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山的情況並不樂觀,雖然萬東答應可以試一試,但卻要冒着與白振山同生共死的風險,這讓衆人的心情無不如灌了鉛般的沉重,接下來的宴席,便有些索然無味。哪怕白蝶公主的廚藝,真的是讓人眼前一亮,也沒能完全調動起宴席的氣氛。
草草結束之後,萬東便將羅霄帶回了定山王府,當天晚上,便開始用道氣,爲羅霄續經脈,補元府。羅霄起初心中還有疑慮,可當他親身感受到,自己已經寸斷的經脈,竟慢慢重新接合,就連破碎的元府,也重新歸攏,在一道道金光的照耀下,徐徐彌合時,心中所有的疑慮立時便煙消雲散,鬥志重新高昂起來。
如此持續了三天,羅霄斷裂的經脈和破碎的元府,已然復原,就連修爲都恢復了一成。這在羅霄看來,簡直就是奇蹟,自然是驚喜不已。
萬東也長鬆了一口氣,他原本估計要十天,羅霄的修爲才能恢復如初,現在看來,頂多六七天,羅霄便可痊癒。
“羅大哥,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劉可兒端着一盤看上去就十分可口的點心,與王陽德一起推門走了進來。
三天前,萬東將羅霄帶回來的時候,看到羅霄渾身浴血,虛弱不堪的樣子,王陽德和劉可兒甭提有多緊張,更感憤怒。如果不是萬東嚴辭阻攔,王陽德指定會衝到國師府亂來。
羅霄望着兩人,笑道“有徐兄弟爲我療傷,又有你們悉心照顧,我想不好起來都難吶!呵呵……”
隨着傷勢的慢慢痊癒,羅霄又恢復了之前的神采,這纔是王陽德和劉可兒,最感到開心的。
“來,嚐嚐我做的酥粿,吃了之後,保管你好的更快!”劉可兒笑眯眯的將手中的點心送到了羅霄的面前。
羅霄正要伸手,一旁的王陽德,突然眼巴巴的道了一句“羅大哥,千萬給我留幾塊兒啊。”
羅霄一愣,問道“怎麼,你沒吃嗎?”
劉可兒直回頭狠狠的白了王陽德一眼,對羅霄道“羅大哥,你別離他!我現在才發現,他整個就是一
吃貨,已經吃了十幾塊了,還沒夠兒!”
“亂說,哪兒有十幾塊?也就十塊而已!”王陽德摸了摸鼻子,連忙辯解道。
“十塊還少哇?我總共做了才二十塊好不好?一邊涼快去,這些是羅大哥和耀庭的,沒你的份兒!”劉可兒嘴上是兇,可臉上的笑意,從頭到尾就沒消減過。
都說女人想要留住男人,便首先要留住他的胃,這話一點兒也不假。以前都是劉可兒想方設法的纏着王陽德,現在卻整個反了過來,尤其是到飯點兒的時候,王陽德簡直就像是趕不走的蒼蠅,圍着劉可兒不停的轉,很是給劉可兒增添了一些甜蜜的煩惱。
“哈哈哈……”看到王陽德和劉可兒似乎隱隱的便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了,羅霄比他們兩個更要高興,笑聲暢快至極。
“師父,我知道你胃口小,吃不了多少,要不要我……”
“不要!”不等王陽德的話說完,萬東便霍的站起身來,一伸手,便將屬於自己的那一半酥粿,捲了過來,大口大口的不停吞嚥。
可不是萬東故意逗弄王陽德,實在是劉可兒在做點心方面很是有一套,就連寧珊,都是交口稱讚,甚至還時不時的向其討教。難得能沾羅霄的光,一飽口福,萬東纔不會便宜王陽德。
“師父,你……”眼看着幾塊上好的酥粿,眨眼間的工夫,便只剩下了殘渣,就連這殘渣最後也全都進了萬東的嘴巴,羅霄的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羅霄那裡倒是還有,可羅霄是病號,王陽德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搶他的吃。
“耀庭,我現在真是後悔啊!”望着萬東,羅霄突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感慨。
萬東一愣,不解的問道“後悔?”
羅霄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嚴肅的道“我很後悔,當時爲什麼就拉不下臉,和陽德一樣,拜你爲師?”
當萬東的道氣在羅霄的體內流轉之時,羅霄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其中所蘊藏着的磅礴浩大的力量,那時羅霄就開始後悔。萬東所處的境界,當他的師父,可
說是綽綽有餘。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話,羅霄從小就能倒背如流,可真到了節骨眼兒上,他還是擺脫不了虛榮,面子的束縛,結果白白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萬東一聽,立即便道“羅大哥,你用不着後悔。就算當初你要拜我爲師,我也不會答應。徒弟嘛,一個就夠了。我真正想要的,是能與我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兄弟!”
“兄弟?”羅霄的眼神一陣迷離,隨即驀然爆發出一股言語難以形容的炙熱,重重的點了點頭,大聲道“好!那就讓我們,做一輩子的兄弟!”
兩個年輕人的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這會給整個東玄大陸帶來什麼樣的暴風,此時無人能夠預料。
“老大!”一道響亮的呼喊,從門外響起。
萬東嘴角兒處頓時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推門走了出去。
“呵呵……你小子,這幾天死哪兒去了,我還以爲你把我這個老大給忘了呢!”望着眼前笑嘻嘻的宗央,萬東佯怒的問道。
宗央不善言辭,只是乾笑着,不停搔着腦袋。
萬東搖了搖頭,對這樣的小弟,哪兒做老大的也沒辦法。轉頭看向宗央身旁的宗清荷,輕輕點了點頭“宗姑娘,你也來啦。”
宗清荷小嘴兒一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她弟弟在萬東這裡享受的待遇,明顯比她這個做姐姐的高啊。不過一想,她便釋然了。宗央是萬東的兄弟,可是她呢?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反倒是擺了人家一道,自然是親疏有別。
“徐少爺對我們青龍幫的大恩大德,我們還沒有正式表示感謝呢!”
萬東擺了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而且宗幫主又是我素來敬仰的大豪傑,我焉能不出手相助?”
宗清荷笑了笑,道:“雖然說大恩不言謝,可我爹說了,如果一點兒也不表示,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特意命人找來了一罈五十年的陳釀,備下了一桌好菜,等着與徐少爺一醉方休!我說徐少爺,您不會不賞臉的,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