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大陣前。
孫小聖閉着眼，感知者鴻蒙大陣的氣息。
與他所料想的一樣，這座鴻蒙大陣與洪荒世界竟同出一脈。
也就是說，擁有先天三大至寶的他可以隨意出入這片新的世界。
這一發現卻並未讓孫小聖感覺到興奮。
反而他面色凝重了許多。
這種感覺很玄妙。
即使穿越萬萬億裡，卻仍然有這麼強烈的熟悉感。
彷彿身在異鄉，卻見到了老熟人一樣。
“父親，怎麼了？”
荒古女帝疑惑地看着孫小聖。
她並未洪荒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鴻蒙大陣之間有什麼不同。
“沒什麼。”
“進去看看再說。”
孫小聖搖了搖頭，果斷祭出三大先天至寶。
當至寶接觸到鴻蒙大陣的瞬間。
大陣便輕易地撕裂開來。
“進！”
孫小聖低喝一聲，率先鑽入大陣當中。
踏入新的世界。
孫小聖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幻。
不再是那無盡的虛空。
而是一片道場。
孫小聖當即釋放出神念，瞬息之間神念延伸出億萬裡。
眨眼的功夫，他便將這座道場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咦？”
孫小聖淡淡地驚呼一聲。
目光所及，遠處一道身影正朝着大陣方向急速遁來。
“這種感覺，似乎在五莊觀那裡有過接觸！”
孫小聖腦海中不斷回想起身在五莊觀時的記憶。
最終，記憶碎片停留在人蔘果樹上。
但那棵人蔘果樹早已不是原本的那棵。
而是被毀掉之後，觀音以楊柳枝復活後的人蔘果樹。
“楊眉大仙！”
孫小聖微微睜大眼睛。
盯着不斷靠近的來人。
不一會。
一張鶴髮童顏的面孔完全呈現在孫小聖和荒古女帝的面前。
此人氣息極爲深厚，好似沉澱無數歲月才能擁有的厚實感。
就連鴻鈞老祖與之相比，恐怕都有所不及。
加上那股熟悉的感覺，孫小聖立刻斷定此人正是逍遙散仙中最有名的楊眉大仙。
傳說中，鴻鈞老祖還未合道之前與楊眉大仙交過手。
結果完敗。
就連鴻鈞老祖的衆多法器都被楊眉大仙輕易地奪走了。
由此可以斷定，當時的楊眉大仙已經是修爲高深的強者。
說不定早已成爲大道聖人。
只是後來，他便消失在洪荒世界。
誰也不知這位強者去向何處。
如今，孫小聖在另一片世界見到楊眉大仙。
一切疑問便迎刃而解。
“想不到洪荒世界裡還會再出現一個能夠脫離天道掌控的存在。”
“若是陸壓道人知道了，定會感到欣慰吧。”
楊眉大仙笑呵呵道。
陸壓道人也在這片世界中？
孫小聖眉頭微微一皺，滿肚子的疑問恨不得一下子全都吐出來。
“這裡何地？”
孫小聖強心壓制着內心的疑惑，決定先把世界觀搞清楚。
“域外的盡頭。”
“真理世界！”
楊眉大仙毫不猶疑地脫口而出。
真理世界？
孫小聖輕笑一聲，他對此嗤之以鼻。
這世上只有一個真理，那就是叢林法則。
強者爲王，弱者臣服。
從洪荒世界，走到域外。
孫小聖見證的所有世界，無一不再向他訴說着這個簡單又通俗的道理。
此時，楊眉大仙看着孫小聖淡淡一笑。
似是看穿了孫小聖的心思，點頭說道：
“你猜想的不錯。”
“這片真理世界也的確只有一個真理，那就是弱肉強食。”
“不過，這裡的生靈也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離開這裡！”
此話一出。
孫小聖和荒古女帝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鴻蒙大陣。
它並未消失。
也還能看到域外的世界。
“呵呵！”
“你們會錯了意。”
“老夫所說的離開，指的並不是這片世界。”
“而是整個域外。”
“當你突破大道聖人的那一刻，你應該有所感應。”
“這域外並未無邊無際，對嗎？”
“它也有限制，如同洪荒世界一樣。”
“一旦打破限制，便是另外一番嶄新的世界。”
“而走出這裡的方式，用後天生靈的話叫做飛昇。”
“只不過，我們飛昇的方法是依靠自己來打破。”
“這一步很難，難到無數強者耗盡萬萬億年都未曾做到！”
楊眉大仙將真理世界的真相一股腦地全都說了出來。
也在震撼着孫小聖和荒古女帝。
不過，孫小聖也通過此次對話徹底明白了世界的真相。
同時也明白了自身的實力還遠未達到可以穿透真理世界。
進入飛昇世界的程度。
“奪取他人修爲，提升自己。”
“前輩不打算動手嗎？”
孫小聖警惕道。
當他弄明白了真理世界的法則之後。
他就對楊眉大仙生出了警惕之心。
對方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在這裡，只有強者生存。
而弱者只配當做強者的餌料。
“不不不！”
楊眉大仙連忙擺手道。
“從你出現在真理世界的那一刻，老夫已經看清楚了。”
“你走的是以力證道的方式，潛力無限。”
“老夫可沒你這麼走運，儘管修煉的歲月遠比你多的多。”
“但修爲去不如你。”
“故而，老夫是來向你示好的。”
楊眉大仙苦笑一聲。
叢林法則中是不存在尊嚴一說的。
只有強弱之分。
這麼殘酷的世界裡，如果只是一味的埋頭拼殺。
遲早會被更強的對手抹殺。
有時示弱並非丟掉尊嚴，反而是保命的一種手段。
即便對方是楊眉大仙這等在洪荒世界裡的傳說級大佬。
在實力面前，也不得不屈尊。
“也好。”
“組團去搶其他人，它不香嗎？”
“不妨將陸壓道人一併叫來，咱們達成聯盟如何？”
孫小聖淡淡一笑，眸子裡閃爍着狡黠。
他可不會一廂情願地以爲楊眉大仙真的會年紀老鄉之情。
如果是他遭受重創，奄奄一息的時候。
他毫不懷疑，楊眉大仙會是第一個要他命的人。
在這種極度殘酷的世界裡。
唯一值得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當然，這也包括荒古女帝。
至於其他人，當做值得利用的棋子就好。
無需付出太多感情。
“對了，這位女娃叫什麼？”
“爲何遲遲不突破大道聖人？”
楊眉大仙好奇地看着荒古女帝。
“不着急。”
“以力證道需要三千大道法則。”
“既然要做，自然是做最強的聖人。”
孫小聖輕笑一聲，看着臉色幾經變換的楊眉大仙。
他覺得這樣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