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合適就合適,那我來是做什麼的了?”
武鳴譏諷的道。
趙天福呵呵一笑,連忙低頭道:“該懂的我都懂,您看,這些可夠?”
他說着,從袖口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
小木盒打開,便有一股濃厚的木檀香飄了出來。
裡面靜靜躺着一個渾身玉雕般的戒指。
戒指周圍籠罩着一層薄霧。
這是有靈力外放後,氣化而成。
“呦,三品靈戒啊,我可受不起。”
三品靈戒,這可是一尊高級的三品靈器師才能製造而成的。
而在以武爲尊的九州大陸,靈器師十分稀缺了,任何一個靈器師,都是珍寶。
更別說能夠製造出靈戒的高階三品靈器師了。
靈氣分爲五品。
三品對標的,可是聖人級別的武者。
實屬稀罕。
見着武鳴陰陽怪氣的這番言語,趙天福訕訕一笑,道:“這裡面可裝滿了物件,您仔細瞧瞧。”
武鳴這纔有點興趣。
那靈戒作爲空間存儲靈器,雖說十分罕見,但對於他這個神域的少主來說,也不怎麼難得弄到。
靈識探了進去。
出來之後,他輕輕一笑,將那個靈戒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三個神藏級功法,一個聖人級功法,還有一個聖人級靈器,可以可以,想不到啊,四海閣的家底這麼厚實,哈哈哈哈哈……那我就笑納了。”
“那這事您看……”趙天福笑着道。
“得看你的誠意了。”
“這誠意還不夠……”趙天福面色一僵。
這已經是他能夠拿出來的全部家底了,如果武鳴若是貪得無厭的話,那麼他四海閣就只能傷筋動骨了,可能就劃不了了。
但此刻,箭在弦上了,卻不得不強撐着走下去。
他狠下心來,道:“你還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夠辦到的,您儘管說。”
“沒什麼難的。”武鳴嘿嘿一笑,拍了拍趙天福的肩膀,用一股近乎高傲的語氣道:“我今天晚上,就住在悅來客棧的雅間內,誠意到了,這事基本上就成了,若是誠意不到,那就不好說了。”
撂下這句話之後,武鳴就大步走了出去。
趙天福望着武鳴的背影,一陣失神。
他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曉這誠意的意思。
只是……
他面色越發蒼白,嘴脣囁嚅着,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是過了多久,桌案上的飯菜都有些涼了,他拿着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剛放進嘴裡,卻是味同嚼蠟。
“爹,你找我。”
一窈窕女子推門走了進來。
眉宇間與趙天福有幾分相似。
白淨的臉蛋,傾國傾城的面容,膚如凝脂,宛如小孩嬌嫩的肌膚,吹彈可破,一雙閃爍如星的美眸,媚眼如絲,娉婷嫋娜的身姿簡直堪稱一絕。
如此美人,真當是世間尤物。
女子名爲趙冬兒。
趙天福聞言,揮了揮手,強撐着笑容讓趙冬兒坐下,趙冬兒盈盈一禮後,便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文文靜靜,優雅極了。
嘴脣抿着輕笑,笑不露齒。
“爹,我聽說您對哥哥動了家法,可是哥哥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惹您這麼生氣?”趙冬兒道。
宛如黃鶯一般的聲音,甚是清脆。
趙天福苦笑一聲,“你哥哥這個家法,我也是無奈之舉,如果想要救他,那就只能靠你了。”
“靠我?”趙冬兒有些驚訝。
於是,趙天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接着,趙冬兒面色一變,向來大家閨秀的矜持讓她極力掩蓋着心中的驚懼,“您的意思是讓我去陪他……”
“爹,我可是您的親閨女啊!”
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孩來說,這無疑算是毀了一生的舉動。
她心中已然有些愛慕之人,雖說還未接觸,但她早已是芳心萌動,只等得及笄之後,便向父親提出,可現在,事情卻不朝着她預想之中發展了。
她,距離及笄,還只有幾天時間了。
“唉……”
趙天福不忍去看趙冬兒的面色,他嘆了一口氣,扭頭,背對着趙冬兒,聲音帶有幾分虛無縹緲的氣息,“冬兒,爹疼了你半輩子了,這次,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來了。”
“爹……”
一滴清淚從趙冬兒滿含震驚的大眼睛流了出來。
……
青雲峰
周牧早早起了牀,給葉沐九準備早膳。
葉沐九從睡夢之中剛醒的時候,就看見周牧已經將早膳放在牀邊了,她莞爾一笑,道:“牧哥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早起牀,不容易啊。”
周牧嘿嘿一笑,道:“快來嚐嚐我的手藝。”
葉沐九覺得味道極好。
不過,她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但至於差了什麼,說不上來。
恰好這時陸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見着兩人,急忙道:“靈兒那事有着落了嗎?”
“別急。”周牧起身,淡淡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之間的緣分還未到。”
“亂說,我今早算了一卦,裡面說我還有幾月就可以成婚了,你說除了靈兒之外,難不成還有別的人啊。”
周牧緩緩搖頭。
臉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但他不多說。
這時,陸山倒是主動提起來一個事情,“聽說,四海閣那邊開始接觸武鳴了,好像是想要將神域在荒天域的話事人談下來,你看,我們這邊需不需要……”
“不需要。”周牧果斷拒絕。
照料完這裡的事情之後,他和陸山就走了出去。
站在大門口,周牧停止了腳步,看向陸山道:“你覺得,趙天福那羣人能夠談的下來嗎?”
陸山搖搖頭,“我不看好,聽說趙天福到了武鳴面前,跟孫子似的,還想把趙冬兒送到他牀上去,我可知道那小子有個怪癖,就喜歡在牀上往死裡折磨人,對待越漂亮的便是越狠毒,若是趙冬兒去了,恐怕活不過今晚。”
“那趙天福不知道?”此刻,便是周牧,都覺得有些詫異了。
“知道啊,哪能不知道,但爲了給趙靖,他能夠寶貝兒子鋪路,爲了獲得神域的支持和劍神殿爭這個第一,也顧不得她了,害,就是可憐了這麼一個美人了。”陸山有些可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