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虢長老冷哼一聲:“口出狂言!你等邪魔妖物,天誅地滅——”
霧刀並未答話,只是陰笑的看着他,眼中爆射出一道駭人的光芒,身形突然詭異的消失在原地,章虢長老以爲霧刀一定是來偷襲他。
孰料,東皇神族的一位年輕人,頭顱之上再次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血洞,身形一個踉蹌,便栽倒在地,年輕人身旁的一位女子也尖叫了一聲,燊甫臉色一寒,警惕的環視着四周,霧刀的身影再次出現,依然是原地。
就像他根本沒有移動過身子,始終站在那個地方,肩膀上依然扛着那柄大刀,只是刀柄部分垂落下落的銀針在微微的晃動着,一滴鮮血從銀針之上滑落而下。
轉眼時間,又死去一人,這種速度,已經讓衆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章虢長老驚愕的看着他,看着地面上的幾具屍體,眼中也爆射出寒光,憤恨的怒問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霧刀冷笑道:“沒什麼,一直在等着你們,想不到真的來了,就先從你開始吧……”話未說完,霧刀的身影便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看到他消失,其餘人急忙加強了防護光罩,但即便如此,也知道是無濟於事的,剛纔的那位年輕人,銀針同樣能洞穿防護光罩,直刺腦顱,看得出來,那果真是邪兵。
章虢長老又有一位他將對付別的人,孰料,銀針卻是從他射過來的,所幸章虢反應驚人,急忙側身,銀針朝着他的肩膀射穿,下一秒,霧刀的身形便詭異的出現在身前,手中大刀也狠狠的揮下。
關鍵時刻,鄭源手中的黃色光劍發出了一道驚人的劍芒,直接將大刀給震開了,霧刀身形被彈開,那根銀針卻再次朝着章虢長老激射而來,章虢怒哼一聲,右手扣印,身前瞬間出現了一個黃色的太極八卦盾。
光盾就像實質性的一樣,擋住了銀針,然而,霧刀的身形又詭異的消失了,下一秒,竟出現在了鬱風三人面前,鬱風似乎預料到霧刀遲早會來攻擊他們,故此早已將陰陽奪魄鏈捏在左手中,瞬間飛甩而出。
奪魄鏈果然將銀針給震飛,嫣然手中的長劍橫劈而出,一道黃色的環形劍芒射將出來,霧刀驚愕了一聲,銀針收回,身形又轉眼消失,下次出現在了曇鳳殿的面前,所幸那邊的人也同樣早有準備,牢牢的防禦住了。
一丈之外,風之族的五位高手不可思議的看着嫣然和鬱風,只聽其中一箇中年男子臉色極爲怪異的低呼道:“不可能的,他們怎麼會雲風無痕劍法!”
他身旁的一位年輕男子也看着鬱風和嫣然的背影,問道:“凌傕長老,你看到了什麼?”中年男子看着嫣然的背影,說道:“那個姑娘,剛纔施展的是雲風無痕劍法的第三式天風環劍,還有那個年輕人,之前那一式,則是第二式捕風捉影。”
凌傕身旁一個比他還小的中年男子也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凌傕搖頭答道:“的確不會錯,雲風無痕劍法乃我風之族的秘傳劍譜,剛纔我看到那個年輕人使出了前面四式,才確認出是雲風無痕劍法,他一個人施展倒不奇怪,但他身旁的姑娘居然也會施展,就不得不奇怪了。”
他身旁的四個男子都看了一眼鬱風三人,又急忙回頭應對着不斷偷襲的霧刀,霧刀連續轉變了五個方位,孰料衆人的防禦此時固如磐石,霧刀最後乾脆站立在了章虢面前。
鄭源開口道:“不累嗎?幾番偷襲都沒有效果,難道你們妖月洞天的人,都是一些只知道偷襲的鼠輩嗎!”
霧刀臉色平面,沒有絲毫的生氣,左手握着銀針,右手將大刀橫握在胸前,一動不動的站在兩丈之外,眼神挑釁般的看着他們,這時,白之族的白京長老又說道:“章虢長老,他並不是人類,能量來自於手上的邪兵,身體是虛幻的。”
章虢愕然道:“如此說來,‘他’是一把邪兵所化,倒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也省得我們自己去找,他的實力定然不低,鄭源、薛繁,一定要消滅他的意識!”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忽然,霧刀的身形朝着章虢直直的衝老,一個蹬地,手中的大刀立刻爆發出一股驚人的陰森氣勢,一道碩大的刀柱也出現在刀上,隨後狠狠劈斬而下。
薛繁真人右手高舉昊天塔,一道金色的光罩當即射在了刀柱之上,二者相互碰撞,但那根銀針卻突破了爆炸能量,朝着右邊的鄭源射去,鄭源防禦不及,銀針從手中長劍的空隙之下射進了他的肩胛骨之內。
鄭源痛呼一聲,還沒回神,銀針就自動縮回去了,但鄭源臉龐極爲扭曲,畢竟這是邪兵,銀針入體的時候,一股寒徹透骨的陰森氣息瞬間擴散而出,鄭源急忙點穴封住了幾處穴道,左手瞬間變得麻木。
那種感覺,就是左手被冰洞一樣,微微一動,就疼痛不已,見狀,章虢雙拳打出,兩道黃色的拳影夾雜着無匹勁氣朝着準備落在地面上的霧刀,霧刀身形瞬間消失,巧妙的避開了這道攻擊。
鄭源齜牙咧嘴的說道:“不行,我得運功護體,這股寒氣實在驚人,快要侵入心脈了,章虢長老,還是你用縹緲劍吧!”
章虢長老接過縹緲劍,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
鄭源搖了搖頭,二話不說,徑直就在地上打坐,旁邊的土之族高手急忙讓開了一塊空地,章虢長老回頭看着霧刀,手中的縹緲劍頓時迸發出一道駭人的光芒,一道道凌亂不堪的劍影朝着霧刀射去。
然而,大部分劍影被霧刀所抵禦,有的還是射穿了他的身子,後邊,鬱風低聲說道:“這個人的實力比使用噬魂血斧的閻羅還要強,不過,我看他修煉的並不是瞬移之術,倒像是因爲高速運動而產生的空間跳躍。”
白絕說道:“我也這麼想,既然他是邪兵所化,自然能鑽進那根銀針之內,就可以跟着銀針做瞬間移動,關鍵就是,想辦法將那根銀針給震斷,停止能量傳輸。”
鬱風搖頭道:“就不知道他們要打算怎麼對付他了,這五把邪兵,最血腥最恐怖的恐怖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血魔,我懷疑是那個布條人……”
這邊,鄭源打坐在地上,一道黃色的光罩將之籠罩在其中,右手結印,此刻只見從他左手中的毛孔之內,不斷的冒出一縷縷的白霧,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
章虢憤怒的盯着霧刀,說道:“原來你也只是一柄邪兵而已,畜生不如,難怪一點人性也沒有,就是一把破銅爛鐵!”
但饒是如此,霧刀依然沒有憤怒的意思,章虢原本是打算激怒他,這樣興許能找到一點破綻,奈何對方不遲他這一套,當下也不再客氣,手中縹緲劍橫劈出一道燦爛的金光,碩大的劍芒瞬間變成了三道月牙形劍芒,朝着霧刀射去。
霧刀冷笑一聲,手中短刀一揮,一道森冷的白色刀芒也激射向劍芒,然而,在中途的時候卻詭異的消失,同樣像上次一樣,宛如施展了空間跳躍一般,繞過了那三道劍芒,刀芒再次出現,朝着章虢撲面而來。
不過,這次章虢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劍芒中間被戳了一個洞,毋庸置疑,那是銀針所爲,想必是刀芒被盡數壓縮在銀針之內,當銀針射穿刀芒的時候,刀芒又重新出現。
情急之下,章虢左手扣印,一個黃色的太極八卦光盾瞬間出現,和那道刀芒狠狠的撞擊在一起,一股陰寒之風吹面而來,非常冷冽,像是千萬根針紮在皮膚之上,這一面的十多人不由得後退了疾步,駭然變色。
而三道劍芒射出去之後,因爲銀針回縮之時是夾雜在劍芒中間的小孔之內,故此只見霧刀低喝了一聲,從銀針之內爆發出了一道陰厲無比的氣勢,硬生生的震散了劍芒,旋即陰森的看着衆人,說道:“還有什麼招數,儘管試出來吧——”
章虢長老看着他手中那根銀針,發現從開始到現在,多數攻擊都是這根銀針發出來的,略微思索了一會,便低聲說道:“薛繁真人,待會兒用昊天塔,經歷攻擊他的銀針,高永長老,儘量試着使用土系仙法,看看能不能擋住他的腳步!”
土之族爲首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頭髮有些短,眼色也極爲嚴肅,聽到章虢長老的建議之後,應了一聲,隨後,衆人便同時看着霧刀。
霧刀不以爲然,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章虢長老的話語,只是左手緊緊的捏住了手中的那根銀針,薛繁真人率先發難,手中的昊天塔發出了一道金光,三道金色的能量光線朝着霧刀的胸口之處射去。
霧刀放下雙手,故意讓胸口位置露出來,這樣那三道金光就能穿過他的身體,但與此同時,高永長老雙手結印,低喝一聲:“仙法·雙面夯擊——”
下一秒,霧刀臉色一變,地面就跟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