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霧慢慢淡卻,顏色變白,像是流動着的透明體,東方發白了。浮動着的輕紗一般的迷霧籠罩着“罪惡天堂”,“罪惡天堂”的建築在薄霧的籠罩下若有若無。說它有吧,不能看清“罪惡天堂”建築羣的整體;說它沒有吧,迷霧開豁的地方,又隱隱露出“罪惡天堂”建築羣的部分輪廓,隨着迷霧的濃淡,變幻多姿,彷彿是海市蜃樓。
晨曦冒出地平線,撕開籠罩着“罪惡天堂”的輕紗,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主人,你今天還要去生死臺嗎?”進屋看見帝無極正在收拾劍裝,南宮殤忍不住問道。
“嗯!”帝無極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繼續着手中的動作。來到“罪惡天堂”已經一月了,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會進行一次。
南宮殤,半月前帝無極所救,爲報帝無極救命之恩,一直侍奉左右。如往常一樣,依然是一襲青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脣,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身上散發着一種野獸的涼薄氣息。
南宮殤口中的生死臺,位於“罪惡天堂”城中,是專爲解決恩怨而設,“罪惡天堂”有一項不成文的規定,城內禁止打鬥,一旦有人違反,必將遭羣起而攻之,但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生死臺,不管有多大的仇恨,都可以在生死臺上解決,無人干涉,直至生死。可以說,生死臺上無生死。
用過早膳,身着雪白劍裝的帝無極和一襲青衣的南宮殤來到生死臺,此時生死臺前早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也許他們每天的樂趣就是看着生死臺上的一幕幕殊死搏鬥。
“薛威!薛威!
”還未擠進人羣就聽見圍觀衆人的吶喊。
“還有誰賜教……”生死臺上,一身粗布麻衣,長髮有些凌亂的黃臉大漢享受着觀衆的膜拜,運氣大聲道,壓過了激動觀衆的喧鬧,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好強啊!大名鼎鼎的快劍柳飛居然百招不敵,飲恨當場”“是啊!要是我等上去,恐怕一招難接啊!”安靜過後是細小嘈雜的議論聲。
“張忠,你不是號稱什麼不敗劍神,怎麼,不去領教領教?”“哪能和你王輝相比,你王輝可是自詡修真界神話,這可是你這位修真界神話一展風采的時候……”只要有機會,都會有人不放棄奚落別人的機會。
“還有誰?請賜教……”叫薛威的再次說到。
“帝無極!”見四下一片寂靜,都沒有上臺的意思,帝無極飛身上臺。也是,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犯不着去跟別人拼命。
“哪來的小毛頭?你不在你娘肚子裡吃奶,來這幹嘛”見上來的一個十五歲少年,黃面大漢忍不住狂笑了起來。
帝無極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證明。長劍出鞘,閃電般向狂笑中的黃面大漢心臟刺去。
“嗤……你個小雜種,居然敢偷襲我,哈哈!好!好!好!”黃面大漢怒極而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他內心的憤怒。他不會料到帝無極會突然出手,雖然避開了要害,但鋒利的劍刃還是在手臂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帝無極見沒刺中早就抽劍後退,站在了原地。
“呀啊!”帝無極的偷襲徹底激怒了黃面大漢,大漢拔起插在身旁的開鋒巨刀,狂風暴雨般攻擊而至。
面對黃面大漢連綿不絕的攻擊,帝無極自然從容面對
,長劍或挑,或擋,或刺,或撩,或避,或閃,應付自如。
百招過去了,打鬥進入了白熱化,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帝無極身上剛纔完好無損的雪白錦衣一變成了一絲絲布條,皙白的皮膚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刀痕往外汩汩流着鮮血,黃面大漢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刀九乘”一招出手,九刀同發。
“鏘鏘鏘鏘鏘鏘鏘……”帝無極連忙抽劍抵擋,刀劍撞擊的金屬聲不決於耳。
倏地,兩條交織的人突然分開……
“咳咳!你……呼……很不錯,小小年紀就如此修爲,能夠把我*到這種地步,咳咳……”此時有些狼狽的黃面大漢長髮駐地,喘着粗氣由衷稱讚。“不過,你不該上生死臺……”接着說到。
“爲什麼?生死臺上無生死?”帝無極接着道,絲毫不領情。
“哎!可惜了,以你的的資質,相信過不了幾年,飛昇仙界輕而易舉的事,今天卻……”黃面大漢囉嗦到,實則卻是在拖延時間暗自療傷。
“少廢話!戰吧!今天只有一個能活着走下生死臺!咻咻!”帝無極甩了甩手中長劍,內力瘋狂運轉,渾身戰意凜然,長髮無風飄動,語氣堅決,眼神堅定。
“九……九……歸……一”也不在廢話,黃面大漢腳踩九宮,巨刀在手中毫無重量,依勢施展,前後左右瞬間衍生八十一柄寒光巨刃,最後八十一道寒光合併爲一道匹練,一切渾然天成。
臺下圍觀的衆人也是一個個靜氣凝神,努力將呼吸調到最低,等待着最強一擊的降臨,終於……
“去死吧!”黃面大漢攜着那道八十一柄寒光巨刃融合的匹練朝着帝無極凌空劈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