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城用靈魂力去感應,隱隱感受到一絲邪煞氣息,靈魂力稍稍沾染了一點這種氣息,腦海中立馬生出幻象和不好的兆頭,有點類似詛咒。
“此地還真是不祥之地。”
葉雪城提高了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時刻提防。
葉雪城暗暗用幻夢慧眼觀察,竟然看到有黑影一閃而過!
“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葉雪城也不是那種過分擔憂的人。
富貴險中求,這次尋寶之行,很可能就是他的本命寶劍更進一步,成爲半步地品法寶的機緣!
沿着可走的通道,衆人這邊走走那邊走走,很快深入到建築羣深處,來到一條迴廊前。
迴廊兩旁柱子上的浮雕,很是奇怪,是一個個黑鐵甲士,不知道是爲了逼真還是爲了什麼,黑鐵甲士的武器,是硬生生chā jìn去的,握在它們的手上,姿勢各異。
“這裡我沒有來過。”
銅錘只說了一句,走在前面。
“不過是裝飾物而已。”
雙胞胎兄弟最是肆無忌憚,這裡摸摸,那裡摸摸,還想去拔黑鐵甲士的武器,不知道謹慎爲何物。
迴廊相當長,不知不覺,衆人來到了迴廊中央。
咔!
細微的聲音傳出。
“什麼聲音?”
中年婦人停下腳步。
“小心。”
走在後面的幾人擡起頭,看到中年婦人右側石柱上的黑鐵甲士睜開了眼睛,烏光噴射。
轟隆!
黑鐵甲士跳了下來,手持斬馬刀,一刀劈向中年婦人的頭顱。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黑鐵甲士好像突破了空間的限制,憑空出現在中年婦女的上方,葉雪城清晰看到,黑鐵甲士和石柱之間並不是鑲嵌的關係,而是用陣法銜接起來的,所以黑鐵甲士跳下來後,石柱上依然有黑鐵甲士的浮雕,只不過浮雕沒有原先那麼真實。
中年婦女並不是小角色,她的實力很強很強,當然,那是以前,來到八方島後,葉雪城已經摒棄了以前的認識。
因爲八方島上的半步太乙玄仙太多了,深不可測的太乙玄仙也爲數不少,在場十一人,有哪個是簡單的,若是翻臉起來,葉雪城一個也不敢小視,生死境以下,他距離無敵遠得很。
說時遲那時快,中年婦女身體微晃,在原地留下一個栩栩如生的殘像,黑鐵甲士一刀劈了下來,殘像一分爲二,瞬間渙散。
“敢打老孃的主意。”
中年婦女氣質刻薄,手指一繞,一根黑色細絲纏繞在黑鐵甲士的脖子上,隨着她用力一拉,一顆頭顱被扯了下來。
“快走。”
銅錘經驗豐富,他一眼看出,黑鐵甲士的實力,已經相當於普通的半步太乙玄仙后期,中年婦女能不死,是因爲她實力高超,但迴廊上的黑鐵甲士,何止數十上百,達到幾千之數,十一人面對數百的黑鐵甲士,不是一個輕鬆活。
咔咔咔咔!
銅錘話音剛落,迴廊上的黑鐵甲士一個個復活了,把迴廊擠得水泄不通,上天無路。
鏘!
葉雪城揮劍斬飛了一個黑鐵甲士,對方身上的黑鐵鎧甲,十分堅硬,只在上面留下一道劍痕,似乎只有暴露在鎧甲外面的地方,纔是薄弱地點,比如脖子,眼睛,臉面。
“快走!”
“我靠,這麼多。”
衆人顧不得和黑鐵甲士硬拼,一路狂奔,攔路的黑鐵甲士一個個被掀飛出去,開闢出一條僅供一人通行的道路。
這時,每個人的風格初步暴露。
銅錘的攻擊手段古樸無華,不是十分浩瀚華麗,卻十分有效,恰到好處,沒有浪費一絲力氣,也沒有白費一絲力氣,有一種舉重若輕的感覺。
滄桑老者經驗豐富不在銅錘之下,枯瘦的手掌似緩實快的揮舞,兩旁的黑鐵甲士被擠得疊加在一起,有力沒地方使。
黑臉大漢雖說曾在葉雪城手上吃了一個虧,但也不是很差勁,一手持盾,一手持矛的他,腳步平穩,借力打力。
冷漠青年和葉雪城一樣,是一名劍客,劍速奇快,撲向他的黑鐵甲士一個個被劍罡彈飛了出去,半天爬不起來。
還有一名英俊青年則顯得有些經驗不足,招式大開大合,氣勁宏大,被他命中的黑鐵甲士,鎧甲紛紛掉落,看上去威勢無匹,不過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如此做有點過分浪費妖元。
紅衣女子不愧是葉雪城看不透的人之一,她從頭到尾一次出手都沒有,那些黑鐵甲士卻連她的衣服都摸不到。
?而除了這些人,衆人中還有兩個比英俊青年更加肆無忌憚的人,那就是雙胞胎兄弟,他們兩個提着巨刀和雙斧,橫衝直撞,那些衝上來的黑鐵甲士,哪裡抗得過兩個如狼似虎之人,被撞得腳下不穩,東倒西歪。
不過他們和英俊青年不同,此二人,憑藉的大部分都是蠻力,耗費的妖元並不多,看上去聲勢炬赫,其實消耗少的可憐。
至於中年婦人則有些應付不來如此多的黑鐵甲士,可以看出,她走的是陰毒小巧的路線,一對一,一對二,她應付起來比常人容易許多,可數量一旦達到某個程度,就有些捉襟見肘,好在她的身法不錯,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黑鐵甲士的攻擊,緊跟在隊伍後面。
葉雪城排在隊伍的後面,在他們前面的是雙胞胎兄弟,後面的就是中年婦人。
鏘鏘鏘鏘!
葉雪城閒庭信步,手中青萍劍似緩實快的揮出,每次揮出,都恰到好處,剛好在黑鐵甲士撲上來之際,欲要攻擊的那一刻,所以看起來,好像是黑鐵甲士自動送上門來給他砍,有條不紊,賞心悅目。
中年婦人在此之前,還有點小看葉雪城,認爲對方除了靈魂力,別無大用,但是此時此刻,她不會這麼想了,十一人之中,最輕鬆的莫過於葉雪城,這不能說他的實力最高,只能說,他的洞察力和出手時機是衆人之冠,
“這小子有點門道,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以後發生什麼爭執的話,我還是看看風頭再說。”
活到他們這個份上,審時度勢十分重要,和一個自己沒有把握對付的人爭執,那是不理智,也很愚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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