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讓朱蘭月一蹶不振。
最爲關鍵的是,冷嫣然可以確定,一旦讓這個瘋子,知道了朱蘭月的存在,事情絕對會往不可扭轉的方向走。
所以,在一切威脅的苗頭髮生之前,就由她來掐滅。
在白子畫的大手,即將落下來的時候,冷嫣然開口了。
聽到這話,白子畫不由頓了頓,眼中帶着幾分疑惑掃了冷嫣然一眼。
“最後能夠抱一下我嗎?”
冷嫣然直視着白子畫,那冰冷的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悄然說出了後面的話語。
“我想死在你的懷裡。”
聽到這話,白子畫右手不由一顫,臉上閃過一抹動容。
無數的畫面,在這一刻從他腦海中閃過。
是的,這裡是他與冷嫣然相識的地方,同時又是分別的地方。
在這裡,他們留下了無數的回憶。
在這一刻,那些回憶化作了一個又一個記憶碎片,從他腦海中涌現出來。
是的,不管怎麼樣,他與冷嫣然之間還是有着一段非常美好的回憶。
所以……
“好。”
白子畫微微頷首,眼底閃過一抹溫柔,擡腳一步一步來到冷嫣然面前,然後伸手把冷嫣然擁入懷中。
“好冷,你的身體果然還是那麼的冷。”
“同樣,你的身體還是那麼的熱,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被抱緊的冷嫣然輕輕地枕在白子畫的肩膀上,聲音非常的溫柔,哪裡還有先前的殺意。
“我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在這裡,我遇到了我這一生,最愛之人。即使是到現在,你依然也是我最愛之人。”
白子畫的聲音沒有絲臺的虛假,臉上的表情更是佈滿了愛憐之意。
“嗯,我知道。最後,能再喊一聲,我的名字嗎?”
冷嫣然眼底閃過一抹解脫,聲音非常的輕柔。
白子畫沒有拒絕,把冷嫣然抱得更緊了,英俊的面孔上帶着無盡的溫柔,輕聲喊出了那個甜蜜的名字。
“嫣然!”
然而就在白子畫聲音落下的那一刻,被他抱緊在懷中的冷嫣然身上迅速地擴展開來一層藍色雪花。
那藍色的雪花,瞬息間就把白子畫也一同包裹了進去。
下一刻,不屬於這一方世界的極寒之力,瞬息間爆發開來。
直接是把兩人凍結成了冰雕。
雖然白子畫一直保留着一絲提防,可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冷嫣然竟然還有着如此可怕的底牌。
而且這股極寒之力,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他一時間也無法化解。
“你以爲,憑這就能夠困住我?”
白子畫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眼中殺意大作,先前的溫情早就煙消雲散。
“誰說過要困住你了?”
冷嫣然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旋即兩人腳下的冰面瞬間崩碎開來。
下一刻,他們兩人一下子掉落到下方,那個刻有傳送陣的房間之中,而他們兩人所站着的位置剛剛好就在傳送陣的正中心。
白子畫自然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那刻在地板上的那個傳送陣。
雖然白子畫不能夠認出來,那是一個傳送陣,但是從那密密麻麻的陣紋和符號就能夠知道,這個陣法的威力絕對不簡單。
也正是如此,白子畫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和輕視之意。
再大意下去,很有可能他今天就會死在這裡。
磅礴的力量,從白子畫體內涌現而出。
瞬息間,覆蓋了他身體上的那層極冰出現了一絲裂紋。
緊跟着,那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按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不用多久,他就能夠恢復行動能力了。
看到這一幕的冷嫣然,眼中佈滿了駭然之意。
“就連極寒之力,也僅僅只是能夠拖延你,不過……”
“就算你力量再強,那也已經晚了。”
在冷嫣然話語聲落下的那一刻,兩人腳下的傳送陣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就猶如一顆小太陽一般,照耀的周圍一片亮堂堂的。
這一片區域的空間,更是一陣躁動不安。
一陣陣像是空間被撕裂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一股無形的力量,似是要撕開這片空間。
而那股力量的源頭,正是冷嫣然和白子畫兩人腳下的傳送陣。
無上的空冋大道之力,正在聚集。
當力量凝聚到極點的時候,那就是兩人被傳送的時候。
“啪。”
冷嫣然手上的儲物戒碎裂開來,裡面那無數的天材地寶充滿靈氣的物品全部都化作了原始的靈氣,盡數灌注到腳下的傳送陣之中。
在這一刻,傳送陣中的空間大道之力,充沛到了極致。
在這股恐怕的空間大道之力的壓制之下,白子畫只感覺就連想要移動一步都是那麼的困難。
雖然覆蓋在他身上的極寒之力,已經被他驅散了。
可是,如果不盡快從這傳送陣中出去的話,恐怕也就只有冷嫣然和老天,知道他會被傳送到哪裡去了。
然而,在這股空間大道的壓制之下,他的力量更加就無法發揮出來。
想要憑藉他自身的力量,走出傳送陣的範圍,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的肉身力量能夠對抗得了這股可怕的空間大道之力,否則是不可能在傳送之前走出去。
而肉身力量能夠與大道之力相抗衡,除了上古仙獸以外,根本就再無其他生靈能夠做到。
傳送陣上的光芒更甚了,很顯然用不了多久,傳送陣就會徹底的啓動。
到那個時候,站在傳送陣上的兩人就會被傳送走。
“該死!”
白子畫那張英俊的面孔此刻有些扭曲,眼中佈滿了憤怒,身上更是涌動着可
怕的殺意。
儘管他試圖衝開大道之力的束縛,然後不管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腳下傳送陣的光芒更甚了。
“知道嗎,爲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三萬年、三萬年!”
冷嫣然主動擁抱住了白子畫,纖細的小手緩緩地伸到了白子畫脖子處,微微用力捏緊。
當然了,她清楚這樣子是無法掐死白子畫。
但是她依然想這樣子做,也只有這樣行爲才能夠表達出她心中壓抑了三萬年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