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絮兒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你也敢親龍瀚啊!”
溫慧讚歎着說道。
“我……我不跟你們說了!”
王蓬絮面色羞紅,向着祭壇外面跑了出去,遙遙喊道:“我去看看玲瓏姐姐還有花楹妹妹她們!”
“喂,絮兒妹妹,叫她們快點回來,我們要回蜀山了。”
南宮煌對着跑遠了的王蓬絮喊道,至於王蓬絮有沒有聽漬楚,他就不知道了。
不遠處,雷元戈腳步焦急的走了過來,面色木然,但是雙目卻緊緊地盯着衆人。
“……”
“你是來送我們的?”
溫慧看着雷元戈,揚眉笑問道。
“我無路可走。”
雷元戈木然說道。
“那就乾脆讓他跟我們起上蜀山好了,怎麼樣?”
溫慧轉頭對龍瀚問道。
雷元戈點了點頭說道:“好。”
龍瀚:“……”
人家南宮煌都沒有答應,你自己倒是提前答應了,讓得南宮煌也不好拒絕啊。
這個雷元戈看起來老實,實際上精明得很呢。
“那……那好吧!”
正如龍瀚所想的那樣,南宮煌也不好拒絕。
等了不多時,王蓬絮便帶着玲瓏還有花楹兩女回來了。
一行人再團聚,不再停留,朝着蜀山方向御劍而起。
萬里之遙,御劍劍光從天而降,徑直落到蜀山腳下,渝州城外。
“明明只是幾天,怎麼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一樣。”
南宮煌看着周圍熟悉的景象,張望着說道:“還是蜀山的風景看起來順眼一點,勝州那裡太過荒涼了。”
“龍瀚,你去哪裡啊!”
人羣之中,龍瀚突然走了出來,向着那樹叢之間走了過去,溫慧對他大喊道。
“這邊有人聲!”
龍瀚應了一聲,已經竄進了樹叢中,向着前方看去。
只見一個青年女子捂着小腹,虛弱的靠着樹幹,俯着身子,看不清楚容貌,但是卻能看得出來,她受了很重的傷。
在青年女子身邊,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淚眼盈眶,拉着青年女子的衣袖,聲音帶着哭腔:
“姑站,您不要死,您死了青兒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小女孩的頭髮捆成了兩個馬尾辮,長長的,垂在腦袋後面,隨着她的抽嘻一下一下的甩動着。
姑姑,青兒?
龍瀚眉頭一皺,這兩個稱呼,很熟悉啊!
“青兒這麼大了,應該學會照顧自己了,姑姑不可能一輩子陪着青兒……人的壽命總是有限,而女媧族是註定要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逝去的,等到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
那個青年女子的話,讓得龍瀚立刻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果然,眼前這兩人,是聖姑還有青兒。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她們會狼狽的出現在這裡,但是她們確實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我不做女媧族,我要做人!”
小女孩稚嫩帶着幾分幼稚和任性的聲音說道。
“呵呵,真是孩子氣……人都想要長生不老,你擁有女媧族的血統,乃是神族體質,能夠永生不朽,怎麼反倒是自己想要放棄呢?你要記住,以後萬萬不可對人動情,一旦懷胎生子,那你的壽命也走到盡頭了,除非……何人鬼鬼祟祟的在旁偷聽?莫非是來尋仇的不成,現身吧!”
忽然,聖姑的語氣厲然,對着龍瀚所在的方向喝道。
龍瀚緩緩走出,同時引來了青兒的目光。
聖姑大概是因爲受傷過重的緣故,此刻卻是連頭也擡不起來了。
在青兒看着龍瀚的時候,龍瀚也在打量着她。
四五歲的小女孩,一身紫色小裙子,脖子上掛着一個苗疆樣式的銀項鍊,頭上烏黑的頭髮捆成兩個小馬尾辮掛在兩邊,小臉粉嘟嘟的,眼睛漆黑髮亮,帶着幾分淡淡的怯弱,小小的鼻樑輕輕抽了抽,似乎是在強忍住哭泣。
“淵青,好久不見。”
龍瀚先是打了一個招呼,這才雙手掐了一個法決,手中瑩綠靈光匯聚,化作一道濃濃的生機,隨着龍瀚法決打出,落在聖姑的身上。
瑩綠光芒誘入體內,原本正虛弱無力的聖姑,一下子便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不僅再也沒有痛苦,反而還很是舒坦,原本直不起的腰肢,也恢復了力氣,一下子便撐直了。
“是你?”
當見到龍瀚的相貌之時,聖姑一瞬間便認出了他。
這個人,她雖然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未見了,但是卻熟悉得很。
就是他,把上一任女媧傳人紫萱給拐走的!
“看來,淵青你還記得我呢,時間過得還真快,不過眨眼的時間,你也從當初那個偷懶的小姑娘變成現在這個成熟穩重的聖姑了!”
走近聖姑和青兒,龍瀚先是對聖姑笑了笑,這才蹲下來,對青兒笑道:“小妹妹,你餓不餓,哥哥這裡有吃的,你……”
“什麼小妹妹,你這人,難道你不想認青兒嗎?”
聖姑的身體舒坦了,可是看到龍瀚,她的心卻是一點也不舒坦,黛眉微蹙着說道。
“什麼意思?”
龍瀚仰頭看着聖姑,二十年過去了,這個當初只知道偷懶的小姑娘,現在竟也變成了成熟穩重的聖姑,雖然她的年紀不算大,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面容也不顯老,最多二十多的樣子,但仔細看去,卻又能看得到她滿面的愁容,還有那深埋在眼底的疲憊。
“你還問我什麼意思,當初你把紫萱姑娘拐走了也就算了,可是你們既然生下了青兒姑娘,你也不是很忙的樣子,爲什麼不來照顧青兒。”
聖姑滿臉盡是責備之色:“難道你修仙,修得都泯滅了人性嗎?
“等……等一等……讓我一捋你說的話……””
聖姑的話,讓得龍瀚一錯愕,他是實在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聽到這樣的話。
聽聖姑的意思,紫萱被自己拐走了,這一點,從傀儡婆婆那裡已經知曉了。
可是,自己從始至終都只見過幼兒期的紫萱。
所以,拐走紫萱的肯定不是現在的自己,而是未來的自己做的。
這麼說起來的話,聖姑是不知道自己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上的,所以才以爲是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