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困住餘江水,被樊海稱之爲古怪的手段,王陽也是十分好奇。
“這個,小人也不知道!餘將軍是被困在一間小屋內,按理說,以餘將軍的武功,衝出那間小屋應該是舉手之勞,可偏偏餘將軍就端坐在小屋內一動不動!那小屋外還有一些守衛,但他們都不敢靠近小屋,只敢在小屋外看守。”
“那,會不會是中毒了?”
王陽也是想到自己幾次差點中招,有了這麼一個猜測。
樊海則是猶豫了一下,說道:“小人不敢斷言,但,以餘將軍的能力,尋常的毒藥應該傷不了他!如果是極其厲害的毒藥,餘將軍也不可能支持到現在!”
樊海的一番分析,王陽也是連連點頭,不得不承認樊海說得有道理。
稍稍思索了片刻,王陽又是對樊海問道:“你們現在留在京城的人手還有多少?”
雖然剛剛在百花坊,樊海死掉了兩名手下,但王陽相信影子營留在京城的人肯定不止這一點。
要救出餘江水,肯定少不了要影子營相助,所以王陽也要心中有底才行。
樊海也知道王陽的身份,所以也沒有瞞着王陽,直接回答道:“原本在京城的密探就有十餘人!這次餘將軍在京城出了事,旗主又是派來了二十名好手!”
三十餘人……
王陽並不覺得人少,能夠被樊海稱之爲好手的,那肯定都是有獨當一面的精銳。有了這些人相助,王陽相信肯定能夠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當即王陽便是和樊海約定好了相互聯繫的手段,便打發樊海離開,而王陽也是稍稍休息了一下,這才從巷子裡走出來,繼續朝着驛站方向走去。
“嗯?”
王陽快走到驛站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忍不住朝着前方驛站方向張望了一眼,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一些嘈雜聲。
現在這個時候,雖說京城繁華,但也不至於在這個時間點還這麼吵鬧啊?
不由得,王陽心裡頭有種不好的感覺,當即便是加快了腳步,朝着驛站敢去。
等到了驛站,就看到驛站門口,一行人就這麼停留在那裡,卻是粱有志的家眷和護衛,偏偏又不見粱有志本人!
那些護衛一個個臉色難看,而粱有志的妻兒也是哭哭啼啼,全都是無助的模樣。
看到這個情況,王陽也是滿臉驚訝,這大晚上的,怎麼全都跑出來了?
當即王陽也是快步走上前,而還不等他發問,護衛頭領李方便是看到了王陽。
以往都是看不慣王陽的他,此刻一見到王陽就像是看到救星了,連忙是快步迎上前,對王陽喊道:“餘少俠!你,你終於回來了!”
平時看習慣了李方板着臉的模樣,現在看到李方這麼熱情,王陽還真有些不習慣,稍稍愣了一下,這才問道:“出了什麼事?樑大人呢?”
“大人,大人他,他被抓起來了!”
李方的臉色很難看,陰沉着臉回答了王陽的問題。而這個回答,也是讓王陽不由得大吃一驚。
“什麼?抓起來了?樑大人怎麼會被抓起來的?誰抓的?”
粱有志的官職雖然只是個閒職,但品級擺在那裡,就算是在京城,那也是個高官,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抓起來?
“是,是刑部派人來驛站,宣讀了朝廷的命令,直接把大人給抓走了,說是要關進刑部大佬!”
“刑部?刑部也不能隨便抓人吧?他們抓走大人的理由是什麼?”
王陽那是越來越心驚,連忙追問,而聽得王陽的問話,李方的臉色更加難看,甚至有種十分憤怒的表情,低沉着聲音喝道:“刑部說大人在嶺南道任職期間,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這簡直是無中生有!”
王陽的眉頭也是緊皺起來。
粱有志爲官的口碑,在嶺南道還算是不錯的,這一點,王陽之前一直在嶺南道,當然是有所耳聞的。
如果粱有志真的犯了這些罪責,王陽之前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刑部卻是以這個罪名,連夜把粱有志給關入刑部大牢,這就說明其中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幕!
很快王陽又想起之前在來京城的路上,那接連碰到的刺客,他們臨死前都是稱呼粱有志爲狗官……
見到王陽一直低着頭,不再吭聲了,李方也是臉色變得很難看。
之前粱有志被刑部抓走之後,粱有志的家眷和他們這些護衛也是被驛站給趕了出來。當時就有一些護衛偷偷溜走了。
現在看到王陽不吭聲的樣子,難不成對方也是見勢不妙,想要離開?
雖然覺得不忿,但李方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對方的武功比他高出不少,他還能用繩子把對方給綁住不成?
想到這,李方也是忍不住暗暗嘆氣,心中也是不免生出了無助的心情。
“你們現在有沒有去處?”
“大人在京城並沒有安置住所,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而且,我們的行李,都還留在驛站,根本拿不出來……”
他們都是被驛站的官吏強行趕出來的,行李什麼的全都留在了驛站,不用說,那些行李全都要被那些官吏給扣留瓜分了!
王陽深吸了口氣,他倒是沒有想過把粱有志的家眷丟下不管,眼下首要的,自然是要去找個落腳處。
“我們留在這裡也不行!你們收拾收拾,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再說!”
“啊?”
李方本來以爲王陽會直接離開,卻沒想到王陽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分明是要帶着他們去安頓。
王陽的態度,也是讓李方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王陽,忍不住問道:“餘少俠,你,你這是……”
“先別廢話了!讓大家都收拾一下!對了,馬車呢?馬車應該還在吧!”
“啊!在!在的!不過車伕,沒事!我親自駕車!”
李方也是終於反應過來,有王陽來做主,自然也是有了主心骨,當即便是連連點頭,也是招呼着手下的護衛幫忙。
那些不是一條心的人,在之前就已經走光了,現在還能留下來的,自然都是對粱有志忠心耿耿的,有了王陽來做主心骨,他們也都是重新有了信心,開始忙乎起來。
甚至連那些哭哭啼啼的女眷,也都是止住了眼淚,眼中再度露出了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