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董卓大軍慢慢駛向長安城,董卓在中軍車中沉思,車外自然有數萬身穿皮甲,佩戴長刀的精兵將其護在中軍之中,西涼軍畢竟是天下最精銳的部隊,而且董卓手下也有幾個極爲不俗的大將,所以大軍行進軍卻是佈置得井井有條,數萬人行動起來卻是絲毫不亂。
這些將士冷峻的掃看四周,頓時一股股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數萬人的殺氣匯聚到一起,已然能夠影響到極爲強大的修士了,所以此刻董卓軍中雖然沒有強大的修士護持,但是卻無人會擔憂,就連最謹慎的李儒也慢慢放開了心.
“報”就在這時,一個斥候騎馬衝過來,衝到董卓的車架前,半跪在地上,高聲說着。
這斥候其實已經是經過層層排查,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能夠來到董卓的車架前的,這高聲叫喊只不過也是在請示董卓罷了。
“說!”董卓也沒有走出車帳,只是傳出一聲冷哼。
“長安城北已然成爲一片廢墟!未聯繫上先前過去的諸位仙師。”
只一句話,就惹得董卓眉宇深鎖,心中又是一驚,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斥候緊張的道:“不敢欺瞞相國!”
就在這時,又一人高喊:“報”
“過來說!”
“陷……陣營……叛變了!”一名斥候顫跑過來抖着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董卓卻是一下子從車上跳了起來。大步走出車,厲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斥候低着頭,顫抖身體着說道:“陷陣營殺了長安城南門守軍,打開了南門朝着南方而去。應該是反了,遠遠還看到似乎陷陣營營主馬凡大人出現在了陷陣營中。”
“馬凡?!”董卓猛的站了起來,顧不得車內的貂蟬,大步踏出車架。
聽斥候提起這個名字,董卓知道這事是有**是真的了,既然馬凡出現在長安城,拐走了自己的陷陣營,那這事情就嚴重了。
“岳父。我聽說有緊急軍情到了,是不是長安城中出了什麼事情?”李儒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董卓本就心情不好,見到李儒頓時來氣,指着下面一名斥候道:“你將剛纔的話再跟他說一遍。”
“稟報軍師。陷陣營反了!陷陣營殺了南門守軍,朝着南門出去。”李儒沒有董卓恐怖,所以這斥候對李儒說話明顯輕鬆一些。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有不實,你知道自己是什麼罪責。你最好想清楚再報!”李儒也是驚出一聲冷汗,緊張的問道。
“哼,馬凡那小賊都已經出現在陷陣營中了,陷陣營也逃往南邊。十有**是投奔張濟去了,這事情豈會有假?都是你推薦的好人!”董卓冷哼。
“撲哧!”
李儒噴出一口鮮血大聲怒道:“馬凡小兒誤我!”
接着李儒雙眼一黑。便直直倒了下去。
董卓看李儒這副模樣,頓時心也軟了。對左右親兵道:“將他扶下去,好生侍候着,並且命軍中醫生去守護,好生救治。”
見到李儒被扶了下去,董卓的心更冷了半截,頓時冷道:“傳李肅來見我!”
頓時又冷了臉,對身旁一個士兵道:“傳我命令,令牛輔即日領兵進長京!”
陷陣營一反,董卓對於將後方交給這個跟陷陣營關係最深這個女婿也已經不放心了,所以此刻想到的就是將牛輔調到長安城,然後再剝奪了他的軍權。
董卓下令,自然有人下去執行。看看地上跪着發抖的斥候,又看看四周露出恐懼之色的將士,董卓知道連接受到些不好的消息,這些將士正是心情最爲複雜的時候,此刻極爲重要,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弄得再有人反了,或者發生炸營。
所以董卓笑着對前面跪着的斥候道:“哈哈哈,起來!你們都是跟隨孤多年的老人,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待明日禪讓大典過後,孤等得帝位,你們都是從龍之臣,個個加官進爵。
不過眼見孤就要得登大寶,自然會有不少人想在今夜生些禍端,爾等今夜卻要好生守護,不可讓那些賊人得逞。
說完董卓便走進了馬車,到了馬車內,董卓冷哼一聲,隨手抓起一個青銅酒杯重重的摔出車外,怒吼道:“馬凡小兒,實在可恨,恨沒有早殺了你!來日必食你之肉!”
不過片刻間,李肅已然趕到董卓車前,大聲道:“臣李肅求見主公!”
“進來!”
李肅剛忙爬上董卓那寬大的車廂,先向董卓行禮道:“拜見主公!”
“不必多禮,李卿,想必你已然知道了孤召見你,是何事情了!”董卓問道。
李肅小心道:“有所耳聞,沒想到馬凡那賊子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不但不思報答相爺當日維護於他,並且委以重任的大恩,反倒行這反叛之事。”
董卓道:“這賊子存心不良,孤遲早不會放過他的,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禪位大典的事,聽聞長安城被已然被移爲了廢墟,而且孤手下的那些修士一個個都沒有回來,恐怕是遭了毒手。
陷陣營在這時候叛變,長安城內和孤軍中必定人心浮動,漢室也還有不少死忠,他們肯定會在禪讓大典上生事,如果立刻進行禪讓大典,恐怕會生出事端。
我看還是待聖宗在送些更爲強大的修士過來,而孤軍中將士軍心大定後再金星禪讓大典,你看可好?”
李肅一聽董卓竟然想延後,自然不肯,不過想到董卓剛纔已然宣佈重將士,明日進行禪讓大典。再想到董卓這商議的語氣,心中自然有了幾分明瞭,眼中頓有光芒流轉,片刻後,恭謹說着道:“主公萬萬不可!”
董卓頓時板着臉怒道:“有何不可。莫非你也要逆了孤之意嗎?”
李肅道:“非是想逆主公的意,而是請主公三思啊!如今主公威嚴尚在,坐鎮於此,任誰也不敢有着大動作……
城內還有呂布將軍,主公手下還有數萬精兵,這個時候就算那些漢室死忠有什麼動作也能夠輕易鎮壓,甚至就算四方諸侯再次進攻也不難抵抗。
如果能夠如期舉行禪讓大典,對手下將士進行加封。必定人人歡喜,陷陣營叛變那一點點影響自然也淡然無存,反倒士氣大震,藉着這股銳氣消滅幾家諸侯。奪得半壁江山,甚至一統天下也說不定。
至於那些所謂的漢士死忠恐怕因爲主公登基太突然,準備不足恐怕連突然發動都不敢,一旦主公登基後,大勢已定。也沒有那個心了。
這個時候如果主公將禪讓大典延後,恐怕會讓人誤認爲主公外強中乾,損了自己的士氣,又助漲了敵人的氣運。那些不敢反的都會反了,而且延後舉行大典更是平白讓他們有了更多的準備時間。”
董卓盯着李肅看了看。看得李肅心中都有些發毛,暗想:“莫非董卓知道了什麼。還是看出了什麼不妥?”
正在這時候,董卓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李卿果然跟孤一心,孤也認爲這事遲則恐怕生變,還是儘早爲好。如果改了時間,說不準會損了孤的天運,逆了天道也說不定。
不過一般人聽到孤要延後,自然會贊同於孤,若非真正忠心之人,如何肯這般逆孤的意勸孤?
今日知了李卿心意,孤終於干將安全交給你了。”
笑完後董卓頓時嚴肅的說道:“李肅聽命!”
李肅跪倒在地,只聽董卓接着道:“封李肅爲中郎將,持虎符,負責孤的安全。”
李肅激動的道:“謝主公信任!”
董卓道:“李卿,孤的安全便交給你了,這幾日你多加註意,嚴密查看,勿要讓一些人鬧出事端出來。”
“臣遵命。”李肅恭敬應聲。
“好了,且先下去。”揮揮手,董卓略帶疲態的對李肅說道。他畢竟五十多歲了,而且經虎牢關一戰,已然失了銳取,之後的生活又消磨了身體,今日連番聽到不好的消息,自然也有些累了。
與此同時,皇宮中,皇帝宮殿,已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着,比起平日裡,更是嚴密了不少。
往日皇帝還能四處走一走,到這時已是被嚴密的監控起來,連去御花園一轉的自由都被奪去。
不過這只是表面現象,實際上,自呂布投靠後,獻帝卻是比以往自由得多,只不過因爲宮中探子太多,害怕表現得太過不正常,會傳到董卓的耳中,讓董卓起了疑心,所以纔會裝成這般樣子。
在緊閉的寢宮內,獻帝嘆息道:“沒想到馬凡這小賊竟然會只帶了陷陣營離開,而沒有倒戈殺回去,跟董卓老賊大戰一場。”
老太監元神卻是笑着道:“陛下,您的心亂了!老奴卻是認爲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如果馬凡小賊帶着陷陣營殺回去,跟董卓一決雌雄的話,雖然會對董卓老賊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未必能夠殺了董卓老賊,反倒有可能讓董卓老賊改變了形成,不敢入長安城了,那便打破了我們的計劃。
如果馬凡那小賊帶着陷陣營在長安城內隱忍不發的話,那更可怕,我們還要分精力防備着這小賊會不會坐山觀虎鬥,到最後時刻殺出來,讓我們的計劃發生改變。
而且這小賊如果不離開的話,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殺了董卓老賊後,清理他都是個大難題,如今這些問題統統沒有了。”
獻帝聽了笑着道:“我的心確實亂了,一想到明日過後,我便不用像這般當個傀儡皇帝,我便激動。
我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應該冷靜,不過我卻是有些做不到,不過好在有亞父。”
老太監溺愛的笑着道:“一個孩子,能做到這樣,已經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