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衝所言,吳凡頓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或許,我一直來都是面對自己所不能抗衡的存在,不是嗎?”
“在陽元星的時候,還算不上!”李衝回道。
“如何纔算得上?”吳凡反問。
“因爲陽元星上,你不會死,有人不願意你死。”李衝指了指上方。
吳凡道:“它現在也決定不了我的生死。”李衝一拳轟在地上,大笑道:“好!”吳凡道:“李殿主,你來此多少年月,對玄虛星很熟了?”
“六十年,十年晉升一級。這玄虛星的星晶儲備不少,太適合星元期修煉了。不過,我給玄虛星挖了六十年的礦。”李衝笑得有些尷尬。
吳凡道:“看來你是學我當年挖礦的手段了。”
“我是整個礦區挖礦的一號人物,嗯,雖然我也會參與挖礦,但孝敬我的小弟還真不少。”李衝似乎找回了面子,說話聲音都大了些。吳凡道:“玄虛星如你所言那麼強大,難道就不能發現你麼?”
“自然是發現了,但李某的修爲晉級太快,十年一級,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思議的,要知道,一般修士,星元期修爲時,至少也得三十年才能晉升一級。他們很想知道我所修煉的功法。這玄虛宗也是夠厲害的,儘管我逃走了,這一個月來,把我追得也是夠嗆的,他嗎的,真不知道是我身上被他們做了手腳還是怎麼的,我明明躲開了他們的追蹤,依舊是會被另外一波人給找上,時間間隔是相當短的。”李衝大咧咧說道,不過說完後東張西望一會,是要看看玄虛宗的人有沒有追來。
吳凡聽李衝的描述,想起自己殺死白帆的時候,不久那個裝逼犯就跟着追蹤到了窺虛海,這玄虛宗如此擅長追蹤,靠得到底是什麼?不過,吳凡自從從窺虛海甩開了那人,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玄虛宗的人追尋而來。
李衝又道:“你慢慢看慢慢欣賞,我得走了。”李衝立即沖天飛去,駕馭着赤炎劍,留下了一道火雲紋路。吳凡往後一望,一羣穿着白蓮道衣的修士御劍而來,對着前方呼喝:“李衝,還不受降!”
“我受你老母,老子給你們玄虛宗挖了整整六十年的礦,要不是老子組織礦工,制定了人性化的勞動紀律,這六十年來哪來的高產,睜開你們的狗眼去你們星晶庫裡看看,多出了幾十億了吧,老子功勞簡直勝過玄虛宗宗主了呢。看來,得讓你們宗主來跟我談談讓位的事。”李衝在遠空回道,等那些玄虛宗弟子追過去的時候,李衝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一個人憤怒道:“又讓這盜賊給跑了。”
“我們可怎麼辦?上面總是壓來壓去的,不把李衝抓到要怎麼怎麼樣的。”一個人滿臉憂慮道。
“還能怎麼樣啊,頂多是扣掉這月薪水,少領一萬顆紫色靈石了。”一個人呸了一聲,顯然對剋扣一萬紫色靈石是強烈不滿的。
“劉士豪,這對你的家庭可會產生嚴重影響,這也是活該你結婚身子,哪像我孑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李衝這狗賊我看是抓不到了。”一個人看着那憂慮之人道。劉士豪道:“我只是不想讓我女兒爲了修煉資源到處打殺。我希望她這一生,都平平安安。”
劉士豪這麼一說,其餘人都默然。他們望向李衝消失的地方,咬咬牙,還是要追下去。雖然他們知道,很快就會有下一波人會出動,但他們依舊心存僥倖,希望是他們這一隊人能夠將李衝給抓住。
不過,他們出發之前,回望了立在地上,仰望他們的吳凡。其中一人猛然降落:“適才李衝是從地面上飛空的。你認識他麼?”
吳凡道:“認識!”
“是朋友?”那人問道。
“他曾經幫助過我,也曾經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冷漠看着我陷入困境與痛苦之中。”吳凡都是如實說。
“看來你與他的故事還不少。”那人說着就要收拾吳凡,但吳凡輕輕避開,說道:“道友,請自重!”
那人笑道:“玄虛星也有不少宗門,但卻都是掛在我玄虛宗門下,散修要想在玄虛星過得好好的,你就得看清楚大勢。想想看,那凡間之人的痛苦,飽經戰亂,飽受壓迫,相信你會珍惜你現在的修爲,窺虛一級,也不容易修煉上來的。”
吳凡道:“如果你要問我李衝去了何方,我會告訴你的。”
“看來你還算識相,說吧,李衝會去哪?”那人洋洋得意道。劉士豪等人已經降落地面,在吳凡周邊圍困着,都露出十分輕蔑的神色,畢竟,他們十來個人,全部是化神三級以上修爲。這樣的陣容追李衝這個盜賊,在他們看來是規模很大了。但面對他們所看到的只有窺虛一級的修爲的吳凡來說,那就完全用不上,有那第一個纏住吳凡的人足矣。
但吳凡所表現出的鎮定,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試問這玄虛星,哪一個宗門,哪一個散修,哪一個俗世帝皇,見了他們玄虛星的弟子能夠如此鎮定?他們認爲吳凡一定是患上了面癱之疾病。那第一個刁難吳凡的人,本來就因爲這些天追李衝追得毫無結果,心中煩悶難當,這下吳凡就成了他發泄的對象,越是見吳凡表現鎮定他就越發火大。他再也忍不住了,一道白光飛射而出,就那樣刺向吳凡。
吳凡依舊是輕輕一閃避,對於一個化神三級的人來說,吳凡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裡。煉魄時戰化神,窺虛時戰星靈,戰神魂,吳凡都未曾退縮過。此人被吳凡一衝一劈掌之下,整個身軀被吳凡打碎。吳凡感覺又像是當年剛進入巫主禁地空間的時候,操起黃金人頭骨就砸碎敵人肉身的感覺。
吳凡這一擊,令其餘十來個玄虛宗弟子臉色駭然,窺虛一級修爲,一衝一掌,打碎了同門的肉身?吳凡冷然道:“一般情況下,我不主動攻擊別人。一旦別人冒犯我,我或許會忍一忍,但,很多情況下就如現在你們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