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牧月瑾吃驚。
“我請求你讓我跟着你們,我保證不會打擾……打擾到你們的。我就老遠的跟着就好了。”零越來越難堪,他知道如此無理的要求一定會讓人捧腹大笑的。
可是,爲了她……何必在乎這點顏面。
“呵呵,我放下仇恨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你們。我牧月瑾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去招惹你們的。但是,請你們都消失在我的視線裡。”牧月瑾狠心的說着。
至於她爲什麼說這些話,可以視爲是在嫉妒。他與她千年的情,被她的替身所替代。這難免讓她有些不舒服。
這不是心胸狹窄,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沒法豁然開朗。
“瑾兒……”零哀傷的凝望她,紅瞳黯淡深邃似一個無底的深淵把人魂魄都吸了去。
她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心裡刺刺的,堵堵的。她的替身,一個由怨恨而生的替身盡然將桀驁不馴,藐視蒼生的佐斯零改變了。
若是以前,那樣低聲下氣和哀傷孤寂的姿態絕對不會出現在地獄男爵佐斯零的身上。倘若令他不爽不滿意的,只要動動手指捏碎送入地獄便可。
果然,饒是百鍊鋼也化成了繞指柔。人一旦有了情,再堅強的堡壘都不堪一擊。
“只要不要讓我看見你,你愛怎麼跟怎麼跟。但是我建議你現在先把那女人弄醒,這些死士可是你們赤血家的寶貝。再見!”牧月瑾回眸挽着殤絕然離去……
呵呵,以爲他不痛嗎?莎兒與瑾兒之間,做任何的選擇都舉步維艱。
一個是千年前愛過的女人,一個是千年後佔據了他生命全部的女人。
她牧月瑾以爲他只擔心莎兒嗎?
四周安靜下來,索魂道里陰森森的飄起了大霧。一個個死士像木樁一樣站着一動不動,而裴琪依然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零輕閉了閉邪肆的紅瞳,大手撐開眉間緊縮的紋路長長的嘆息。
忽而,大霧越來越濃……
黑暗的天際,殘破的月亮。只不過是幾天,似乎冥界裡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什麼都突兀的有些蕭條、孤寂、沉淪。
大霧散去,索魂道里一片寂寥。沒有一點動靜,更沒有零和死士們的影子。
仔細傾聽,風吹來的方向,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了淒涼的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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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谷
璀璨的光暈斑駁舞動,不留神以爲是調皮翩舞的螢火蟲。但仔細了看,那些淡淡的光暈的來源是隨風搖擺的熒光草。
牧月瑾脫掉鞋子,光着腳丫奔跑在發光的熒光草上……
‘天空星星閃爍,
風兒是我愛慕的戀歌。
殘月陰晴又圓缺,
許下古老不朽的誓言,
一眼千年愛你永恆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