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增長天王愣住了,眼睛睜得滾圓。
他的青鋒劍被東方曜的食指與中指死死地夾在了中間,不能前進絲毫。
青鋒劍上洶涌而出的劍氣更是一瞬間就消散不見了。
而東方曜連一成的力都沒用上!
面對巔峰大羅金仙的黃獅王,東方曜也才使用兩成力就夾住了鋸齒刀,何況這增長天王纔是太乙金仙。
“這.....”增長天王一愣,他不明白爲何這人類僅僅兩根手指就能夾住他的青鋒劍?
接着增長天王腰部發力,一股大力作用在寶劍上,想要將寶劍抽出。
“怎麼可能?”
咬牙拔劍數次後,增長天王驚駭欲絕,以他的力量,這青鋒劍竟然難以拔動分毫。
“蠢材!這劍術是你這樣蠻煉的嗎?”
“若不是本座發現,你再練下去連心魔都該練出來了!”
“愚蠢至極!”
東方曜淡淡地罵道,雙指一鬆,增長天王纔拿着青鋒劍脫離了東方曜的掌控。
雖然被連續怒罵,但是增長天王絲毫不敢頂嘴。
他知道眼前這人修爲比他高了不少,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而且這人也看出了他修煉的隱患,就連增長天王都暗驚,感覺自己被這人看透了一般。
自己在這神秘黑袍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你究竟是何人?”
“某家乃是增長天王,天河統帥!”
“這裡乃是天庭重地,某家勸你沒事還是速速離開此處!”
增長天王面色無比的凝重,左手持青鋒劍指着東方曜說道。
同時他的背在後背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枚玉符,只要東方曜再有動作他會立馬捏碎玉符。
到時整個天河都會傾巢而出,就連天宮的玉帝都會感應到此處的動靜。
就算自己不是這個高手的對手,可是隻要拖延片刻這人定然會被重重包圍。
這裡可是天庭,不是什麼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東方曜絲毫不將增長天王的小動作看在眼裡,看着增長天王道:“你修煉的乃是九宮劍術!”
“此劍術是道祖所創,你已經修煉到了岔路上!”
“本座今日教你什麼纔是九宮劍術!”
說罷,東方曜手出現了一小截筷子長的樹枝。
“拿着你的青鋒劍,全力進攻本座!”
聽聞東方曜的話,增長天王眼睛睜的滾圓道:“什麼?”
這神秘人要指點自己?還拿着一小截樹枝?
自己的青鋒劍別說樹枝了,就算是石頭都能一劍劈成碎片。
這人難道腦子壞了?
雖然心中驚疑,但是增長天王還是揮動青鋒劍向着東方曜刺來。
“九宮劍術之仙人指路!”增長天王頓時人劍合一,整個人都化作一抹劍光向着東方曜刺來。
“鐺!”一絲清脆的聲音響起,東方曜手持樹枝以詭異的角度輕輕一蕩就將青鋒劍盪開。
失去重心的增長天王更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看這是什麼招?”不待增長天王說話,東方曜手中的樹枝上發出一道驚天的劍芒。
“咻!”這劍芒亮眼無比,瞬間化作一道弧形向着增長天王掃去。
劍氣散發着驚天的劍意,一瞬間就到了增長天王面前!“砰!”的一聲,增長天王貼着腳的地面被斬出一道月牙狀深不見底的溝壑!
“這這這…….”
增長天王哆哆嗦嗦,看着這道溝壑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神秘人渾身都沒有法力波動,這真的就是劍氣,一截樹枝怎麼發得出這麼恐怖的劍意?
增長天王震驚過後向着東方曜躬身道:“前輩!您這樹枝爲何能發出劍氣?”
“蠢貨!我再問你這是什麼招?”
“你真是愚蠢到了極點!”
東方曜被增長天王的話問得一愣,不由破口大罵!
“???”
增長天王一臉的懵逼,這就是劍氣啊?這還能是什麼招數?
“本座剛剛施展的就是你用的兩招,仙人指路跟橫掃千軍!”
“現在知道了嗎?”
東方曜搖搖頭,還是親自說了出來。
“什麼??”
“仙人指路跟橫掃千軍不是這樣的嗎?”
增長天王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他彷彿抓住了什麼,但又不能理解。
說着還拿起劍比劃了兩下。
“聽好了!你修煉的劍法乃是九宮劍術,是天下一等一的絕學!”
“這劍法之上的固定招數只是一個模板!一盞引路的明燈!”
“何爲劍?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滯,無劍無式”
“劍乃是在於一顆劍心,到了高深處,不再拘泥於招式,也不再拘泥於兵器!”
“當你有了自己的劍心之時,就能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了!”
“劍道同樣是大道之一,只要有一顆劍心,一草一木皆可爲劍!以氣化劍同樣會無物不斬!”
“就像我用一截樹枝,不用法力僅憑藉劍意就能斬殺你!”
“九宮劍術的真意是無劍無式,無招勝有招!招數由心生,沒有固定的招數才能大成!”
“你自己領悟吧,能悟透多少決定了你將來能走多遠!”
聽到東方曜的話,增長天王眼睛越來越亮,他感覺堵着自己很久的瓶頸出現了一絲裂縫。
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滯,無劍無式?
劍道乃是大道,劍道關鍵在於一顆劍心?
能悟出自己的劍意創造屬於自己的劍道?一草一木皆可爲劍?
增長天王愣在當場,最終不斷重複這東方曜說出的真理。
就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突破的跡象!
這人絕對是超級大能,這等指點真的是天大的機緣啊!
被瓶頸困擾許久的增長天王此刻有撥雲見日之感,感覺一條康莊大道擺在了他面前。
只要按照此人的指點,這九宮劍術以後絕對可是修煉至高深境界。
不久後舉辦的瑤池大會上,自己一定可以成爲最耀眼的存在!
“多謝前……..”增長天王頓悟過後驚醒過來,立即躬身虔誠無比地行禮。
可是腰躬下去了,話也說了一半,前方哪還有那黑袍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