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孫小聖，被一拳爆頭的恐懼仍歷歷在目。
加上觀音警告過唐僧，一定要遠離孫小聖。
他再次見到孫小聖的時候，會感到恐懼是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觀音保護，唐僧只能獨自面對。
“大仙。”
“這位唐長老可是佛門重要的人物，莫要傷他！”
井龍王戰戰兢兢道。
唐僧死在井裡，他也難道罪責。
說不定佛門會將怒火發泄在他身上，那可就慘了。
“呵呵，放心吧。”
孫小聖淡淡一笑，朝着唐僧走了過去。
“和尚，這裡沒有國王，這份功德俺老孫要了。”
“識相的離開，否則俺讓你嚐嚐老孫的鐵拳。”
孫小聖摩拳擦掌，故意在唐僧面前晃了晃沙包大的拳頭，以示威脅。
唐僧瞳孔驟然收縮，他是真的怕了。
看着孫小聖的拳頭，腦瓜子都疼。
“施……施主，這份功德是菩薩留給貧僧的。”
“你怎能奪人功德，這是不道德的！”
唐僧不甘心道。
人菜，癮還大！
說的就是唐僧。
明明沒什麼本事，竟然還妄圖跟孫小聖搶功德。
要不是怕觀音去而復返，孫小聖鐵定一巴掌打死他。
“道德？”
孫小聖冷笑一聲，不屑道：
“你可知這份功德是怎麼來的嗎？”
“要不，讓國王自己跟你說，可好？”
他輕輕擺了擺手。
一個身着龍袍的中年男人從龍宮中走了出來。
那張臉跟青毛獅子所化的國王一模一樣。
只是，唐僧並未見過。
但這並不妨礙唐僧注意到國王的存在。
當唐僧在皇宮城外，與守衛起衝突時，孫小聖早已進入井下，以九轉還魂丹救活了國王。
順便搶走了本該屬於白骨精的功德因果。
白骨精自然不高興，但孫小聖也以此向她證明了一件事。
孫小聖不給的，她搶不到。
即便這份功德因果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也要讓白骨精明白，她的一切都在孫小聖的掌控之中。
井龍宮裡。
白骨精呆呆地望着孫小聖，臉上滿是委屈。
只這一次，她就明白了，擁有實力纔有話語權。
而在她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前，只能依附孫小聖。
想到這裡，她緊握的雙拳緩緩鬆開，如同釋懷一般。
而後，消失在了龍宮。
另一邊，烏雞國國王復活過來，通過孫小聖回想起了死亡之前發生的一切。
包括三年前，他將文殊投入河裡，浸泡了三天三夜的事。
順便，孫小聖還將青毛獅子的身份也告知了國王。
只不過，國王聽完之後非但沒有憤恨佛門，反而渾身哆嗦起來。
一副做錯了事情，要遭受天譴的驚恐。
對此，孫小聖早有預料。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神仙一怒，山河傾覆。
國王畢竟也是凡人，如何能與神仙抗衡？
他會害怕是在情理之中。
當然，孫小聖並不在意。
他要的，只是國王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唐僧。
讓唐僧知曉，這份本該手到擒來的功德背後究竟包含着多少陰暗。
“國王陛下！”
唐僧雙手合十，微微欠身。
該有的禮節，兩人都毫不含糊。
國王訕訕一笑，看向唐僧的眼睛裡多半是畏懼。
之前，孫小聖就已經向國王表明了唐僧的身份。
那可是如來座下的二弟子，投胎轉世成爲去西天取經的唐僧。
所代表的是佛門大興重任，乃是佛門目前最看重的主角。
對此，國王自然不敢怠慢，甚至下意識地將姿態放的更低。
完全不顧及自己國王的身份！
“說吧。”
孫小聖催促道。
他若不逼一下，這國王恐怕一輩子都不敢將心中的秘密向外人道出。
“是！”
國王畏懼地看了孫小聖一眼，而後閃電般地挪開目光。
繼而低着頭，聲音顫抖道：
“寡人三年前結識了一位得到高僧，本想與他交流佛法。”
“誰知那位高僧竟對寡人出言不遜。”
“寡人一怒之下，命人將他投入河中。”
“後來寡人的部下回報，那位高僧浸泡在河中三天三夜不死，卻在三天之後消失無蹤。”
“回想起來，寡人才知那位高僧乃是佛門得道的菩薩。”
國王看了一眼唐僧，苦笑一聲。
繼續道：“之後，寡人又結識了一位法師。”
“驚豔與那位法師的手段，而後與他結拜爲異性兄弟。”
“誰知他竟要害死寡人。”
“寡人臨死前終於見到了他的真面目。”
“那是一張青毛的獅子。”
“經過這位猴王大人提醒，寡人才意識到世間的青毛獅子都被文殊菩薩豢養了起來。”
“定是寡人當年得罪的那位高僧報復寡人，纔將寡人溺死在井中三年。”
說完，國王撲通一聲跪在了唐僧面前。
“寡人已經知道錯了，還請佛門高擡貴手，放過烏雞國！”
一想到烏雞國因他得罪文殊，而被妖怪入侵。
百姓死傷慘重，除了皇宮還是一片淨土之外。
外面的凡人幾乎都被妖怪吃了。
這等慘絕人寰的手段，令國王膽寒。
哪裡還敢再得罪佛門。
一旁的唐僧呆若木雞地看着國王，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胡說！”
“烏雞國的劫難只是妖怪作祟，與佛門何干！”
“這些只不過是陛下的臆測，並無實據！”
唐僧不停地搖頭。
多年的信仰險些崩塌。
只可惜，連孫小聖都拿不出證據來，否則定能讓唐僧崩潰。
國王也不糾結緣由，主要是他不敢。
他只想得到佛門的寬宥，然後保住烏雞國就好。
而孫小聖更是懶得補充。
即便當時帶走青毛獅子的屍體，唐僧也不見得就會相信。
畢竟，一頭獅子而已，佛門隨手都可捨棄。
不過，疑惑的種子已經邁進了唐僧的心裡。
西行之路九九八十一難，後面有的是機會讓這顆懷疑的種子生根發芽。
與此同時。
號山，火雲洞。
突然，天降皇榜，好巧不巧地落在紅孩兒的手中。
“唐僧將至。”
“此人乃是金蟬子轉世，吃一口即得長生之道。”
偌大的皇榜上之後寥寥幾個字。
紅孩兒擡頭望着天空，看不出是誰給他送的消息。
但唐僧的事卻引起了紅孩兒的興趣。
“小的們，與本大王一同尋得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