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宮事宜穩定後,項沐尋打算辭別衛通,前往青要門送信,衛通配了幾人給項沐尋,項沐尋道:“人多了也是麻煩,還是算了吧。”衛通搖頭道:“就算有什麼事,他們也能給我報個信,我會立馬派人去救你。”
項沐尋難以推辭,只得答應了,臨走時衛通道:“我已經在搜尋有仙根的人了,很多人都賣我這個面子,我想聚靈大陣,不久之後就能實現了。”項沐尋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話能夠答謝衛通了,他只能做出些成績來,儘可能的幫助衛通。
正午時項沐尋帶着幾人出發了,這幾人都是衛通從特種兵部隊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全身裝備齊全,便是來上十個飛雪峰殺手也能輕鬆應對。
青要門在雲國北部,項沐尋一衆乘了馬車,趕了兩天才到雲國境內,雲國國王立即倒履相迎,項沐尋只是呆了一日便即離去,日暮時到了青要門範圍。
青要門居於青要之山,據說青要門盡皆俊男美女,山上有種被稱作荀草的奇特藥物,人食用後會越來越美麗,是以門內弟子都俊美無比,歷來都是各個仙門中求偶對象。
還未到山前邊有人攔住了衆人去路,來者是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美貌,端的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佳偶。
“你們是什麼人,都青要門做什麼?”那男子叫道,項沐尋行了一禮道:“在下項沐尋,受人之託,向貴門主交一封書信。”那男子上下打量了項沐尋道:“你就是當今那個什麼總統的弟弟?”項沐尋心想身後幾人裝束奇特,他們自是認得,也不好否認,當下只得點頭。
那男子道:“你們且稍等,我去稟告門主。”說罷與那女子御劍而去。項沐尋望着他們,心想要是有一天自己也能像他們翱翔天際多好。
過了陣遠處虹光一閃,幾個女子已經落在了眼前,個個貌美如花,簡直要閃了眼睛,項沐尋仔細打量,見領頭的是個中年美婦,其他都是些年輕弟子,當下行了一禮道:“晚輩項沐尋,特來謁見貴門主。”
那婦女見項沐尋鎮定自若,身後幾名侍從雖然緊緊盯着他們,但眼中均是警惕之色,好像對他們的相貌根本不感興趣。那美婦心中暗暗點頭,卻冷聲道:“你們的總統不是說搞什麼民主麼,爲何現在又要來找我們門主,到底心懷什麼鬼胎。”項沐尋眉頭一皺,暗想自己又沒得罪你什麼,衛通更是和你們毫無干系,當下道:“此次前來是受一名已故之人所託,送達一封書信,與在下兄長沒有關係。”
那美婦神色稍緩,道:“跟我來吧。”說着便帶他朝山內走去,邊走邊道:“我們門主見不得生人,到時候就你一個人去見她吧。”項沐尋點頭道:“好。”
穿過一片湖泊,青要山已在眼前,山頂上羣殿林立,青煙繚繞,山腰青樹翠蔓,寂靜無比,一條蜿蜒的石階盤旋而上,直達山頂。
項沐尋跟他們上去了,眼前先是出現一個巨大的廣場,穿過廣場後,中年美婦朝身旁幾名弟子道:“你們帶項公子的侍從去休息,我帶項公子去見門主。”
帶那幾人走了,只剩兩人,那中年美婦神社忽然一冷道:“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項沐尋一怔道:“我就是來送信的。”中年美婦喝道:“你撒謊。”說着已經將一把刀架在項沐尋脖子上,項沐尋望着她道:“項某行事光明磊落,騙你們作甚。”中年美婦冷笑道:“是什麼人叫你送信的?”項沐不卑不亢道:“那人已經亡故,我不知姓名。”中年美女將手中的刀緊了緊道:“我們門主上任不過數日,又怎麼會有亡故之人送信了,把你的信拿出來看看。”
項沐尋將手伸到懷中,將信拿出來揚了揚,中年美婦伸手道:“給我。”項沐尋皺眉道:“誰知道你會不會還我,我要親自交給你們門主。”美婦哼道:“心懷鬼胎,又是什麼好人了,你到底說不說。”
項沐尋負手而立,傲然道:“我說過了,項某行事光明磊落,做事又何必打着送信的幌子,要是我打別的主意,你們青要門還留不住我一個修武之人。”中年美婦思慮一陣,收了刀道:“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就算拼着滅門的危險,我也要先將你殺了。”
項沐尋沒有答話,隨她朝山上走去,走了一陣眼前出現一個三層高的樓閣,建在整個山的最高端,中年美婦上前對這守門的兩人說了一陣,其中一人進去通報了,中年美婦帶着項沐尋走進屋去。
屋內略顯昏暗,瀰漫着淡淡的香氣,不過一樓並沒有人,美婦帶着項沐尋上了二樓。
二樓有些空曠,地上鋪着柔軟的地毯,見那中年美婦脫了鞋,項沐尋也連忙脫了,擡頭一看,只見屋子被一道輕紗隔開了,紗的另一邊。一名女子站在窗前,女子身着淡綠色長裙,柔順的黑色長髮隨意披散開,襯托着玲瓏的身段,只看背影便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中年美婦道:“門主,這便是那位送信的公子。”那女子點點頭道:“嗯,麻煩師叔了。”中年美婦恭敬的道:“那我就先下去了。”那女子點點頭,待中年美婦下去後,女子一直沉默着,項沐尋也不着急,順着女子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裡是一片青霧瀰漫的山谷。此時緩緩涌動,偶爾一隻驚鳥飛過,雲霧便緩緩朝兩旁散去,項沐尋緩緩皺起眉頭,腦中靈光一閃,隱隱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時竟呆在那裡,腦中不斷回想着方纔的情景。
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見項沐尋望着窗外怔怔出神,心想這人好生奇怪,別人看見自己的樣子都是要呆掉的,眼前這人確實是呆掉了,但卻不是因爲看到她的面孔。
就在那麼一瞬間,項沐尋已經頓悟了一剛一柔兩種拳法的奧義,同時覺察了房中暗處的十幾處生命跡象。
項沐尋回過神來,雖然隔着一道輕紗,項沐尋還是隱隱能看到那女子的容貌,只是眼睛以下的部分已經被綠紗遮住,但只僅僅是那雙眼睛,就已經攝人心魄。
項沐尋忙垂眼道:“敢問門主尊名可是盛雨涵?”女子神色一動,點頭道:“我是。”項沐尋見她年紀不大,想來並非其人,或許是盛雨涵的弟子也說不定,反正自己的任務是完成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當下便將那封書信掏了出來,透過紗幔將信遞了進去,一股醉人的幽香傳了出來,那女子伸出纖纖玉手,伸手接過信的同時又遞給了他一個紙團,項沐尋不動聲色的退開,那女子將信拆開來看,項沐尋道:“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在下這便回去了。”
“慢着。”一個陰柔的聲音忽然響起,項沐尋停了下來,朝着發聲的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形削瘦的男子緩緩從屋側走了出來,項沐尋垂手望着他,那女子忽然道:“這位是本門左護法竇瑞寒。”
項沐尋上下將他打量一番,淡然笑道:“幸會。”竇瑞寒並不答話,緩步走到項沐尋身前道:“項公子,是受何人所託來送信?”項沐尋笑道:“抱歉,那個人已經死了,沒告訴我他的姓名。”
竇瑞寒呵呵一笑:“這樣啊......”說話間忽然探出一手,猛然抓住了項沐尋一隻手,項沐尋亦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上漸漸用力,卻面不改色地道:“這,就是你們青要門的待客之道嗎?”項沐尋身體強悍,力氣也大。不一陣竇瑞寒臉上已經漸漸滲出了汗,項沐尋將他手一鬆道:“告辭。”說罷朝樓下走去。
竇瑞寒身形一閃,又擋在了項沐尋身前,項沐尋緩緩擡頭看着他道:“你想怎樣?”
竇瑞寒道:“把你拿的東西交出來。”項沐尋皺眉道:“什麼東西。”竇瑞寒道:“就是你剛纔拿的東西。”項沐尋不耐道:“我有拿東西嗎?”竇瑞寒將他看了一陣道:“好啊,我們打個賭,要是你身上有門主給你的東西,你就得任我處置。”項沐尋笑道:“要是沒有呢?”竇瑞寒輕笑道:“一定有,說着已經將手搭在了項沐尋肩上,從上往下開始搜。”項沐尋伸開手臂,任他搜找。
待得搜到腳腕時,仍舊沒搜出任何東西。項沐尋冷笑道:“搜出什麼了嗎?”竇瑞寒身子頓了頓,欲要站起,項沐尋一腳將他踹開,接着和身撲上,掄拳狠狠砸在竇瑞寒臉上,竇瑞寒一個仙門中人,被項沐尋這樣打的確是顏面盡失,但項沐尋力量極大,竇瑞寒竟然掙扎不起來。
一旁早閃出無數人,紛紛喝道:“住手。”項沐尋起身後退,那些人中有老有少,朝項沐尋喝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不想活了麼。”
項沐尋拉起衣衫擦着手道:“很公平啊,我輸了任他處置,他輸了當然也任我處置。”竇瑞寒怒道:“我有說輸了任你處置麼?”項沐尋冷冷盯着他道:“任何人都一樣,不要以爲你是什麼仙門之人就能這麼不講理,今天就算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必然會拼命維護我的尊嚴。”
一些人雖然怒的眼中噴出火來,卻也不敢妄動,畢竟項沐尋是衛通的兄弟,一個搞不還說不定就弄得全門滅亡了,一女子道:“若是你沒有衛通撐腰,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麼,弱肉強食,這個世間本來就是這樣。”
項沐尋漠然道:“但我不允許這樣,能靠我兄弟是我的本事,你又能怎樣。”那女子還待發話,卻被一老者拉住手臂,那老者緩緩道:“項公子說的是,您請吧,我們青要門最近有些事情,不方便接待客人。”
項沐尋一陣猶豫,身後忽然傳來那女子的聲音道:“我看今日天色已晚,項公子便住上一晚吧。”
那幾人中的一名老者道:“項公子還是請回吧。”
“我看,項公子倒是可以留下來呢。”
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衆人回頭看去,一個人緩緩走了上來,項沐尋一臉愕然,心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