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震驚,都已經無法言語的地步!
這時所有人都停下了戰鬥,包括極爲好戰的魔族,因爲一切也都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霜凝……你何必這樣!”
季莫還在另一邊不斷的喊着,希望能夠換回曾經那個深愛他的女子。
整個戰場上已經涌起了妖族戰士不斷吶喊的聲音。
“吾帝武威!一統江山!”
“吾帝威武!一統江山!”
……
歆茗開始慢慢的向季莫走去,至少在藍霜凝這個多目標的攻擊下,她還是有信心救下這個妹夫的。
帝嘯和青玄以及一片天妖族的長老都在這個時候興奮的紅了眼。
他們妖族,終於,終於踏上九重天稱王了!他們再也不用去擔心其他的種族來襲,再也不用看到自己的族人被玩弄致死!
妖帝手中的紅色氣息再次傳到長槍上,周圍的天地開始變色,所有人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停止了。
眼看着妖帝要動手,歆茗的腳步還是那麼緩慢,縱使擱着幾百米,她還是有信心救下人。
“住手!”
然而還沒等到她出手,天空中就忽然飛來一道白色的人影。
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於這個白色身影的身上,只見一個華麗到了極點的女子從天而降,如果說這個世界最美的植物是東海岸的彼岸花,那麼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也就是眼前這個了。
天壇聖女,九重天至美的存在,天生媚體,單憑容顏就能服了蒼生,但是她似乎已經有一千年沒有出來了。
“天壇聖女…她怎麼回來這裡?”
“早就聽說她和無心大帝是快結婚的道侶,只不過在結婚前幾天她背叛了無心大帝,聯手冥帝將其殺害。”
“果然,這個世界上越美麗的事物就越是扎手啊。”
“關鍵是她現在來做什麼,冥帝都已經死了。”
……
藍霜凝看着這個忽然從天而降的女子,她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特殊的,她絲毫不爲這個女子的容顏而感到吃驚,而是繼續淡淡冰冷的模樣。
“天壇聖女爲何來此,天壇也要參戰?”藍霜凝問道。
“我天壇向來與世無爭,怎會主動侵犯妖族。”白夕瑤說道。
“目的爲何?”
白夕瑤目光溫柔憂傷的看了一眼季莫,可是季莫看到她的時候,目光很是漠然的轉了過去,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的意思。
白夕瑤又看向了藍霜凝,目光堅定的說道:“我來此,只是代表我自己,爲了這個男人,和你決鬥!”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指的季莫,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天壇聖女不是應該背叛了無心大帝嗎,爲什麼這個時候卻又跳出來說,爲了他而和妖帝決鬥?
和妖帝決鬥……
這恐怕就算是龍帝鳳帝兩人的巔峰時期都不敢說這種話。
季莫聽到這句話則是不以爲意,這個女人還不知道想搞什麼花樣。
“這個男人?”
藍霜凝看了一眼氣息虛弱的季莫,冷冷的不屑一笑,道:“一個感情氾濫的渣子,有何值得聖女留戀的?還要和本帝決鬥,聖女這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感情氾濫的渣子?
季莫的心臟感覺到一種非常沉重的痛感。
渣子……他承認自己在感情上確實是個渣男。
這些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他一點都沒有感覺,但是說話的人卻是藍霜凝……
“鏘!”
白夕瑤手中的細劍忽然出竅,劍尖頂在了藍霜凝額頭咫尺處,表情很憤怒,說道:“不許你這樣說他!”
“這……這天壇聖女腦子進水了嗎,怎麼敢來真的?”
“到底有誰演的哪一齣,一個背叛無心大帝的女人現在爲了維護他,竟然敢拔劍指妖帝,瘋啦?”
……
藍霜凝看着近在咫尺的細劍,冷淡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自然知道!”白夕瑤說道。
“你會死的,就因爲很本帝罵他一句渣子你就如此,可值得?”
“值得!”
“爲什麼?”
“因爲他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無論他感情多麼氾濫,多麼人渣,都是我的錯。”
“所以你就願意用命來和罵他一句話的人決鬥?”藍霜凝冰冷的表情上忽然出現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冷。
“不僅僅是因爲此事,更重要的是你作爲他曾經的妻子,爲何現在要殺他!”白夕瑤怒道。
“怎麼,只允許你背叛他,就不允許別人如此?”
“你怎麼忍心將他的傷口揭開再捅一刀!”
白夕瑤的眼睛都紅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無情,關鍵這個女人曾經和季莫還是夫妻,她竟然能這樣對他!
她太傷心了,她最愛最心疼的季莫,又被傷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季莫會再次遭到再次背叛的待遇,那是他心中最深的傷疤,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出手吧!”
白夕瑤怒的都忘了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直接舉劍就要刺上去。
“滾!”
白夕瑤還剛舉劍的時候,季莫忽然怒吼了一聲。
這一聲很顯然就是對着白夕瑤喊的。
白夕瑤轉過頭,只看到季莫憤怒的雙瞳。
“滾回你的天壇聖地!裝出來的樣子你自己不噁心嗎?”季莫冰冷的說道。
“……”
白夕瑤手中的長劍忽然脫落,她整個人在這一瞬間都變得無力了。
他竟然認爲自己這是在裝……
紅色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淚水不斷流出,她對萬物有些巨大吸引力的臉龐變得蒼白,淚珠滾落,心又是劇烈的痛了起來。
“滾回去!滾!”
季莫身上的紫色光絲開始環繞,強撐着受傷的身子站了起來,他好像越來越憤怒了。
看着季莫這幅模樣,白夕瑤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種害怕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他。
她也最怕這一刻的到來。
果然,在他眼裡自己就是不能被原量的嗎……
藍霜凝看了一眼季莫,又看了看白夕瑤,說道:“現在還值得嗎?”
白夕瑤咬了咬牙,強忍着沒有哽咽出聲音。
“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