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而行的葉塵看到遠處閃過一道血光,隨後趙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葉塵嘴角扯出一道微笑,喃喃自語道:“寶物不少啊,連這種血遁符竟然都有。”
隨後葉塵散開神識搜索趙巖的位置。
距離荒野的千萬裡之外,一行人駕馭着各種法器飛馳。
就在這時,一位童顏鶴髮的老者突然臉色一凝,他鄭重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已經破碎的令牌。
同行的一名中年人看到破碎的令牌後,臉上露出慌亂。
“家主,這是第三個破碎的令牌了,巖肯定是遇到了生死危機,您可一定要救他啊!”
老者臉上出現恨鐵不成鋼怒意,“哼!不成器的東西就知道在外面招惹是非。”
“他距離咱們太遠了,能不能及時趕到就看他能撐多久了。”
說完之後這名老者身形化作一道劍光消失在衆人眼前,衆人也紛紛向着前方追去。
荒野之上,葉塵在感知到趙巖的具體位置之後,便再次追去。
趙巖慌張的在荒野上飛馳,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破空聲。
他轉頭一看,遠方的天空出現了葉塵御劍飛來的身影。
“怎麼可能還能追上……”
趙巖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已經用上血遁符逃到百里之外,沒想到葉塵竟然還能找到他。
趙巖臉色慌張的再次加快了速度,他現在不敢停下分毫,只能不斷地加速。
現在的趙巖已經精疲力竭,不僅是身體上的疲倦,他的精神更是無時無刻不被壓迫着。
從逃亡的那一刻,他就帶着死亡的壓力,他必須要逃,不然就只能被殺死。
他現在已經後悔招惹到那身後的人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絕對不會把那壺酒拿出來。
葉塵看着不顧一切逃跑的趙巖,他不緊不慢的朝着趙巖追去。
趙巖聽到這逐漸逼近的破空聲,心中寒意更甚。
這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每靠近一點,趙巖就更害怕一分。
葉塵也不再猶豫,身形一閃便追了上去。
慌張逃竄的趙巖突然停了下來,警惕地看着身前的葉塵。
葉塵淡然一笑,現在的趙巖與那個在篝火旁瀟灑喝酒的趙巖簡直是判若兩人。
現在的趙巖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道友,酒還沒喝就不辭而別,這不太合適吧。”
葉塵笑容玩味地看着身前的趙巖。
趙巖臉色強裝出笑意,笑容苦澀。
“前輩說笑了,晚輩還有急事就只能先行離開了。”
葉塵發出幾聲冷笑,眼中露出寒芒。
“你的那個朋友趙青,應該是你的死士吧。”
“真是可惜了,蘊養了幾十年的劍意,就此毀於一旦。”
趙巖並不意外趙青會死在葉塵手中,只是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地就被葉塵斬殺了,沒有對葉塵造成任何的傷害。
趙巖現在對葉塵更加的心悸了,葉塵能夠輕易的殺死趙青,他自己肯定不是葉塵的對手。
趙巖目光閃爍,開口說道:“晚輩來自雲海城李家,如果前輩日後來雲海城做客,晚輩定會以禮相待。”
葉塵冷笑幾聲,他自然是聽出了這個趙巖想要靠着身後的勢力背景讓自己慎重,從而留他一條小命。
“你這是在用你身後的勢力來威脅我?”葉塵毫不忌憚地說道,“我還真沒聽說過雲海後城李家。”
趙巖臉色一變,知道這是遇到了狠茬,葉塵根本不在乎他身後的勢力。
“前輩誤會晚輩了,晚輩怎麼敢威脅前輩。”趙巖一臉討好的說道。
“晚輩所在的家族李家是雲海城最大的家族,家主更是神皇境巔峰的強者,還希望李家能與前輩結下一個善緣。”
“神皇境巔峰……”
葉塵喃喃自語道。
趙巖見到葉塵露出猶豫之色,臉上露出喜色。
神皇境巔峰在各個神國都非常的稀少,都是宗主、掌門、老祖一般的存在,不是事關宗門的生死存亡,一般不會出山。
神皇境更是神帝之下的最強者,只需邁出那一步,突破到神帝境,就能夠建立自己的神國。
出乎趙巖意料的是,葉塵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說出了一句讓趙岩心驚膽寒的話。
“神皇境我已經殺了不下一手之數了。”
這一刻,趙巖更是從葉塵身上察覺到了滔天的殺氣,葉塵身上散發出的殺意瞬間讓趙巖頭痛欲裂,他這個人好像要被殺意淹沒一般。
這葉塵的這一句話,就如同冬日的刺骨的寒風一般,席捲了趙巖全身,讓他如墜冰窖。
如果是在以往,這句話在趙巖看來簡直自不量力,更是找死,竟然敢說殺死了神皇境巔峰。
但是感受到葉塵的爆發出的殺意之後,趙巖已經深信不疑。
因爲這樣的殺意就算是他李家的家主也不曾擁有過。
趙巖現在是徹底的心如死灰,面容枯槁。
他聲音帶着顫抖,顫顫巍巍的開口說道:“晚輩知錯了,還請前輩饒晚輩一命,日後晚輩定然重禮相謝!”
趙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懇求,無比鄭重的向着葉塵做稽行禮。
不過在趙巖低下頭的時候,眼中卻露出了滔天的殺意。
葉塵譏諷地看着趙巖爲了命低三下四的樣子。
這個趙巖爲了自己的性命真的是能屈能伸,想盡了一切辦法,但是葉塵早就看出這個趙巖是個色厲內荏的人了。
爲了求自己留他一命,這些都是裝出來的。
“既然你想活命的話,那就把你身上的保命法器都留下,你就能走了。”
葉塵神色淡然,好像真的打算既往不咎,饒了趙巖一命。
趙巖看着葉塵,心中做着掙扎。
如果他真的把保命的法器交出去,那他真就變成待宰的牛羊了。
趙巖的心中升起對葉塵的怒火,恨不得把葉塵撕碎。
“晚輩身上的法器都是家族賞賜的,如果隨意的贈送給他人的話,定會被家主責罰,還希望前輩不要再爲難晚輩了。”
趙巖壓制着心中的怒火,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指甲都已經嵌進了掌心,絲絲鮮血滴落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