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殺的人,基本上都是修玄者,大體上分爲兩種。第一種,是要置許陽於死地的人,你死我活,沒有什麼好說的;第二種,就是有嚴重威脅的人,如果手軟不殺,就會威脅到許陽以及他的家人朋友。
“我從來不認爲,我有多麼高尚。但我絕不會像你這般,沒有底線!”許陽淡淡說道,“各位,水千流已經被我封禁力量,現在由你們處置。”
許陽轉身,向城主府中走去。御玄雨、補衣等人,紛紛跟了上來。那些水千流的護衛玄者,爲首的兩名玄宗都被殺掉,就剩下幾個玄師、玄士級,在夏威城主帶領的憤怒諾索人面前,根本沒有絲毫機會。
會客大廳之中。
夏威城主親自舉杯,向許陽勸酒道:“許兄弟,幸虧有你,要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何時能見天日。”
“夏威城主在牢獄之中,精神還這麼健旺,實在了不起。”黎玉容說道。
“唉,看守牢獄的,是我諾索人,私下裡給了我不少照顧。如果是水千流那惡賊的手下看管,我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題。”夏威城主搖頭嘆道。
“那水元益,爲何這般放肆?”許陽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看來,我立下的威,還不夠重啊。”
“我也不清楚,在許陽兄弟剛剛離開的時候,他還很老實,沒有什麼越軌的舉動。不過就在半年之前,他膽子就大了起來,先是藉口許兄弟不在,暫代節度使之位,後來更是將手伸到了我們冰火城的內政。說原本的城主趙明誠死了,我這個城主沒有經過海雲上國的任命,不合法度,就派了水千流這小惡賊,來到了冰火城當城主。”
“水元益現在何處?是否還在獨孤城,做他的戍衛將軍?”許陽問道。
夏威城主搖頭說道:“早在半年前,他就搬到了碎日城。成了那裡的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個人,真的把自己當成節度使看了,”黎玉容面有怒色,“碎日城是東北第四域的首府,他這麼堂而皇之地搬過去,把公子置於何地?”
“還有一事……冰火城勇者工會的分部,遭到了水千流的取締。現在已經煙消雲散,”夏威城主嘆道,“是我無能,愧對許陽兄弟啊。”
“豈有此理,怪不得我們到來,不見冰火城分部迎接。”黎玉容道。“既然不見冰火城分部的報告,看來那幾個分部首領,也凶多吉少了。”
“行了。玉容,”許陽淡淡說道,“接下來你們留在冰火城,將冰火城的勇者工會分部重新建立起來,並加以擴建,發展爲總部!我去一趟碎日城,見一見那水元益。我倒要看看,他是仗着誰的勢,居然敢如此放肆。”
黎玉容答應一聲,領着四大統領。前往冰火城勇者工會分部舊址。而許陽,則是前往冰火城的空間門處,他要先傳送到皇都。再去碎日城。
值得一提的是,空間門與域門之間的傳送,也並非瞬息抵達。許陽從冰火城返回皇都,乘坐空間門,他只感覺到幾個瞬息的工夫,外界其實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
只不過,空間門傳送,依舊比他化虹飛遁,一路飛行到碎日城,要快捷的多。
碎日城空間門。
如水波一般的空間門內,一道道瀲灩的波光,陡然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黑洞。緊接着,一個藍衫青年,面色冷峻,從空間門中一步跨出。
守衛碎日城空間門的,是一名玄宗高手,他一眼看到許陽,大喝一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我是許陽,”許陽冷冷說道,“現在告訴我,水元益在哪裡。”
“什麼,許……許節度使!”那名玄宗吃了一驚,趕緊說道,“末將有眼無珠,沒認出許節度使,還請恕罪。”
“回答我的問題,免罪。”許陽說道。
“是,”那玄宗不敢有絲毫隱瞞,“水節度……水將軍,現在就在碎日城的戍衛將軍府飲宴。”
“爲何叫他水將軍,他不是已經自封節度使了麼?”許陽摔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那守護空間門的玄宗,心中一陣發顫,他感覺得出,有人要倒大黴了。
碎日城戍衛將軍府,本來佔地面積不大,但現在卻得到了全面改建,寬敞明亮,富麗堂皇。不管是佔地面積,還是亭臺樓閣的精美程度,都隱然是碎日城之首。
在將軍府中院的花園之中,處處暖融融,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一角涼亭之內,六位玄者相對而坐,舉杯對飲。他們之中,不時爆發出一陣鬨笑聲,氣氛熱烈。
水元益坐在主位,氣度威嚴。別人勸酒,他也只是略略一抿,其中蘊含的高傲之意,輕易便能看出。
“水節度使,我冰海城的那玄君城主,可謂老朽不堪,昏庸無比。而且,他大限要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今天冬天,”一個四方臉的玄君,恭敬舉杯,敬了水元益,“等到他老去之時,這冰海城城主之位……還得勞煩您一句話啊。”
“嗯,這是自然,”水元益喝了小半杯,悠然笑道,“你年富力強,出任冰海城主,自然可以爲上國效力。”
“那就多謝水節度使了……話說回來,爲上國效力的同時,最緊要的還是要爲水節度使效力,不能辜負節度使大人的一番厚恩。”四方臉玄君眉眼都笑到了一塊兒去了,舉杯表忠心道。
另外一位玄君,瞅了個空兒,也舉杯向水元益道:“節度使大人,我藏蛇城……”
水元益笑着按按手,止住了他的話,道:“今日不談公事,喝酒、喝酒!”
那玄君好生鬱悶,傳音詢問四方臉玄君。
“老吳,爲何水節度使,這般不待見我?”
“還有什麼,你的‘意思’沒到唄!”四方臉玄君哈哈一笑,同樣傳音回覆。爲了冰海城主的位置,這位姓吳的四方臉玄君,進獻了兩顆七品寶丹,花了血本,不然豈會有這般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