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雙手飛快結印,同時口中唸唸有詞,霍然一道白色光芒從她的指掌間噴涌而出,往大鐵門上直射而去,如同水波般瞬間將整扇門都給覆蓋了起來,接着一個個古老的梵咒從白芒之中顯現而出,十分神奇!
“要成功了嗎?”濟生目光閃動看着眼前這個佈滿了古怪咒文了的大鐵門道。
錚!一聲金屬般的顫鳴,大鐵門彷彿輕輕顫抖了一下。
霍然,這些浮起的梵咒,一個個如同泡沫般破碎開來,隨後這些白芒立刻便若潮水般退去,萱兒光潔的額前不停地冒出汗漬,因爲最後無論怎麼施展,手中的白芒都無法再次到這大鐵門上。
“怎麼會這樣?”萱兒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這扇大鐵門,有些氣急敗壞。
“沒事,萱兒。”濟生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輕捏了捏萱兒粉嫩的臉蛋寬慰道。
“對不起哥哥,我沒能打開這扇鐵門。”萱兒眼中閃動着淚花道。
“哥哥知道萱兒盡力了。”濟生笑道,隨後目光落在大鐵門上,陷入了沉默。
“若是這所有的辦法都不管用,那這扇大鐵門難不成還是活的不成能夠破解萬法?”濟生突然想到了一個驚人的可能!
“不對,一個事物沒有絕對的完美之處,定有什麼地方被我遺漏了,可會是什麼呢?”濟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當目光掃過公羊雪兒的時候,眼前霍然一亮!
“對了,怎麼把她忘了!”濟生激動的上前突然拉起公羊雪兒的手道:“來跟我來!”
公羊雪兒有些驚慌的看着濟生這興奮的表情,低着頭通紅着臉說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我雖然喜歡你,但.但也不是隨便的人,你若是實在是想要的話,我們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在說什麼呢?”公羊雪兒的這番話在濟生耳朵裡聽得莫名其妙的,但是現在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對她道:“我知道怎麼打開這扇大鐵門的方法了,你快給我點你的血液。”
公羊雪兒聽了濟生的話後,知道自己誤會了濟生的意思,臉蛋不禁更紅了,嬌嫩欲滴彷彿一個大紅蘋果一般,但是聽濟生要用自己的血液開門時,雖然帶着一分疑惑,還是毫不猶豫的從指尖逼出一些血液。
濟生自然不敢浪費,立馬將這些血液取來,雙手霍然結出一個大印,往大鐵門上打去。
而眼前的這扇大鐵門,頓時如同活物一般,將這些印在它身上的血液一點點貪婪的吸食起來,霍然隨着一陣古怪的響動,這扇大鐵門便如同冰雪消融般慢慢地融化成一地鐵水。
“成功了。”濟生如釋重負道。
“濟生哥哥真厲害,嘻嘻!”萱兒在一旁也是興高采烈道。
“好了,我們快點進去吧。”濟生道。
“在想什麼呢?”濟生髮現公羊雪兒站在原地發愣。
公羊雪兒目光一直落在濟生身上,這個總是能帶給她驚喜的男子,神秘而又強大,若是能一直在一起那該有多好,突然被濟生的聲音打斷,回過神在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你猜!”便蹦跳着進入了後門。
濟生一臉茫然,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看着公羊雪兒離去的方向。
“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突然一隻厚重有力的大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時耳邊傳來張大鵝的聲音。
“恩吧,張大哥我們也快進去吧。”濟生聳聳肩,釋然一笑,對張大鵝道,兩人也是齊齊進入到後門之中。
在他們一個個魚貫而入到後門後,地上的鐵水緩緩地蠕動起來,接着重新將這後門給密封起來,恢復成原來大鐵門的模樣。
“哥哥,這裡好黑啊!”萱兒跟着濟生身邊,小心地向四周張望着道。
濟生目光如炬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這裡周圍黑漆漆的加上陰暗粗糙的牆壁、高隆穹廬的頂部,這裡的格局怎麼看都像是在一個山洞裡。
“雪兒,你會不會認錯,把我們帶到底下去了,我怎麼感覺我們在四通八達的石洞裡?”濟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第一次進這兒。”公羊雪兒吐吐舌頭道。
“我們大家小心點。”聽了公羊雪兒的話後,濟生皺了皺眉頭提醒道,在這裡總感覺心裡多了一份不安。
剛進入這後門,起初僅能讓一人通過,所以一開始濟生等人排成一字長龍前進,濟生在前開路,張大鵝則斷後保證後方的安全。
一路上,並未有任何兇險,很順利,漸漸地前方的路也寬敞了起來,不過依然是黑漆漆的,想來也是若是有兇險,讓那些來這兒的勇士怎麼辦?還沒出場就掛了嗎?
霍然,在濟生的前方多了一個岔路口,一條往左,一條往右,上頭還豎起了一塊牌子,寫道:參加鬥獸大會的選手請往右手邊走,若是有人敢擅自往左手走,後果自負!
短短的一句話,迸射出濃烈無比的陰煞之氣,令人心悸!
“哼,還後果自負,自負你妹呀!”張大鵝看了這塊牌子後,上前便是一腳往上頭踹去。
不過,這看似嬌小的牌子,在那兒卻如同山嶽一般,反而讓張大鵝吃了虧,疼得直齜牙咧嘴,很是痛苦抱怨道:“丫的,這玩意用什麼鳥東西做的,這麼硬,把灑家的腳都差點磕折了!”
“張大哥別衝動,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濟生身前凝重的往左邊那條路上瞧了眼道,發現那裡被一片黑色的迷霧籠罩,什麼也看不清,連神識探去,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擋回,神秘無比。
“你們要去左邊?”公羊雪兒聽到濟生等人的對話後以後的看着他問道,一直以爲他們只是想矇混進來,觀看鬥獸場的比賽,沒想到是另有所求!
“嗯,我們想去看看你父親抓來的那些人類,我的一個朋友聽說被你父親誤認爲是人類給抓來了。”濟生見公羊雪兒起了疑心,隨便扯了個慌回答道。
“哦。”公羊雪兒頓時釋然的點點頭道:“你們若是要去那兒,可先別輕舉妄動,我父親爲人極爲謹慎,這條路上必然是機關重重。”
“那你有辦法?”萱兒不服氣的看着公羊雪兒道。
“小妹妹,還真被你說對了。”公羊雪兒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道:“姐姐我還真有辦法,別看我修爲不高,但是對於破解這些機關陣法方面,我可是造詣很深呢!從小開始閒來無聊便是浸淫此道,而且天賦也是極高的,就相當於我姐姐在修煉上的天賦,當初設計這裡的時候,我爹爹可是參考了我的意見呢!”
“這麼說來,雪兒你可以帶我們安然度過這裡嗎?”濟生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道,若是能夠將傷亡降到最低,那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了。
“讓我試試,若是我估計沒錯的話,首先這通道的入口處,我當初設想應該是有暗口的,設有一條無形的細線,只要一踩上去機關便發作,到時候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公羊雪兒略一沉吟道。
濟生隨手打出一道龍氣,在地上霍然變成一隻雪白的兔子往左邊的通道跑去。
就在這白兔剛到入口處的時候,腳下霍然出現一條細線,通紅無比彷彿血染的一般。
嗖、嗖.
霍然從入口處兩邊的前輩上,出現無數個密密麻麻的暗格,從中射出一根根寸長的銀針,上面沾染着綠色的液體,應該是塗上了劇毒,細若牛毛,齊刷刷如雨而下,但是威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眨眼間便將這白兔變成了一隻刺蝟!
黑色的血液,頓時彷彿噴泉般從白兔的身上噴射而出,雪白的兔子一下子變成了一隻漆黑如墨的黑兔子!緊接着,它的身體便如同被潑了硫酸般瞬間腐蝕掉了,連骨頭都不剩下,只留下一地的黑血。
“最毒婦人心.”濟生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嚥了咽口水嘆道。
“姐姐我的心可是很溫柔的,還有我可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公羊雪兒聽了濟生的話後,立刻上前抓起他的一隻耳朵道。
“是,是,是!雪兒饒命啊!”濟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連忙妥協道。
“不準碰我哥哥!”萱兒見公羊雪兒對濟生動手動腳的連忙上前幫忙道:“你這樣子算什麼溫柔?!”
公羊雪兒一聽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收手,俏臉微紅,扳着手指模樣扭捏道:“姐姐我很溫柔善良的。”
濟生捂着紅腫的耳朵,這回算是明白過來了,世界上最危險的不是野獸、陷阱而是女人。
“原來這線是在這兒,灑家直接跨過去不就行了。”張大鵝在濟生等人發生混亂的時候,琢磨了一番,直接一步跨出,越過方纔白兔所踩的那根紅線。
“等等!”公羊雪兒看到這一幕,花容失色,立刻出言想要阻止。
“張大哥小心!”濟生也是發現不對勁連忙提醒道。
“啊?”張大鵝一臉茫然的回身看向他們,但是整個身子已經是跨過橫線到了通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