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乾坤劍宗。
正在密室之中閉關的秦修遠猛地睜開眼,恐怖的氣息向着四面八方散去,瞬間將密室的門撞開。
“是玉兒的護身令牌!”
秦修遠手中掐出一個法訣,神識瞬間鎖定了秦珏的位置。
“玉兒已經回來了,護身令牌爲什麼會碎掉?”
秦修遠喃喃一聲,秦珏的氣息就在乾坤劍宗範圍之內,此時應該正在跟她母親再一起。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黃金聖龍都不敢打她的注意,可護身令牌是怎麼碎掉的呢?
秦修遠想了想,立刻掐出幾個印訣,鎖定了護身令牌。
果不其然,護身令牌的位置相距很遠,竟然在楚國的位置。
“楚國?”
秦修遠眉頭皺起,現在的楚國可謂衆星雲集,整個東州幾乎所有勢力全都將目光盯向那裡。
自從不久前那一股席捲整個虛天世界的恐怖氣息出現之後,消失了足足兩千年之久的舊都重新現世。
整個東州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勢力全都派人前去,甚至連龍家都不例外。
之前秦修遠也想過要不要派人去,不過他的寶貝女兒好不容易纔答應回來,心情愉悅之下就把這茬子忘了。
此時因爲護身令牌破碎的事情,讓他重新想起了舊都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了解一下護身令牌到底怎麼回事。
身形一轉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跨越了幾十裡距離來到了另外一座山峰上面。
綠草如雲,樹木蔥蘢。
一座亭臺佇立在山巔,幾隻性格溫順的食草靈獸懶洋洋的曬着太陽。
“孃親,爹爹閉關還沒有出來嗎?”
秦珏偎依在一個美婦人懷裡面,既想念又膽怯。
“想他幹什麼?想他出來打你屁股?”
美婦人揉了揉秦珏的小腦瓜,臉上滿是寵溺的表情。
“怎麼了?寶貝女兒想爹不是正常的嗎?”
秦修遠的身影憑空出現,驚得秦珏忍不住抖了一下。
“爹爹!”
秦珏低下頭,一雙手緊緊摟住婦人的腰。
“還知道回來?”
秦修遠哼了一聲,佯裝出怒氣衝衝的模樣。
見此狀況,秦珏眼珠子一轉,臉上的怯意消失,瞬間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
從小到大她最害怕的就是秦修遠冷着臉不說話,這種情況說明秦修遠真的生氣了,誰也勸不住,百分百要罰她。
可如果是這副生氣的樣子,那說明其實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撒個嬌認個錯就好了。
果不其然,在秦珏熟練的攻勢下秦修遠臉上很快就綻放出笑容。
“你這丫頭,早晚得被外面的野小子拐走了。”
秦修遠嘆了口氣,雖然秦珏已經踏破仙凡之隔,修爲達到了化神期,但在偌大的東州其實根本上不了檯面。
這丫頭年紀小,耐不住寂寞,沒事既喜歡往外跑,可讓他們夫婦操碎了心。
特別是這一次,竟然趁着他閉關的功夫又溜出去了。
秦修遠有些無奈,忍不住訓了她一句。
若是往常,聽到他的話秦珏肯定會拉着他的時候撒嬌,可這一次竟然撲到了母親秋水仙懷裡面沒有反駁。
“壞了!”
秦修遠跟夫人秋水仙對視一眼,立刻就察覺到出問題了。
兩人年老成精,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一看秦珏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玩笑話成真了。
“玉兒……”
秦修遠忍不住想問,可剛剛開口就看到夫人秋水仙給他使眼色,便將念頭壓了下去,轉而問道:“我給你的護身令牌是不是丟了?就在剛纔,我察覺到令牌碎了,這才急匆匆的出關。”
“令牌碎了?壞了,肯定是陸川那小子遇到麻煩了!”
聽到秦修遠的話,秦珏從秋水仙的懷裡面擡起頭,下意識的就想祭出法寶。
“冷靜點,這裡距離楚國上萬裡,你現在過去也沒用。”
秋水仙將秦珏按住,之後跟秦修遠對視一眼,意思是說:知道了,那個野小子叫陸川。
“跟娘說說具體怎麼回事,說清楚之後就讓你爹出手救他一次。”
秋水仙一邊安撫,一邊衝着秦修遠使眼色。
夫妻兩人恩愛了上千年,根本不需要神識傳音,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心裡面想什麼了。
“女兒這次出去,路過了一個叫熾雪城的小地方……”
說起陸川,秦珏頓時興奮起來,滔滔不絕的說着和陸川有關的事情。
夫妻兩人仔細的聽着,越來越確定陸川就是個油腔滑嘴的小混混,不知道怎麼把寶貝女兒給糊弄的神魂顛倒。
“爹爹,快算算是怎麼回事?是誰要對付陸川?”
秦珏說着說着,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秦修遠催促說道。
“彆着急,馬上算算。”
秦修遠手中印訣紛飛,一道道玄奧的波動沒入虛空之中。
“是黃金聖龍!宋仁投那個廢物被殺了!”
秦修遠面色凝重,龍家雖然都是一羣垃圾,但黃金聖龍卻很不好對付。
皮糙肉厚,耐打抗揍。
當年攻打龍家的時候,他將前來支援的黃金聖龍按在地上好一通暴揍。
結果那畜生只是受了一些輕傷,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黃金聖龍 ?陸川麻煩了,這羣畜生最不講理了。”
秦珏滿臉擔憂,她心裡面掛念着陸川,但又不願意讓自己的父親以身犯險。
若是僅僅一頭黃金聖龍,秦珏相信秦修遠能夠輕鬆將其鎮壓。
可龍家現在有兩頭黃金聖龍,秦修遠的實力以一打二同時對付兩個入道期,肯定是要吃虧的。
“無妨,你那徒弟很不一般,身上有大因果、大機緣,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等會爲父攔住一頭黃金聖龍,剩餘的那一頭他自己應該能解決。”
秦修遠笑了笑,說話半真半假。
作爲東州第一人,秦修遠除了戰鬥力超絕之外,也極爲擅長卜算。
根據秦珏說的話,以及順藤摸瓜從護身令牌那裡得到的一點信息,他對陸川卜算了幾次,還真被他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陸川身上的確存在大因果,但這個因果卻斷斷續續,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機緣也是如此,以他的修爲竟然只能算出一點皮毛,這就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