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跑了?”
三名殺手此刻已經是完全懵了,看着已經跑了個沒影的嶺外散人,全都愣住了。
嶺外散人的實力,毫無疑問是十分強大的,至少他們三人聯手,也只能勉強與嶺外散人打個平手而已。
可現在,嶺外散人竟然被王陽給直接嚇跑了?
你說這有多離譜!
不過,當他們回過頭看到那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懂的方賀舉,那是完全都說不出話來。
瘋狂狀態下的方賀舉,實力比起嶺外散人還要強上一籌,卻是被王陽給打成這樣!如此看來,嶺外散人逃走,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三名殺手相互看了一眼,最後目光齊齊地落在了王陽的身上。
此刻的王陽,正保持着揮拳的姿勢,一股如山的氣魄依舊籠罩在王陽的身上,讓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敢開口喊出半點聲音。
“呼——!”
一片白霧,從王陽的口鼻噴出,緊接着,王陽的兩隻眼睛微微擡起,瞥了一眼三名殺手,看得他們三人都是心頭一顫。
“他,不會再起來了吧?”
王陽眯着眼睛,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方賀舉。而被王陽提醒了一句,那三名殺手又是相互看了一眼,緊接着三人幾乎是同時躍起,直接跳到了方賀舉的身邊,手中的短劍噗呲一下,全都刺進了方賀舉身上的要害!
方賀舉此刻已經是重傷,根本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着那三把短劍沒入自己的身體,兩隻眼睛瞪圓了,咕嚕一聲,口鼻涌出大股大股的鮮血,最後腦袋一歪,就沒了生息。
見到方賀舉被三名殺手給殺了,王陽也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不殺方賀舉,萬一等對方緩過勁來,那要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王陽心頭一鬆,腳下立馬就是軟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之前那副高手的氣魄轉眼就沒了。
看到王陽的樣子,那三名殺手也是嚇了一跳,慌忙衝了過來,其中一人更是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兩粒丹藥,往王陽的嘴巴里送。
王陽可沒客氣,他現在還是重傷狀態,壽命都還在不停地扣。
把金剛伏魔拳提升到大師等級後,自己的壽命還有79000多分鐘,這一會功夫,就已經扣掉了快2萬分鍾了!
吃下了丹藥,王陽就感覺藥力化作了一股暖流,一下子就流遍了全身,而且壽命也不再繼續扣除了,定格在了53221分鐘。
“這藥不錯啊!多少錢?我買了!”
王陽暗暗鬆了口氣,看了一眼被那名殺手當成寶貝一樣收入懷中的藥瓶,立馬就嘿嘿一笑,把手伸進了懷裡。
那名殺手則是兩眼一翻,完全就不搭理王陽。
這藥那可是他的寶貝,能夠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賣掉?
下一刻,王陽一口氣掏出了十張5萬兩黃金本票,三名殺手同時把眼睛一翻,手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翻開。
五六個藥瓶全都丟到了王陽的身上,然後理所應當地把那10張黃金本票給瓜分了。
藥嘛!再好的藥,那也是可以用錢買來的!
對嘛!這樣纔像話嘛!
對這幫風月樓殺手的節操,王陽也沒什麼好說的!
轉眼就50萬分鍾壽命到賬!至少沒有之前那麼緊迫了!
王陽暗暗鬆了口氣,隨手把那些藥瓶塞進懷裡,然後接着那三名殺手的力氣,站直了身子。
環顧一週,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走吧!”
王陽這話也是得到了其他三人的同意,四人當即便是相互攙扶着,快步離開了這裡。
約莫半柱香過後,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輕飄飄地落到了此處,正是粱有志!
粱有志站穩了身子,眯着眼睛環顧一週。先是看到那破損的馬車,眉頭一皺,很快有注意到旁邊方賀舉的屍體,又是臉色一變,飛快地走到了方賀舉的屍體旁,仔細檢查了一番。
“這三劍是致命傷,手法熟練,絕對是專業殺手所爲!不過,關鍵還是這一拳!拳勁內斂深厚,這一拳的造詣,絕對在我之上!是哪裡來的高手?”
越是檢查,粱有志越是心驚,殺死方賀舉的那三劍並不算什麼,但擊傷方賀舉的這一拳,實力絕對不凡!能夠打出這一拳的,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至少粱有志沒有這個自信!
“該死!平壽城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亂了!這樣的高手都插手到這件事了?早知道,就留下嶺外散人的狗命!也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粱有志也是暗暗後悔,剛剛在來的路上,他正好碰上正瘋狂逃竄的嶺外散人。
本來就惱火的粱有志,加上嶺外散人竟然還敢反抗,便是直接痛下殺手,把嶺外散人給擊斃了!
只是沒想到,這裡竟是這樣一個情況,弄得現在粱有志都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深吸了口氣,粱有志稍稍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頭看了一眼方賀舉的屍體,冷哼一聲,一甩衣袖,便是直接縱身躍起,轉眼就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第二日天剛亮。
在平壽城的一處偏僻宅院內,一間廂房外,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門外一動不動,正是先前向粱有志施壓的那位秦先生。
此刻的秦先生,再也沒有了先前向粱有志施壓時的穩重與冷靜,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蒼白、驚恐的面容,額頭上的汗水匯聚成一道道水痕,順着臉頰不停地往下淌。
吱呀一聲!
也不知道秦先生在門外站了多久,終於,廂房的房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名宮裝女子,正盈盈走上前,望向秦先生的目光中透着冷清。
“秦先生,郡主剛剛起來,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是!是!老奴,老奴知罪!請,請郡主責罰!”
“秦先生!郡主要的不是你的認錯!郡主只想要一個結果!秦先生,你給不了郡主想要的結果!”
女子的話說出口,秦先生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全身上下都開始打哆嗦了,顫顫巍巍地說道:“郡,郡主!老奴,老奴知道錯了!求,求郡主饒了老奴吧!老奴這些年……”
“秦先生!”
女子第三次喊秦先生,聲音一次比一次冷漠,再看女子望向秦先生的目光,更是冷漠到彷彿再看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