小子可惹不得,不然肯定得吃苦頭,師叔得小心了。”
葉瑜瞄了他一眼,見他那猴急的樣兒心裡覺得可笑,隨手遞過靈石淡然說道:“拿出吧!就討到了這一顆,先送師叔去寒月峰,我想見見師尊。”
“呵!呵!”
“就一顆呀!那……那秋楓就不好意思了,呵呵!”李秋楓頓時雙眼閃精光,裝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了那顆下品靈石,屁癲屁癲地送葉瑜直往寒月峰飛去。
雖說僅有一顆,但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半年才能分到一顆呀!
不久就到了寒月峰。
葉瑜交待李秋楓在林外等候,自已快步源着石階而上。快到寒月祖尊的住處時,偷偷從孔雀王仙戒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捧手上。葉瑜的育兒袋因爲是與紫府神魂想連所以被封了,幸好岳父的孔雀王仙戒還能用,而且這仙戒還具有隱身功能,估計返虛期以下修爲的修士都難以看得出,所以剛纔星天子掌門並沒發現什麼,害得當時葉瑜還白白擔心了一場。
當又見到冷寒月的竹樓隱隱在那團薄霧時閃現,葉瑜腳步大聲喊道:“師尊,葉瑜有事求見。”
待了一會兒雲霧中終於有反應了:“嗯!你不在夢怡園呆着來煩我幹什麼?不是跟你說過沒有得到招喚不要隨意到這寒月峰來嗎?這點規矩都不懂,回去吧!本尊要休息了。”
“是這樣的師尊,弟子葉瑜想送給師尊一件不俗的禮物,答謝師尊對弟子的恩情。”
葉瑜用充滿誘惑的口吻說道。
“禮物,你能拿出什麼禮物?快走吧,別叨擾了小姐休息。”月影那丫頭不屑而兇巴巴的聲音又傳來了。
“**!這麼兇幹嘛!你給老子作洗腳丫頭老子還嫌你……”葉瑜憤憤然在心裡本想說‘太醜’時可想想那叫月影的丫頭確實生得不醜,而且長得還挺水靈,所以又罵不下去了。
嘴裡卻是答道:“師尊真的不想看看弟子的一片孝心,可別後悔。”
“月影,你去接他進來,下不爲例。”冷寒月聲音中淡然無味,與她的名字一樣冷漠得很聽不出一絲絲的情感變化。
“真是的,這寒月是不是冷血動物?老子說得這般聲情並茂,她居然連絲絲感動都沒有。”
葉瑜心裡不滿地咕噥着,略感失望,也不知自已的現代版,冷寒月美人油畫是否能入她法眼。
綠芒一閃。
月影從霧中御劍低飛到了葉瑜面前,還未等葉瑜有所反應過來人已經像被她老鷹抓小雞般提着衣袍飛進了竹樓中。
“嘭!”
葉瑜就被她扔破鐵塊般扔到了地上,屁股撞到地面上又是一陣子燥痛。
葉瑜拍拍屁股坐了起來,高舉着那個精緻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了冷寒月面前的茶几上。
也不說話,隨手打開了盒子,輕輕鋪展開了畫軸。
冷寒月本來微閉着雙眼,此刻也是微睜開了美眸向那幅畫掃去。在她心中認爲一失憶傻子能搞出什麼驚世佳作來,所以也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嗯!”
冷寒月略感訝然地哼了一聲就沒聲音了,只是絕塵淡淡的鳳目,此刻卻是緊緊地盯着那幅充滿現代氣息的新娘油畫。
畫上的冷寒月身穿潔白朦朧婚紗此刻正坐在黃鶴樓上撫琴,旁邊的潔白閃亮玉兔正蹲坐在一旁撓耳靜聽。陽光又重新照耀着大地。陽光映射下的彩霞與野鴨一起飛翔。大雨後的江水顯得異常的充盈,遠遠望去,遠處浩渺的江水與蒼開共融一體。
落款題詩: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寒月圖。
這是葉瑜這幾天在夢怡園的傑作,因爲他在夢怡園砍樹修樓時無意中居然從一古老和雜樹下挖出了一具龐大的骨骼來,也不知是何種妖獸的骨頭。此妖獸骨潔白賽雪,溫潤似玉,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兒從骨上透出。估計是那花園中的花香久蘊潤之下浸泡的結果。於是靈機一動操起了舊手藝——骨雕。
因爲以前秀才阿公可是紫車縣有名的雕刻大師,所以葉瑜在他的薰陶下雕工也登堂入室了,再加上修真以來神識特別細膩,雕工更是精準、精細度都快達到電子顯微鏡的地步了。而且葉瑜還從胡嘯處一個朋友處學來了雁品秘術,所以這骨雕做得那是古樸中洋溢着極強的現代氣息。
半天了,冷寒月才從夢境中回過神來,輕輕問道:“你作的?”
“回師尊話,葉瑜從小聽隔壁一老學究天天誦詩,搖頭晃腦的,聽久了也記下了那麼幾句。總覺得這句很……很什麼來着?葉瑜講不出來。後來爲了賺錢生計,去一畫坊幹了幾年,打打下手,擦擦桌子、掃掃地,送畫等活,久了也試着亂塗了一些,前些天見師尊神姿如仙女下凡塵。比咱天境的神女還要美上幾萬倍,所以就……就亂塗了這畫,不知師尊……”
葉瑜裝着不好意思地撓頭喃喃着好像爲自已的手藝太差而自慚形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