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良,好久不見啊,”許陽淡淡說道,“我記得,你我之間,似乎還有一筆賬要算。”
“許陽,你少得意,這句話該由我說纔對,”祁世良後退一步,有些色厲內荏,“告訴你許陽,我們祁門道場,早已不比往年了!就算你有了玄宗實力,我們也不怕你。識相的,趕緊交出我們道場的宅邸。”
許陽搖搖頭,一聲冷笑。
“我沒空和你扯皮,”許陽道,“誰出手打傷了寶蓋?”他眼神如刀,看向了那兩個黑衣玄師。
這兩名玄師,都是祁門道場的教師,在許陽隱約流露的威勢下,他們臉上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其中一個玄師連連擺手道:“不關我的事,我沒動手。”
另一個玄師臉色蒼白,許陽一眼看出端倪,冷冷笑道:“很好嘛,你仗着玄師境界,欺負我手下一個玄士?那你的玄靈就別要了。”
那名玄師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大叫一聲,奪路飛逃。許陽眼睛一眯,右手猛然探出!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那名玄師的後背,倒拖而回。
“咄!玄靈抽取!”
許陽左手平平一伸,隱約形成了一個微縮版的八極熔爐,吸力暴涌,從那個玄師的身上,硬生生吸出了一條蟒蛇玄靈。這頭玄靈有六尺長,在巨大的煉化之力下,痛苦扭曲,很快化作一枚乳白色的丹丸。
隨着玄靈被煉化,那名黑衣玄師氣息頓時委頓下來,被許陽隨手扔在地上。他神色驚恐,因爲他在潛運星海的時候發現,他的玄靈竟然已經不見了。被硬生生打落了一個境界!
“寶蓋,過來。”許陽淡淡說道,寶蓋遵令前來,許陽將那顆丹丸遞給寶蓋,命他服下。
寶蓋對許陽。自然是絕對服從,吞下那顆玄靈化成的丹丸。隨即寶蓋就感到,自己好像是吞下了一團火焰,在胸腔之中滾滾燃燒,他忍不住渾身大汗,面部神色扭曲。
許陽一手拍在寶蓋的頭頂。一股浩大的玄力灌入,協助寶蓋將那丹丸煉化!頓時寶蓋面色舒緩下來,感覺渾身勁力在滾蕩不休,竟是連連突破境界,從玄士中期,一路突破到了玄士巔峰!
“繼續。將玄輪震散,然後凝聚玄靈。成就玄師,在此一舉。”許陽眼中藍光放出,八極熔爐之中銘刻的一道法典軌跡,灌注到了寶蓋的腦海之中。
“啊啊啊……”寶蓋一咬牙,震碎了玄輪,化作一團精純的玄能。他頭頂虛空之中。隱約浮現出一團不規則的虛影,時而變成蒼鷹,時而變成熊羆,時而化作大魚……
最終,那團虛影幻化,變成了一頭巨象的影像。
有龐大的玄能支持,寶蓋這次凝聚玄靈非常順利,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成功化靈。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突然拜倒:“寶蓋謝公子再造之恩!”
“嗯。你好好修煉,到了玄靈九變層次的時候,我再助你直接突破,晉升玄宗!”許陽淡淡說道。
“玄宗?我可以?”寶蓋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把那個打傷你的人殺了吧。”許陽淡淡說道。
“這,公子,在臨淵城中殺人似乎不妥吧,臨淵君還下過禁令,不得在城中殺人。”寶蓋有些猶豫地說道。他還沒有從弱者的定位中醒悟過來,只知道遵循強者定下的規則。
“不用怕,一切有我。”許陽說道。
寶蓋仿若吃了一顆定心丸,他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踏前一步,向着委頓在地的黑衣玄師,一拳砸落。
那名玄師已經被打落境界,寶蓋現在卻已經到了玄師境界,雙方的地位調轉了。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一命嗚呼。
祁世良等人看的是心驚肉跳,許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轉眼之間,寶蓋就成了玄師,而那個祁門玄師卻成了廢人,反而被寶蓋一拳打死。許陽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卻給了他們更大的壓力。
“祁世良,怎麼,想走?”許陽微微一笑,一股威勢放出,那祁世良夫婦,都感到雙腿如灌滿了鉛,挪不動步子。
“許陽,你別欺人太甚!”祁世良喝道,“我岳父如今也是玄宗……你若敢傷我,他老人家不會放過你!”
“可笑,我殺過的玄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還忌憚祁連城一個?”許陽微微一笑。
一道道風極玄力鎖鏈延伸而出,將祁世良夫婦,以及那名剩餘的黑衣玄師,全部綁了起來,頭下腳上地吊在半空之中。
“寶蓋,去找勇者工會的史量才,讓他來見我。”許陽冷冷說道。
寶蓋答應一聲,興沖沖地去了。不多時,史量才帶着幾個勇者工會的玄師,匆匆趕來行禮。
“見過首領。”史量才這是第一次見到首領許陽的模樣,但不妨礙他對許陽的崇拜。這位年輕首領,以一己之力,滅掉了巨源彭氏、東萊八族,實力堪稱恐怖,已經殺到了宗師榜首位,無人能夠撼動。
“史量才,你可知罪?”
史量才一驚,連忙單膝跪地:“首領,屬下知道,不該放任祁門道場逞兇,欺壓主人宅邸之中的兄弟。但是屬下也是有苦衷的。”
“說。”許陽簡短地道。
“祁門道場傍上了一棵大樹,那就是九龍道場之中最大的一家,仙門道場!據屬下打探,現在仙門道場的一位君侯,就在祁門道場之中做客……”史量才苦笑道,“屬下實在有心無力,想要挺身而出,但又擔憂將這片大好基業毀滅,所以只能向綠夫人稟報。”
“仙門道場?一名玄君人物?”許陽眉峰緊鎖,“竟然有這種事,倒也怪不得你。現在,你給我說一說,祁門的新道場位置何在?我帶你們登門拜會。”
史量才答應一聲,有些興奮地說道:“稟報首領,祁門道場,將地點設置在了城西葛巷。”
“葛巷?那不是葛家的地盤麼?”許陽有些詫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