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真朵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老爸臨終前交代的,要低調。不能讓普通人知道她真實的身份,現在被這些八卦一捅,全世界都知道了。
天啊,我的王子真丟了……
錢真朵連報紙也沒看,就把天叔的袖子拉到了臉上擤着鼻涕哭了起來,“嗚嗚……把小弟全都叫來,把這些八卦雜誌報紙的辦公室全都給我燒了!!!居然讓學長知道我是做鴨店的,嗚嗚~~完了!NND!恨……”
天叔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西裝袖子,卻不敢動,任由她蹂躪。等袖子上全都沾滿了粘糊糊的鼻涕,他才忍不住開口,“朵姐,報紙上沒把你的背景捅出來。不過,這三個月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被捅出來?
雞仔和大頭強忙點點頭。
黑道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了驚人的團結一致,全都對錢真朵的身世閉口不提。老大們甚至還下了禁口令,誰要是敢說出朵姐的真實身份,就奸他全家刨他祖墳。
哇!我什麼時候成了武林盟主?錢真朵不哭了,立刻恢復了一個黑老大該有的牛X表情。
“朵姐,這三個月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天叔又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臉色慘白的尊莫忽然從沙發中擡起頭來,沒好氣地丟出一句,“她和我在一起,別再提那個該死的。”
( ⊙o⊙ )!天叔敏感地覺察出了這三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立刻噤聲。
看了幾眼有氣無力的尊莫,心裡暗暗佩服:朵姐啊,不愧繼承了你老媽的傾國之色和你老爸的氣魄,連這麼極品的兩個男人都爲你花容憔悴。
錢真朵手忙腳亂地翻閱着報紙,果然沒有一條是關於她的身世的報道。千篇一律都只是說是葉修澤學校的學妹and他的女朋友。
雖然她對無所不能的八卦媒體居然沒有挖出來這件事來持懷疑態度,但是她寧願相信是自己僥倖。
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身子陷入柔軟的沙發,“好累,天叔,我要吃東西。要很多甜點和肉。”
辦公室裡,錢真朵狼吞虎嚥地吃着東西,嘴裡含糊不清,“天叔,幹得好!居然能再召進一批新人把店運作下去。我老爸真是沒看錯人!加工資加工資,我一定給你加工資!”
被上級領導肯定的天叔,立刻笑得像朵花——皺巴巴的老菊花,“爲朵姐奉獻青春、熱血和生命,是我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