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傢伙的話，陳凡輕輕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他們兩個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最後來到入口附近時，陳凡又看了一眼其他的那些虛空人，他們尚且不知陳凡和這個小子偷偷溜走，陳凡問了一下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叫恪凌。
而這個恪凌從小就生活在天庭和魔族的邊界線，雖然不是跟人接觸，但是他所看見的世界很大，各種各樣的人都存在，所以恪凌的性格不像那些人一樣狹隘。
他的心胸也是很寬廣的，能夠容納的事物有許多。
而且在他小的時候，魔族曾經對他很好，此時居然要和魔族反目成仇，甚至是將魔族徹底攻下，這是一件讓人非常難理解的事情。
恪凌的話說的極爲認真。
陳凡短暫思索之後，直接向恪凌詢問一句。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嗎？”
聽見陳凡的話，恪凌不由得皺眉。
“有時候我們所看見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而且我們看起來能夠和魔族的那些人好好的談，但是，所有的衝突都在虛空的爆發。”
“爲何虛空要忽然離開那個地方？你們在裡面生活的難道不夠好嗎？”
陳凡用了許久的功夫，才把自己的詞彙整理好，如今，雖然是慢條斯理的問出這些問題，但是這樣的一番話卻足以讓恪凌陷入無奈和惆悵中。
就這樣，恪凌低下腦袋一言不發。
而陳凡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滿臉淡定的說道。
“你若是覺得沒法理解，也不重要，總之，事情的發生總歸是有兩方的推動，不可能只有一方。”
如果單方面的去推動，那是不可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看見恪凌不回答，陳凡又是往前面走去。
很快，他們來到了魔族的入口，但這個地方有很多人守着。
陳凡想了想，急忙和恪凌說道。
“你要怎麼去拿到那個碎片？不如我去吧，裡面太危險了，你好歹也是虛空的人，萬一被他們抓走，那些傢伙用你來要挾虛空怎麼辦？”
聽見陳凡的問題，恪凌咬咬牙，直接將自己手裡的儲物袋拿出來，緊接着，他掏出了一個紫色的碎片，那個紫色的碎片在半空中飄浮。
“你拿着這個吧！”
恪凌的臉上帶着些淡淡笑容。
陳凡只是撇了他一眼，就直接將那個紫色碎片握在手裡。
下一秒，陳凡的腦子裡面看見了很多畫面。
好像是人的一生，走馬觀花在他的腦中閃過。
陳凡不由得愣了一會兒。
恪凌只是一臉平靜地說道。
“曾經我的父親是虛空和魔族關係的搭建者，其實你剛纔問的那些問題，我也想回答你，但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也回答不出來。”
“如果能夠將我父親記憶裡的碎片拼湊完整，那我想一定能夠，找到他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恪凌說的是事實。
陳凡看了他一眼，最後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些其他的。
隨着時間推移，陳凡把這些東西放在了一邊。
而恪凌只是滿臉平靜的望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最後一臉平淡地說道。
“實在不行，我們兩個人一起殺進去，相信找到我父親的記憶碎片應該也不難。”
關鍵是恪凌根本不知道那記憶碎片在哪裡，而現在紫色的碎片交給陳凡以後，恪凌心中也有些惆悵，總擔心陳凡會對自己父親的記憶碎片動手。
但在恪凌表露出這副兇狠姿態時。
陳凡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笑着說道。
“別搞了，他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陳凡將碎片放進儲物袋裡，隨後和恪凌說道。
“好了，我現在先走了。”
說完他就直接離去。
恪凌見陳凡走得如此匆忙，眼中雖然流露出複雜，但是，站在原地等候的感覺並不好受，尤其是這一刻，看着魔族的那些人對外界如此警惕。
虛空還沒跟魔族發起衝突的時候。
恪凌在這其中可謂是極其受寵，因爲魔族的那些磨漿兌恪凌是寵愛的，包括虛空裡面的各位。
每個人都是友善的。
雖然他們都有各自的脾氣和態度，但是在面對恪凌的時候，他們都會收起自己的棱角。
那一切給恪凌帶來的影響是很大的。
但是如今一切都化作煙塵過去，他想讓這一切復原，首先就得搞清楚父親死的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候，陳凡已經回到了魔族之中，他會隱蔽之樹，那些傢伙自然是注意不到他。
況且結界還是陳凡親手佈置的，那些人自然沒法發現。
而在此，陳凡來到了城主大人面前。
擡頭看向城主大人的那一刻，陳凡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便是直接說道。
“你知道魔族裡面的一個人的記憶碎片嗎？”
陳凡的話纔剛說出口。
城主大人就被嚇得直接倒在地上。
“你下次先打個招呼吧，冷不丁的說話，真的要把我給嚇死。”
“對了，你現在在哪裡？怎麼還不現出身份？”
說着，城主大人又望向四周。
他試圖找到陳凡。
然而，陳凡聽見城主大人的問題，卻輕輕一笑，隨即面色淡定地說道。
“我不方便出現，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這個問題很重要。”
城主大人咬咬牙，直接將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告知，早在很久以前，他們這裡就有一位大人物，串聯虛空和魔族，但是他們表面看起來友好。
實際上，背地裡總是有不少的爭執。
而那位大人物還活着的時候，這種爭執是不存在的，只是，在大人物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之後，虛空的那些人開始一點點的撤離一些東西。
撤離些什麼沒人知道，總之，事情是鬧得挺大的。
陳凡在聽城主大人說的同時，臉色也漸漸變得複雜，最後咬住牙關，不再多說其他的。
他已經瞭解到了所有一切。
那個記憶或許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因爲虛空和魔族自古以來就有仇恨。
就算是把記憶拼湊完整了，也不見得會從這其中，找到調解關係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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