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此刻三界中所有的目光全都在注視着這長安城。
當看到文殊菩薩親自進入長安城的時候,這些人頓時便驚訝不已。
“文殊菩薩竟然動了!還以爲他是來壓陣的,不會親自出手。”
“許久沒有見過文殊菩薩動手了,還真是期待再次看到這位佛教大能的神通啊!”
“嗯?怎麼回事?這長安城中有什麼,竟然可以屏蔽我的探查?”
“長安城竟然如此神秘麼,往日裡倒是疏忽了!”
天庭之上,玉帝昊天也是嘆息一聲,頗爲惋惜。
他本來還想看看如今佛教大能的實力到達了怎樣的層次呢,如今看來卻是看不到了,真是可惜,浪費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
只不過,他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長安城中到底有什麼,連他都不能看破天機!
這長安城可是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他都毫無所覺?
不要是佛門在搞鬼就行了!
佛門一貫的作風可都是如此的令人作嘔!
如今進入長安的正好也都是佛門的人馬,如果在裡面做了一些不爲人知的手腳,那也無從可查!
雖然天庭還有一個李靖在裡面,但想到這位托塔天王與佛門的關係之後,昊天不禁雙眼微微眯起,閃爍着點點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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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城牆上,李世民依舊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程咬金等大臣來攙扶也都被李世民趕走了。
注意到滿臉頹然的李世民,衆人雖然不解,但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也只好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待。
城內的數百萬平民百姓也反應了過來,注意到了他們親愛的皇帝。
但是他們也只當是神仙的出現讓李世民太過於震撼,一時失控罷了。
在文殊菩薩和李靖等神仙先後進入長安城中後,百姓們也沒有散開,而是依舊跪拜在原地。
一是因爲害怕,畢竟人家神仙都說了,是來這裡降妖除魔的,萬一自己等人貿然的回去,碰到一個什麼妖怪的話,那不是白瞎了?
大家都是惜命的人,儘管有神仙的保護,光榮犧牲的概率非常小,但也不會去冒這個風險。
一不小心受到了什麼餘波攻擊,被牽連到,那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了。
他們可都是聽說過了,神仙動不動就是移山填海,威勢可怕的嚇人,一個山崩地裂過來誰擋得住?
第二呢,就是因爲自己內心深處的思想在作祟。
神仙老爺都還沒有出來,還在裡面奮戰呢,我們怎麼能夠先走一步,那不是對神仙的大不敬麼。
還是得等神仙老爺發話了,才能夠離開。
再說了,有幸能夠見到神仙,這已經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怎麼可能會想着離開呢?
即便是跪的膝蓋破碎,也得跪死在這裡!
神仙發怒,都不用動手的,隨隨便便降下幾年的大旱,就足夠讓他們死傷成千上萬了,心中如何能不惶恐。
所以,此刻他們還在陸陸續續不斷地進行叩首、跪拜!
整個長安城,也就只有李世民一個人在站着,其他的人,包括那些士兵們和大臣們,也都早已跪了下來,生怕惹得神仙不快!
城內祈福之聲此起彼伏,不曾平息片刻。
忽然間被一道身影給打斷了,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嘈亂的聲音在長安城深處響起。
只見一道修長纖細的身影出現,穿着淡青色宮裝長裙,正在邁着小碎步向城牆跑過來。
雖然速度不快,但也能夠明顯看得出來已經是使用了全力了。
“是長樂公主,她要去幹什麼?”
“如此匆忙,想來也是爲了去朝聖吧!”
“也是,身爲皇室中人,當然可以在城牆上,能離神仙近一點。”
“唉!畢竟不是我等平民啊,註定不會引起神仙的注意!”
聽着耳邊不斷傳來的碎語,長樂也不管其他,只顧咬緊了牙,朝着城牆上跑去。
長安城雖然對於李靖等神仙來說非常渺小,瞬息便可以踏過,但是對於一個凡人來說還是非常龐大的,那街道也是長的過分。
城牆在長樂公主的眼中也是遙不可及的,心急之下,更是覺得遙遠,只能悶着頭加快腳步。
但是,她也不曾修煉過道法,也沒有修習武藝,更是一介女子之身,漫長的距離還沒有跑過一半便香汗淋漓,一縷隨風飄蕩的秀髮都貼在了潔白的額頭上,被汗水濡溼。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跑到了城牆上。
踏上最後一階臺階之後,她終於登上了城牆,一眼便看到了虛弱無比的李世民。
“父皇!”
心碎的喊了一聲之後,她就眼角溼潤的跑了過去。
這幾年來,李世民雖然變得神秘了許多,但也是雄姿勃發,野心勃勃的,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一副憔悴的模樣!
長樂公主跑到李世民身邊之後便緊緊的抓着龍袍,擔憂的問道:“父皇,您這是怎麼了啊?”
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李世民總算是擡起了頭,滿是血絲,顯得表情猙獰的他頓時焦急不已。
“長樂,你怎會來此!”
“速速離開!”
他已經預感到了,今天的事情不會善罷甘休,一會兒必定還會糾纏許久,甚至都有可能會發生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情!
就連他也……
不能讓她呆在這裡!
“長樂,聽話,趕緊回去,不要回皇宮,就躲在長安城!”
可惜,向來聽話的長樂公主此刻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我不走!我要和您一起面對!”
李世民頓時急眼了,面對個錘子!!
但是,一向聽話的公主此時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聽話了,非要留在這裡不可,誓死不從!
一聲嘆息過後,老臣魏徵走了上來,也勸道:“公主,您還是聽話離開吧,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長樂聞言,眼裡露出了祈求,說道:“魏大人,您可以夢斬龍王,難道也不能爲父皇分憂嗎?”
魏徵只是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