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偷渡的人是絕對不允許離開底下這個船艙的。
即便是劉星漢,自然也不能例外。
所以此時他們身上的味道都格外的臭,而且這船艙裡面只有一個廁所,那就更臭了。
但是這一艘偷渡的船相比於其他船已經好了很多了。
因爲其他的船根本就沒有廁所,那些偷渡者要是想要上廁所的話,只能夠拉在角落裡面。
除此以外還有很多的人是暈船的,所以他們一上船的時候就開始吐,那味道別提多難聞了。
只不過劉星漢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所以他其實是有些不在乎的。
當然如果有更好的環境,他也自然會過去。
於是他也點了點頭,隨後又朝着白中流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跟着一起去。
這艘船上除了他們最底下的這個船艙,其實其他的設施都很好。
殷奇朗跟外面的守衛說了幾句話之後,對方便點了點頭,隨後又叫兩個人過來收拾裡面的屍體,同時也拿走了他們的槍。
因爲槍這個東西屬於一種非常不穩定的因素,如果把槍交給這些偷渡客的話,誰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蛇頭雖然不怎麼想管船艙裡面這些偷渡者的死活,但其實他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雖然他不可能派出很多人去監視着這些人,但其實他也能夠保證其中一些人的最基本的生命安全。
此時,劉星漢便和白中流一起跟着殷奇朗出了這最底下的船艙,一起來到了甲板上。
許久沒有呼吸新鮮空氣的他,這時候也是貪婪的呼吸了起來。
看着一片藍藍的大海,此時的他也不免有些動容。
想到他已經離開了這麼久的時間,應該也快要到歐羅巴大陸了吧?
他極目遠眺,似乎已經看到了大陸的邊緣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此時蛇頭也出現在了他們的一邊。
這個被叫做彪哥的人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早就知道殷奇朗是不會死在這裡的。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劉星漢居然真的想要和殷奇朗合作。
說起來這兩個人也算是臭味相投的,因爲他們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無恥。
但是劉星漢既然選擇到歐羅巴大陸去生活,那就證明他其實是想要擺脫他之前的身份。
“劉老闆,歡迎你出來。”
彪哥這時候露出笑容,朝着劉星漢招了招手。
現在的他似乎根本就沒把之前他的所作所爲放在心上。
當然劉星漢也不可能去責備對方什麼,因爲之前的自己確實沒有什麼資格讓對方看得起。
不過沒想到殷奇朗的地位,居然在對方這裡也有那麼高。
他仔細想了想,應該是這傢伙給了錢的。
“彪哥,這就是你不仗義了啊,這麼久了也不下來給我送點吃的。”
劉星漢打趣道,當然他這句話也就是玩笑而已。
彪哥這時候便笑着說道:“是是是,之前都是我不對,這不是準備給你補上嗎?”
“別的不說,您先去洗個澡,我把吃的那些全部都備上。”
他剛纔已經從自己的手下那裡聽到了這兩個人都談論了些什麼,國內的情況好像是有一些不太對,不過這跟他可沒有關係,因爲他就不是炎龍國人。
或者說他本來是炎龍國人,只不過後來移民了。
畢竟做他這種生意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是以炎龍國人的身份來做,因爲很有可能會被龍組給抓回去。
雖然他這偷渡的生意對於炎龍國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龍組有的時候就愛管這些事情。
劉星漢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也覺得自己實在是該洗個澡了。
他知道憑藉剛纔自己的那幾番話,足以讓這幾個人對自己重視起來。
雖然自己現在人不在國內,但是對於國內的一些情況,他還算是瞭如指掌,並且能夠推算一二的。
接下來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格局又會是怎麼樣的,其實他大概都能夠猜到,只不過一直都沒有說出來。
現在既然他想要跟這些人合作,那就必須要把這一件事情給完全的做大。
自己身邊的這些人,那可都是能夠利用的資源,絕對不能夠浪費了。
不過在洗澡的時候,其實劉星漢一直都在提防着會不會出現什麼情況,因爲他覺得殷奇朗還是答應的太快了。
雖然自己剛纔說的那一番話的確能夠引起他們的重視,但其實他認爲對方應該還是想要除掉自己。
畢竟自己的那些錢算起來已經足夠殷奇朗幾年的收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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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這些錢之後,他想去哪兒不行呀?
如果龍組真的想要抓他的話,那麼他就全世界旅遊,只要不經過炎龍國,那麼對方就抓不到他。
不過事實證明劉星漢還是有些想多了,因爲對方確實是想要跟他合作。
事實上,現在國內的這些勢力的確存在着一個問題,那就是當龍組要抓某一個勢力的時候,其他的家族和勢力都是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但其實如果這些家族能夠提供一些幫助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會更好一些,雖然短時間來看確實是會損失一些人手,但是長遠來看他們可能會擁有更強大的聯盟。
洗完澡之後,劉星漢來到了甲板上,這時蛇頭彪哥已經擺出了一桌上好的菜。
這個在海上可是稀罕的東西,因爲新鮮的東西本身就挺少的,所以他們必須要準備很多。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人手也很多,所以每天需要消耗的食材那是非常大量的。
更何況他們這是一艘偷渡的船,是不可能靠岸的。
因爲一旦被發現之後,那麼他們就會面臨着被抓起來的風險。
誰也不知道龍組的勢力究竟遍佈有多麼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國外絕對也有安插的有眼線。
“來來來劉老闆,快請坐,快請坐!”
蛇頭彪哥和殷奇朗這個時候都是笑着朝着對方招手。
這時候殷奇朗的右手已經包紮好了,不過看起來非常的好笑。
而且他臉上的傷也確實有些太重了,就連劉星漢自己都覺得剛纔下手好像是挺狠的。
落座之後,衆人便各自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