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冷笑,身體變得越發的虛幻起來。
斬三身乃是自己晉級金仙境界之後所領悟的。
此三身即爲過去、現在、未來三身,一劍揮去三身皆亡。
本來以爲這輩子是用不到這劍術了吧。
畢竟到了金仙境界,基本都有了遨遊時空長河的能力,現世你都幹不過對方還想去斬掉對方的三身,這特麼傻屌纔去乾的事情。
嗯,所以說這斬三身之術名字很囂張。
但其實就是雞肋法術。
對付弱雞根本用不到,對付強者也沒卵用。
平時——
平時自己大概就是用來顯化神蹟,純裝逼用的。
不過沒想到竟然遇到玄奘這樣一個怪胎。
斬其未來身並不是將未來的玄奘給殺死。
自己也沒那本事。
這斬斷的只不過是玄奘未來的一種可能性。
同樣得斬其過去身所斬掉的也是一種可能性。
也就是說,若是全部斬掉,那玄奘就會徹徹底底的成爲一名普通人。
過去之時無法力,未來也不會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阻力!”
隨即高居時空長河上方的文殊有些詫異的看向時空長河的上游。
斬不動?!
一股強大的阻力從劍身之上傳來,讓自己的寶劍無法斬去。
“哼!”
法力狂涌,本就黯淡的身影變得越加的暗淡,下一刻一股無匹的力量自虛空中傳來,原本好似要隨時消散的身形瞬間變得更加凝實。
這一刻那高居於天外天的文殊本體終於是看不下去了。
沛然之力加持之下,讓文殊的氣勢瞬間大盛。
“斬!”
無盡的法力灌注其中,冥冥中那存在的阻礙似乎鬆開了幾分。
文殊大喜正要一鼓作氣斬斷這羈絆,身體趨勢驀然一滯。
一股九天十地唯我獨尊的氣息自那一絲絲的缺口中緩緩傳來出來,雖然只是一分氣息,但是此時此刻的文殊卻如同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敢動。
淡淡的氣息飄落而出。
那一絲氣息遊蕩整個時空長河在這一刻全部安靜了下來,一絲氣息鎮壓萬古,這究竟是什麼恐怖的存在。
文殊的額頭冒起了冷汗。
這絕對不是金蟬子。
全盛時期的金蟬子雖強,但連金仙都沒有證得,又談何有這等威勢。
自己似乎不知不覺之間做了什麼極蠢的事情。
下一刻,時空長河最上方猛然暴動,好似是什麼可怕的生物在拖出樊籠一般。
時空力量翻滾。
這一刻,不僅是文殊,正在遨遊時空長河甚至探索其他世界的金仙強者均是發現了這種變動。
就好似是一直被封禁的無上存在,突破了某種限界一般。
地府。
一名氣質優雅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目光好似在這瞬間觀遍了九天十地,隨即重新閉上了眼睛。
命運如此,卻是不關自己的事情。
“呵~”
三十三重天,一側臥在雲牀上的女子輕笑一聲,似乎很是開心的樣子。
不管如何能讓那小鬼頭疼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事情,隨即宮裝女子同樣是閉上了眼睛。
嗯,絕對不是修煉。
到了自己這個級別,修爲基本上算是到頂了。
神遊三千界用來修煉什麼的不過是做做樣子,除非幹掉壓自己六人頭頂上的那位,不然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修煉什麼的哪裡有和傻屌羣友聊天讓人開心啊!
此時此刻正盤坐紫霄宮中不知道鼓搗着什麼的某人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總感覺有傻屌在誇自己帥,難道是自己的那幾個徒弟?
神念一掃。
除了女媧之外幾名徒弟的狀態都被自己觀測到,神唸到達蝸皇宮的時候,頓了頓沒敢進去。
要是沒被發現也就罷了。
要是被發現的話,自己這老臉還要不要了?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實力強。
最可怕的是實力強地位高的人他還沒節操,不要臉。
自己這唯一一個女徒弟便是如此。
今天自己敢用神識掃她一遍媧皇宮。
明天整個地仙界、天外天估計都得在傳道祖鴻鈞是個老流氓,偷看女弟子洗澡。
一想到那裡,鴻鈞臉色愈發的黑了起來。
自己這女徒弟的節操從什麼時候開始降低到這種程度了?!
我好難啊~
惹不起惹不起。
整個三界在這一刻似乎都被那時空長河上的場景給驚動了。
不過要說壓力最大的還是文殊。
文殊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自爆這個化身,直接跑路了。
“想跑,跑得了嗎?”
下一刻那恐怖的聲音傳來。
文殊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自爆了。
作爲投影,死了對於本體也沒有多大影響,但是文殊卻感覺到一股威脅到自己生死的大恐怖,正因爲如此才毫不猶豫的自爆。
“哼~”
那時空上流的人冷哼一聲,一股無匹的威勢順着文殊留下的氣息,直接跨越時間。
原本處於天外天的文殊本體,頃刻間爆碎。
雖然眨眼之間便重塑肉身,但氣息卻是變得萎靡起來,眼中更蘊含着濃濃的驚駭。
隨手一擊就能跨越時空順着因果線擊傷自己!
這——
太乙做不到。
大羅也做不到。
準聖同樣很難!
越是想,文殊眼中越是驚駭,甚至於已經到了驚恐的程度。
陳玄奘或者說金蟬子,怎麼可能有那麼恐怖的背景啊!
“我,被囚禁了億萬載,如今又被趕出自己的家鄉。”
剎那間直擊靈魂的大道之音隱隱傳入三界衆生的耳中。
“如今,你們的天帝回來了,高呼吾名——”
“阿彌陀佛,既然已經被囚禁了,那又回來幹什麼?!”
熟悉的聲音,自時空下游傳來。
下一刻,之前那準備呼喊出自己姓名的身影怒吼,只是卻絲毫沒有作用,一股完全無法理解,無法查探的力量不斷地作用在其身上。
那是屬於‘道’的力量、。
自己全盛時期或許不用擔心,但此刻卻是毫無抵抗之力。
下一刻,所有的一切盡皆消散於無形。
好似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幻覺罷了。
冷冽的目光,透過無窮時間和空間看向一方世界。
那裡有屬於那人的一縷意識。
那是一個人妖共存的世界,不過卻屬因果。
隨即目光收回。
“阿彌陀佛,文殊呢,怎麼不見人了,不是要懟貧僧的嗎?”
玄奘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自語道。
“大膽陳玄奘,緣何在地仙界鬧如此大的動靜?!”
就在玄奘想離去的時候,一道怒斥聲傳來,一名眉心生三目的老將姍姍來遲。
玄奘眨巴眨巴眼睛。
天庭來人了?!
怎麼這麼遲,你們騎馬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