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7
“變着法的說自己是紳士。”水杉拿起菜譜開始點餐。“你想吃什麼？海鮮麪？牛排？”
“隨便。”千景澈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
水杉換來服務生。“雙人份佛羅倫薩牛排套餐，謝謝！”
“二位稍等。”年輕的女服務生拿起菜單不忘多看一眼英俊的千景澈。
千景澈挑開額前碎髮，嘆息。“哎！像我這樣英俊瀟灑的成功男士，有時也會感覺壓力很大。”
“呵！”水杉撇嘴。“能不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
“難道，你不覺得我很帥嗎？”兩隻電眼眨起來，北美賭王也有可愛的一面。
“還好了。”
“只是還好？”
“其實你也挺帥的，只不過跟其他人比起來，稍稍遜色那麼一點。”兩指捏在一起，水杉配合着動作告訴他那一點是多大。
“跟誰比。”千景澈挑眉。
“嗯，我姐夫，我弟，我爸，西西，少傑，律，還有藍堂夜，星野……”水杉仰着頭，按着手指一個一個地數着。千景澈的臉色越來越黑。
“李水杉！”
“嗯！”
“我在你眼裡是什麼樣的男人。”
“像是從神身邊走來的男人，瀟灑的像風一樣自由。把我迷的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很難想象這句恭維的話出自冷情法醫李水杉之口，她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脣角上揚，千景澈掐她的小鼻子，“算你聰明。”
頭盤，主菜依次上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着，天南地北，無話不談。他向她講起，挪威奧斯陸游人罕至的鄉村美景，紅色，白色的房子，一望無際的田地。
她說：“從我姐的照片裡看那的風景好漂亮，有時間也想去看看。”
他說：“好，春天時就帶你去。”
服務生上來餐後甜點，西西里甜蜜口味的鮮果冰激凌，顏色鮮豔好看，剛要剜一勺的她被他制止。
“太涼，對身體不好。”
水杉懵住，意識到他在暗示什麼，月事期間是不應該吃太多涼的東西，男人有時比女人還了解女人。
“好細心。”
“沒辦法，誰叫我有個粗心的女朋友呢！”粗心到連自己的月事都不記得，粗心到自己不懂照顧自己。
水杉甜甜地笑着說：“讓你費心了，真不好意思。”
……
午餐結束後，兩人各自駕車離開餐廳。
水杉回警局，千景澈漫無目的在街上閒逛。
馬上就要過年了，街上人羣幾乎是平時的兩倍，各個提着大包小包在商場血拼搶購，置辦年貨。某間高級百貨商場拉起巨大的條幅，上面寫着：新年了，你送她（他）禮物了嗎？
千景澈忽然想起，自己還從未送過水杉禮物。
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上了電梯，開始在商場中選擇自己中意的禮物。
送點什麼好呢？
珠寶？俗氣。
衣服？俗氣。
揹包？俗氣。
化妝品……這個倒是可以的。
千景澈摸着下巴走到彩妝專櫃。
LaNcome專櫃年輕的導購小姐瞧着走來的英俊男人，驚愕有些結巴起來，“請問，先，先生，您需要點什麼。”
千景澈低頭瞧着櫃檯上琳琅滿目的商品，隨便拿起一個看了看。
導購小姐忙熱情介紹，“睫毛膏，有拉長睫毛的效果，讓眼睛看起來更加深邃迷人。”
“這個呢？”
“腮紅，修飾臉型的作用。”
女人的化妝品還真挺複雜。
……
警局中，臨時有案子加班的水杉從解剖室裡出來，摘下手套，脫掉外套，坐在椅上休息。手機五個未接電話，都是千景澈打的。
忙回了一個。
“幹什麼呢，不接電話。”千景澈的語氣不難讓人聽出焦急之意。
“哦，剛剛在做解剖。”
“嘖！”千景澈蹙起眉頭，討厭聽到跟屍體有關的詞彙。
“吃飯了嗎？”
“還沒，一會吃泡麪。”
“沒營養的東西。”
“總比沒得吃強吧。”
“什麼時候能回來。”
“還得等一會兒。”
“嗯，等着我。”
“喂……”水杉還沒說完，那邊千景澈已經掛上了電話。
青梅拿出兩桶泡麪，撕開蓋子，取出料包，用開水泡起來。她感嘆。“做我們這行的，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比豬差，乾的比驢多，比變態還變態。”
“當初想什麼了。幹嘛要當法醫。”水杉脫下白袍掛起來。
“電視劇裡的女法醫永遠都是一副不苟言笑，思維縝密的樣子，又酷又帥。希望自己能變得像她們一樣，所以才上醫學院的。”青梅玩着塑料叉子，不勝唏噓：“哎，現在覺得那時候好傻，好天真啊！你呢？你爲什選擇當法醫。”
水杉抿脣一笑。“因爲夠變態。”
“哈哈……”青梅笑得彎下了腰。
水杉正色說：“你有沒有看過帕特麗夏。康薇爾寫的首席女法醫，裡面有段話是這樣說的，法醫的魅力在於：告訴人們何爲生，何爲死，並讓過去說話，讓死者發言。”
嗯，很有道理，青梅如是想着。
“鈴鈴……”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來，水杉伸長手臂接起來，“你好，鑑定科。”
“李警官，樓下有人找。”
“好的，我馬上下去。”
水杉放下電話出門，青梅打開泡麪蓋子衝着她的背影喊道：“快點回來，面軟了不好吃。”
深夜的警局依然很熱鬧，一樓大廳裡，被抓來的不法分子蹲在牆角，抱着頭。還有一名女子像警官哭訴遭遇。
總之，很吵。
千景澈拎着一包食物站在先進個人的大鏡框前看着裡面某個胸前彆着紅花，表情酷酷的大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