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龍瀚哥哥,小葵自己來,你……你快吃吧,不然等下魚羹就涼了。”
小姿輕輕去龍瀚的錦帕一邊擦王自己的眼淚,一邊卻是對龍瀚提醒道。
龍瀚點了點頭,拿起筷子,挑起一塊魚肉,便放進嘴中。
“咦?龍大哥,你不剃掉魚鱗嗎?”
龍葵疑惑的問道,一雙水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龍瀚,似是想要看他吃下帶魚鱗的角之後的反應一般。
“這就是自然羹和普通角羹的區別了,自然羹的魚,除了角骨,其他地方都是可以吃的,而且味道各異,皆是鮮香無比,而且魚鱗吃下去,可是有防止疫病的功效呢。要是一般的大魚,魚鱗吃下去肯定很難吃的,但是自然羹的魚卻是專門挑出來的軟魚,這種魚雖然有魚鱗,但魚鱗卻並不堅硬,可以食用。”
“是嗎?那小葵也要試試!”
龍葵收起錦帕,拿着筷子也有樣學樣的吃了起來。
×××
景天今天的心情不錯,光是不錯還不算,可以說是大好了。
昨晚遇到了一個貴人,竟然能用一個令牌,便逼得趙文昌那個刻薄鬼把永安當的鎮店之寶廣袖流仙裙交了出去。
這原本是一件極爲讓人興奮的事情的,可是後來那個貴客又不知爲何,拿出了一大綻金子,這讓得景天的心都不由得爲之一陣肉痛。
那麼大一錠金子,可是實打實的真金,他居然拿來買了一件原本可以免費拿走的東西,平白便宜了趙文昌。
說實話,這件事很讓景天鬱悶。
不過讓景天高興的是,那人還做主把一柄名爲鎮妖劍的千年古劍交給了自己,還說自己有着絕強的修仙天賦。
這卻是讓得景天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總是在笑醒了。
尤其是早上起來,還聽到了關於唐家堡死人了的事情。
雖然死人是一件氣的事,但是當死的是趙文昌那個傢伙的後臺唐泰,那就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也許唐泰死了,趙文昌沒了後臺,以後永安當的掌櫃就會落在自己這個最有本事的夥計身上呢。
想到此處,景天的心情更好了,連帶着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趙文昌那傢伙,居然還讓自己去幫他打探唐家的情況,真是想得美。
唐家那種地方,是自己這種普通人可以接近的嗎?
再說了,這兩天璧山在鬧妖怪,自己過去,不是找死!
景天根本就沒打算去唐家,只是想着在城中逛上一天,回去好交差。
就在這時,前方一個小雄上的身影吸引了景天的注意。
一身藍白的玄袍,七分像道袍,兩分像戰袍,一分像華服,再加上這青年男子的相貌,不是那自己的貴人是誰?
原本興奮,想要打一聲招呼之時,卻見那貴人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景天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貴人的對面,還有一個身穿廣袖流仙裙的窈窕身姿。
“原來這位姑娘,就是那貴客想要送廣袖流仙裙的對象啊,他這麼有本事的人,還可以給這位姑娘去取廣袖流仙裙,也不然道這姑娘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美人呢!”
景天的眼中,不由得浮現過一分羨慕之色,隨機又說道:“算了,既然貴客在與姑娘相會,就不要去打擾他了,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說着,景天卻是向着一個偏僻的小巷拐了進去。
龍瀚不由得愣住了,景天這小子是在鬧哪樣?
原本還想着相逢即是有緣,乾脆讓龍葵在這裡和景天相認得了,可是他自己拐到一邊兒去死什麼意思?
也罷!
自己總不能告訴龍葵,其實我呈就知道你哥哥在哪了,只是沒有告訴你,讓你乾等吧?
既然錯過了這次機會,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來一次偶遇了。
而且,讓現在的龍葵和景天見面,自己的行蹤總是難免會有些怪怪的。
“龍瀚哥哥,你在看什麼呢?”
龍葵轉過身去,只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卻一個也不認識,又回過頭來看着龍瀚,對他問道。
“我啊,看到了一個熟人,等以後有空再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龍瀚笑道。
“嗯,既然是龍瀚哥哥的熟人,那他肯定是一個好人吧。”
“呵呵,這個我可不敢保證,小葵,等吃完了,我你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裡?”
“唐家堡。”
此時此刻,一個老太婆正在自家門前餵雞。
而在不遠處,一個少年雙目緊緊的盯着老太婆用來餵雞的那個破盆,眼中閃煉着一般精明的光芒。
“這,這好像是商州時期的瓦盆,天啊,這可是寶貝,不行,既然讓我遇了它,那我一定要把它到手!”
而在景天盯着那瓦盆看的時候,一邊牆角坐着的一個身形嬌~小的乞兒,卻是也同樣在注意着景天。
這個乞丐雖然看起來穿得亂糟槽的,可是身上卻一點也不臭,皮膚白皙滑膩,與那些大家小姐有的一拼,再加上身上傳來的女兒家香味,只要稍微有點江湖閱歷的人都能觀察得出來,這個氣兒是一個女子。
在景天眼看着那瓦盆,眼中都要冒出火來的時候,乞兒卻是不由得眼中浮現過幾分狡黠和玩味之色。
這邊,龍瀚和龍葵吃完了之後,結賬走人,又向着護城河對岸面去。
雖然飛行趕路很是方便,但是龍葵畢竟已經在魔劍裡面蜷縮了一千年,已經夠久的了。
所以爲了讓她適應身體,讓她適應這個世界,龍瀚還是決定帶着她走路。
反正以龍葵的修爲,雖然還不能達到像龍瀚這般御氣飛行,但他能做到身形輕盈,不至於走了一點路,就累得不行。
她畢竟已經不是一千年前那個姜國公主了。
也許真的是在魔劍裡面被困得夠久了吧,之前在鬧市裡面,龍葵還有些認生,對於陌生的環境難免會有些恐懼。
但當出了渝州城,走到郊處的時候,這丫頭終於徹底的放開了。
山野之間,只見一道水藍色的身影腳步輕快的走在前面,不時會從她的口中傳出溫柔的歡之聲,又或是看到了什麼以前從未見過東西時的輕嘆之聲。
在他的身後,一個青年男子面上帶着和煦的笑容,眼神中帶着幾分寵愛之色,緩緩跟在她的後面。
不時地,他會給這個美麗溫柔得如同山間精靈的女子指路,告知她走錯了方向,而女子的迴應也從一開始的羞澀,變成了後來一個頑皮的小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