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可以助敖烈將這麼多年所看所學的各般感悟,都轉化爲自身所有。
不說讓敖烈也成爲一個陰謀算盡的人,但起碼會讓敖烈精通算計,懂得用輕微的手段波動人心,達成目的。
這,就是成爲蘇玄所說的執棋之人的基礎!
“既然明白了,你可願意助你小師弟踏出這最後一步?”
這時候,蘇玄又是開口問道。
“讓其實踐一身所學!”
“回師傅,弟子自是願意的。”
哮天犬毫不猶豫的答應,沒有任何猶豫。
他回答的同時,卻是已經暗中思索,該如何讓敖烈學會實踐?
在哮天犬看來,既然師傅沒有告訴他該如何指點小師弟,那麼定是要他自己思索的。
不過這點小事可難不倒他,哮天犬本就善於玩弄人心,誰要是得罪了他,天天心態爆炸都算是好的結局。
這般思索之下,哮天犬即刻分析敖烈現在的情況。
敖烈已經蛻變大部分,卻是不爭不搶,只爲完成日常任務,其餘時間就待在小屋內觀察小鎮,儼然是一個隱居者!
隱居者要變成實踐者,那麼多缺的,無非就是外力了。
說道這外力,哮天犬明悟了什麼,敖烈現在可不就是面對着不小的外力麼。
那麼...這事情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弟子已經想好了!師傅且放心便是,以弟子教導人的本事,想讓小師弟去實踐輕而易舉。”
想明白後,哮天犬再拍着胸脯保證道,他再說道。
“且待弟子出了道場,第一個就助小師弟踏出這一步。”
“那好,爲師準你出道場。”
蘇玄點頭,又是想到了什麼,檢點一句道。
“對了,你此次出去,除了助你小師弟外,也要注意自身的歷練,莫要再搞出什麼亂子來。”
蘇玄有種預感,隨着哮天犬實力的增強,闖的禍也會越來越大。
由不得他不檢點一句。
“師傅放心,您還不瞭解弟子嗎?”
哮天犬笑嘻嘻的回答,略停頓,再道。
“弟子一向穩妥,不與人爭鬥,師傅完全不必掛念!”
畢竟哮天犬實力越強,隱匿的本事也就越厲害。
能隱匿,就意味着能偷偷辦事,也就越來越不喜歡露面,自然也就不會爭鬥了。
畢竟他都是偷偷乾的事,對方都見不到他,不知曉誰幹的,怎麼會有爭鬥呢?
悄悄偷家,纔是正道!
這是哮天犬自數種新領悟的道理,且理由都想到了。
完全可以美其名曰:了還因果。
“額...既然你有想法,那便由你來吧,切記不要闖禍。”
蘇玄怎麼可能信了這貨!他可是太清楚哮天犬的品性的,就沒有能閒下來的時候!
不過他倒也並不擔心,畢竟哮天犬還是有些分寸的。
起碼不會對不認識的人下手,一般都是去搞幾個仇家的心態,反正是仇家,闖禍就闖禍吧。
“師傅,那弟子先告退了。”
哮天犬卻是看着蘇玄在思索,毛髮一聳,總覺得再等下去,怕是又要出不了道場,當即就是請求道。
“您老人家保重!”
“去吧。”
蘇玄揮手,放了這貨。
當即,哮天犬一溜煙出了大殿,直去道場大門。
在大門附近,除了木質的大門外,還有一座高達十餘米的巨大的石碑,看起來也是樸實無華。
這就是法則碑了。
需要感悟法則的時候,只需神識探入其中,便可尋到想要感悟的法則,進行感悟。
哮天犬過來的時候,自是看到了法則碑,想着其內那濃郁的法則,頗爲眼饞。
順便着也想探入一下神識,卻是遭到了阻攔。
他並不意外,這是所謂的冷卻時間,若是繼續強行感悟法則碑,會有被三千大道法則一同涌入神識中,同化掉神識的風險。
哪怕他是個準聖,這般風險依舊不可避免。
“師傅說過,法則碑使用一段時候,就得隔一段時間才能再次使用,也不知這一段時間,卻是有多長?”
哮天犬暗道一聲,卻也沒有頭緒,所幸不再所想,繼續道。
“且待本犬出去歷練一番,想來再回來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好了吧!”
如此說着,哮天犬已經轉身,打開大門,毫不猶豫的出去了。
再一眨眼,哮天犬已經到了方寸腳下,四處風景依舊。
“先找到本犬小師弟,然後助其踏出最後一步。”
哮天犬如此說着,只是他行動之時,又止住了身形,略一思索,又是道。
“不對,該是由本犬暗中先觀察幾日,看看這外力有多大的效果,能不能打破小師弟現在的情況。”
“要是打不破,再由本犬指點!”
確定了想法,哮天犬已經開了隱匿神通,悄悄的進入了小鎮,未露出丁點氣息和蹤跡。
以他如今的實力,隱匿身形這門天生神通,已經到了絕對的出神入化水平。
就算是最頂級的準聖大能,若是不可以探查他所在的位置,也是決然不會察覺到他的。
很快,哮天犬找到了的敖烈在小鎮內的住所,隨後潛伏在附近,細細查看。
一連數日過。
敖烈的生活依舊,完成日常任務,被搭訕,然後搭理別人,回小屋內潛修。
這一切,自是被哮天犬看在了眼裡。
“哎呀!怪不得差最後一步,且讓本犬來助小師弟一臂之力!”
哮天犬看了幾天,終是坐不住了,當即決定與敖烈談談。
這一日,敖烈照舊劈柴挑水,將最後一缸水挑滿後,完成了日常任務。
他拒絕了搭訕,回到小屋中,卻是開始思索對策。
近乎一年時間,他被糾纏的不輕,小鎮上的勢力子弟個個都是各有想法,抱着各般目的接近他。
甚至見敖烈不搭理他們,反而更加活躍。
不過好在敖烈修爲恢復天仙,加之衆人腦補他背後的勢力,這般人數衆多的情況下,也足有自保之力。
只不過,這般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他的存在,就宛如一個迷,吸引着小鎮上的各個勢力子弟不斷來探索。
“須得尋個辦法,擺脫這些人的糾纏纔是。”
敖烈心中如此想着,卻是一時間沒有什麼頭緒。
也就是這時候,哮天犬現身了。
他忽的一下出現在敖烈身邊,神不知鬼不覺。
“小師弟?”
哮天犬開口,讓得敖烈一驚,隨後反應過來,這個是師兄,無需擔心的。
敖烈又是想起這次歷練的要求,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直接一拜行禮。
“師傅不必客氣,本犬知道你這次歷練的規矩,且聽我說就是。”
哮天犬笑着開口,他幾日的觀察,已經對敖烈的情況有了完整的瞭解。
說到底,敖烈目前的處境並不算難破,只需一些小小的計倆便是。
敖烈聽此,當即點頭,隨後再拜。
“好,那師弟你且聽着。”
哮天犬淡淡點頭,再開口道。
“你想要安心完成歷練,不願意惹事,這固然是好的。”
“但困局這種東西,絕不是你不找它,它就不會來,這東西向來都是自己附過來的。”
“如今的你,已經有冷靜的思考,充足的積累,想要破解目前的困局,其實對你而言很是輕鬆。”
“之所以如今會陷入困局,只是因爲你缺少了實踐。”
實踐?
敖烈陷入思索,以他如今的思考能力,卻是很快就有些明悟過來。
“師弟可是明悟了?你瞭解各般算計,爲何不實踐一番,即便不是爲了爾欺我詐,也得爲自身考慮一下不是?”
哮天犬又是開口了,繼續循循善誘道。
“師弟不妨試試手,只要略施手段,便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至於這第一次試手嘛,師弟院子外可不就是有?”
說道這裡,敖烈恍然,頓時明悟了。
是啊,他也可以去算計人的,哪怕他不願意多生事端,但將打擾他的人都算計着離開,於他而言不過輕而易舉罷了。
“師弟想來已經思考明白了。”
哮天犬看着敖烈的臉色,自是猜到了敖烈現在的想法,隨即又道。
“這也是師傅的意思,此乃師弟這般歷練需要踏出的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