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算了算,他療傷再加上煉丹,時間已經過去了六七天。
“這些天,天行駿等人肯定像瘋狗一般地找我,也許在北荒的許多城池,都有隱伏在暗中的仙盟分部普通弟子,在暗中搜尋我!”許陽暗暗尋思,“我需要稍微變幻一下形貌,不能以本來面目出現。”
許陽的另外一重身份——南霸天,早在枯榮界仙墓空間的時候,就已經敗露。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再施展金鐘霸體變成南霸天身份,也沒有什麼作用。
許陽從儲物戒中,翻出了一套黑色衣衫,換下了那一身標誌性的藍衣。肩膀上的肥球,也放進一隻革囊之中,懸掛在腰際。背後的血飲劍收歸儲物戒,許陽再將一隻青黑色的斗笠戴上,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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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憑着鑄魂之術在模擬靈魂氣息的特效,許陽身上的氣息也變化了許多。就算是天行駿等人,站在許陽的面前,也不會在氣息上認出許陽。只有許陽親自摘下斗笠,纔會被認出來。
“我的實力,就暫時控制在玄君之境!這樣的實力,在北荒也並不少見,不算扎眼。”許陽計議已定,邁步走出結冰的山洞,化身一道青色虹光,向北方飛去。
將實力約束在玄君境界,許陽飛行的速度就慢了許多,不過這樣的速度,纔不會被有心人注意到。
經過一個月的飛行,許陽終於來到了流觴國境內。
流觴國,算得上中洲最北端的一個國度。再往北,便是一望無際的浮冰之海,天地之間的玄氣潮汐,洶涌澎湃,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流觴國的氣候。
天玄大陸上幾乎沒有誰敢硬闖玄氣潮汐,那純粹是找死的行爲。溝通各大洲,除了帝宗的渡厄神舟。通過深潛洋流穿梭之外,就只有一種途徑——仙魔之路!而仙魔之路,更是充滿了未知的兇險,極少有人願意去行走。
許陽的目的地,就是流觴國以北的浮冰之海!因爲極寒冰眼,就在浮冰之海的一處漩渦之中。
沿海區域,雖然有玄氣潮汐的影響。但還不是太過猛烈,許陽尚能承受。
踏入流觴國境內之後,許陽更加小心,嚴格控制自身實力氣息,一路目的地緩緩飛行。
極寒冰眼之外一萬五千裡,有一座棲鷹崖。上面有着一個小小的隱蔽據點。這個據點躲藏在一個山洞之中,不經意的話,根本難以發現。
而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山洞之中,卻有一隊玄宗級的中年人駐守。這些中年人每兩人一組,每隔六個時辰就換班,嚴密地監視着附近的天空。
而像這樣的隱蔽監視點,在極寒冰眼方圓萬里之外。還分佈着好幾十個!他們隱約構成了一個環形監視區域,將所有想要踏入極寒冰眼的可疑人物,記錄下來。
他們,就是仙盟在北荒的分部,派遣出來的普通弟子,受命監視許陽的行蹤。
被監視的區域,不僅僅是極寒冰眼,還有北荒的其他險地。都被各種各樣的隱匿監視據點,嚴密監控着!仙盟爲了掌握許陽的行蹤,可謂不遺餘力。
每一日,都有大量的信息,通過這千百個監控點,傳輸到仙盟的北荒分部。其中無用的信息經過篩選,再將有用的情報。傳遞給天族的五個巔峰玄皇。
“有情況!有人向極寒冰眼的方向飛了過去!”棲鷹崖駐守的兩名中年弟子,忽然有一人低聲叫道。
“激動什麼,這速度應該只有玄君層次,根本就不是我們要找的目標。”另一個玄宗弟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可是。宗門要求我們擴大範圍,將一切可疑的人物蹤跡,都記錄下來!”頭一名玄宗弟子說道,“還是記錄下來吧,向分部發送信息,萬一我們看到的是正主兒,咱倆可就發達了!”
說到這裡,第二個玄宗中年人終於提起了精神,將發現人物行蹤的時間、其人玄光顏色、速度,都記錄在一張獸皮紙上,準備在換班的時候,統一傳達給分部。
這兩個人也許並沒有抱多大期望,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剛剛監控到的那道青光,正是仙盟苦苦搜尋的許陽!
換班時間到了。兩人記錄下的“午時一刻、青色玄光、一里一息”這條訊息,和其他監控點的訊息一起,被傳輸到了仙盟分部。
經過仙盟分部之人的甄別,最終留下了三條有價值的情報,再度傳遞給天族五老。
一座飛行宮殿之中,五位巔峰玄皇級的天族長老,相對而坐。他們中的每個人臉上,都有着一絲焦躁的情緒,顯然被許陽這麼多天的失蹤,給弄得心思非常煩悶。
天行鶴關閉左臂上的靈犀符,開口說道:“剛剛仙盟北荒分部,傳來的情報,各位應該也都聽到了。”
“情報中給出了三個可疑的方位……第一個,就是伯牙國以東的蘭和國,不凍泉險地外圍,辰時有一道黑色玄光飛過,每一息飛行十五里,疑似玄王級的實力,”天行山聲音轟鳴,緩緩說道,“許陽那小子的飛行速度,能夠達到十五里一息。而且,他的真實境界,並未突破玄皇,仍然是玄王境界。所以,這一道黑色玄光,有可能是他。”
“第二則情報,在伯牙國以北的流觴國,極寒冰眼險地外圍,午時一刻有一道青色玄光飛過,速度是一息飛行一里,疑似玄君的實力,”天行駿分析道,“這應該不是許陽,首先一個境界就不對,其次許陽的速度,也絕不止一息一里,這對他來說太慢了。”
“不過,不能排除許陽僞裝實力的可能性!”一名天族長老發言道。
“嗯,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要先考慮可能性最大的,蘭和國不凍泉那一道黑色玄光!”天行駿點頭說道,“至於最後一則情報,顯示出一道黃色玄光,在淄川國以西的冥淵出現了。”
“此人我知道,是一個淄川國真武宗的宗主陳靖,不知道去冥淵有何算計,不過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天行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