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這陣嘎吱聲音,衆人身邊的一具具懸空棺材,忽然間棺蓋崩飛,從中爬出了一頭頭行屍!
這些行屍大約都是玄王級的修爲,它們只在剛出現的時候呆滯了一會兒,很快,就像是接到了某種指令一般,一個個眼眸之中冒出嗜血的紅光,向周圍的許陽等人瘋狂撲去!
一名御獸族玄王猝不及防,被兩頭行屍一前一後扣住肩膀,散發着臭氣的大嘴猛然張開,向他的咽喉咬了過去!
玄王行屍的力量奇大,那名御獸族玄王渾身血氣蒸騰,發力掙扎,竟然是無法掙開!他眼眸中,迅速露出了一抹絕望之色。
而在此時,一道血色氣柱,從側方射來,直接貫穿了他面前的那頭行屍的頭顱,將其轟爆成腐臭的血霧!緊接着,他感覺後背一輕,那個從後面扣住他的玄王行屍,同時被擊碎了腦袋,摔倒在地。
這名御獸族玄王緩過神來,趕忙向一旁的許陽道謝。剛剛,就是許陽出手,救了他的性命。
許陽沉默不言,看了一眼自己發出血玄力的那隻手,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剛剛的救人,只是下意識的行爲,並非他的本意。
“奇怪,按照我的想法,御獸族的人死就死了,爲什麼還要救他?”許陽感到了一絲不自然,“難道說,我竟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將御獸族的族人,也當成我的同伴?”
再度晃了晃頭。許陽將這種奇怪的感覺驅逐出腦海,隨即劈手打出一掌,再度將一個玄王行屍。給劈斷成兩截。
“桀桀……你們闖入了尊者的陵寢,打擾他的長眠……貪婪的尋寶之人,你們必將死……死……死……”
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墓室之中迴響起來!
“是誰?!”靳古等幾人如臨大敵,一邊抵禦周圍諸多玄王行屍的圍攻,一邊尋找聲音的來源!只不過,這陰鬼的聲音有一種虛無縹緲之感。是在周圍的虛空中響起,辨認不出方位。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又有一名玄王隨從,差點被抓傷,幸好他被靳鋼救了下來。
“靳陽兄弟,該怎麼辦?”靳古一邊奮力擊殺玄王行屍。一邊向許陽問計。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寄託在許陽的身上。
“身居此地,控制這些玄王行屍的陰鬼……就在大廳的寶座之後!”許陽回過神來之後,強橫的心神力量涌出,瞬間捕捉到了一股陰冷的心神力量的來源!他劈手一拳,隔空轟出,將那大廳北面的寶座,徑直掀飛!
一聲尖利的叫喊響起,隨即寶座之下。一道大如車輪的白色光球,飄飛而出,向着大廳深處的墓道快速撲去。
“你跑不了!”許陽變拳爲掌。遙遙向那團白影攤開,掌心之中血玄力激盪,逆轉玄力,頓時一股恐怖的拉扯力量涌出,將那團白影,硬生生地拉到了許陽面前。
靳古也出手了。他雙手交織印訣,一道血色鎖鏈盤旋纏繞。捆縛在這團白影之上,將其牢牢裹住。
白光散去,一頭瘦長的陰鬼出現在衆人眼前。隨着這頭陰鬼被制服,其他圍攻衆人的玄王行屍,紛紛倒了下去。
“這裡是誰的陵寢,爲何有這麼多玄王級的行屍守衛?”許陽沉聲喝問道。他早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裡只是車遲國都城,一個僕從國,最強的高手都只是玄王級別而已!而且國主安葬,都會放置在王陵之中,不會葬於這農田之內的無名古墓。
所以,對於這座陵寢的主人,許陽非常好奇。尤其是聽這頭陰鬼,剛剛還提到“尊者陵寢”,更是讓許陽迷惑了起來。
“嘶……這座陵寢屬於尊者……你們都要死,死……沒有人救得了你們!”那頭陰鬼陰森一笑,“想從我口中問出尊者的情報,不可能!”
靳古喝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單掌一豎,那血色鎖鏈驟然間繃緊,一絲絲電流能量,在鐵鏈上來回涌動。
那陰鬼慘嚎不止,眼眸泛白,一陣陣抽搐不停。
過了一會兒,靳古收回了印訣,道:“怎樣?你如果不說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治你,讓你比剛剛還要痛苦!”
“嘶嘶……你們這些貪婪的活人,一定不得好死!”那陰鬼嘴硬得很,“冒犯尊者陵墓,你們死了連鬼都做不了!”
靳古微微動怒,還要繼續施展折磨手段,許陽揮手止住了他,一掌按在那陰鬼的腦袋之上!血玄力一吐,那陰鬼瞬息之間被震碎了魂魄,煙消雲散。
“這陰鬼應該是將靈魂的本源印記,交給了那名所謂的尊者,”許陽看着這頭陰鬼消亡之後的萬千白色光點,若有所思地說道,“像這種鬼物,對主人最爲忠誠。它們這般死去,主人還可以依託本源印記,將其復生。但要是背叛了主人,後者一念之間,便會讓它們徹底消亡。”
許陽有着四大鬼皇這樣的僕從之鬼,當然明白這其中的門道,不是手段狠辣,就能逼供出來的。
“走吧,對於這座陵寢,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許陽微微一笑,對靳古說道,隨即帶頭走入墓穴之中。
靳古緊緊跟上,身後靳鋼等人,則是心中泛起了嘀咕,悄悄議論開來。
“喂,你有沒有感覺到,靳陽副統領,與靳古統領的關係,很有些不尋常。”
“是啊,像那種隨意說話的姿態,完全不像是下屬面對長官,反倒是有點類似於……朋友之間的交流啊。”
“行了,你就別掩飾了,哪裡是朋友交流?兩人的身份,幾乎反串了過來,好像靳陽副統領纔是帶頭之人,靳古統領只是跟班似的……”
不過,雖然有這些疑問,這幾名屬下還是緊緊跟着靳古的腳步前進。有這麼一個強悍而強勢的副統領,未必是一件壞事,至少能夠幫靳古統領,從一衆競爭者之中脫穎而出。剛剛與靳羅的對戰,若非靳陽副統領,衆人怎麼會有這次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