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看向剛出現的中年男子,臉上泛起極爲凝重之色。
心中有種感覺,即使是自己再次揮出一劍,眼前這中年男子也能躲得過去。
這是境界的壓制,雖然這名中年男子只是一道分身,但是其境界恐怕已經達到了化神境。
即使是江風手中的劍,再過逆天,可此時他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有限,根本無法與化神境強者匹敵。
中年男子眼中,帶着一抹詫異之色,看向江風。
“你手中這柄劍是從何處得來?”
江風雖然心中自知不敵,但是表面上,卻表現的極爲平靜,仿似根本沒將眼前的中年男子放在眼裡一般。
“何處得來?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先祖,他要憑手中的劍,滅我們天極星雲門。”
天星子心有餘悸,不想再給江風時間,催促着中年男子快點動手,將江風斬殺。
中年男子看了眼天星子,眉頭微皺:“明神境巔峰?我們天極星雲門,何時淪落到明神境就能當門主了?”
天星子頓時臉色難看到極致,心中暗自叫苦:什麼叫淪落到明神境做門主?現在天玄大陸,最強的也不過是明神境而已呀!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嘴上卻不敢這樣說。
“先祖,近千年來,天玄大陸靈氣匱乏;資源緊缺,如今已經沒人能夠突破到凝神境了。”
聽到天星子這話,中年男子眉頭皺的更深了。
思索了片刻後,再次看向江風;但是這一眼看去,中年男子似是發現了什麼頓時一愣。
“你叫江風?”
江風點頭:“沒錯,你可認得我?”
中年男子臉上漏出奇怪之色,想了一會兒,然後震驚的問道。
“你真的是江風?”
見中年男子如此表情,江風心中也開始疑惑起來,仔細想了想,眼前這人自己前世也不認識。
難道說是小周子的好友?還是說另有淵源?
正在江風疑惑不解的時候,中年男子突然哈哈一笑。
“小七現在可好?”
聽到中年男子詢問小七,江風才恍然記起;這男子不就是幾萬年前,經常纏着自己那最爲調皮的徒弟,小七的那人嗎?
“你是齊子軒?”
中年男子稍微一愣,然後笑意更濃。
“沒錯,就是我;沒想到與江前輩相見不過數次,時隔幾萬年,江前輩依舊記得我啊!”
一旁的天星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家先祖和江風認識?
而且還稱呼其前輩,這說明什麼?很明顯,說明江風的來歷很不簡單。
這一刻,天星子是悔之又悔;早知道自家祖先和江風認識,自己還不如被他一劍給斬了呢!
這時,齊子軒怒視天星子:“你爲何要對江前輩出手?”
天星子臉色低沉如水,不知該如何作答。
江風突然笑着說:“罷了罷了,剛纔天門主並沒有對我出手,而是我主動想讓他來指點我的劍道。”
“怪我一時沒有把握好,差點將他斬了;隨意危急關頭,他纔將你喚出。”
天星子一臉懵逼的看向江風,渾身開始顫抖;不得不說江風的說辭做法,徹底讓天星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齊子軒也是古怪的看向江風:“江前輩這修爲?”
“呵,以前找不到對手,太過乏味;於是我便自封修爲,下來找點樂子……”
齊子軒點頭,並沒有懷疑江風的話;因爲幾萬年前,他糾纏小七的時候,通過小七,對江風也有些瞭解。
若是用一句話來概括江風在齊子軒心中的印象,那就是:扮豬吃虎,不要臉;隱藏修爲裝小弟。
天星子還是有些不死心,於是小聲對齊子軒說:“先祖,他要用手中的劍,滅我們天極星雲門!”
“滅天極星雲門?這和我有關係嗎?若是有關係,那也用不着江前輩出手;我自己滅了便是。”
齊子軒說這話,並非開玩笑;在小七師父面前擺什麼架子?
他現在心中,最爲迫切的就是想要知道小七的下落,然後繼續萬年前的追捧去。
天極星雲門這點破事,他纔不關心。
“江前輩,你若是看天極星雲門不順眼;我給你滅了。”
說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問道:“不知小七現在在何處呀?數萬年不見,還真是有些想他呢!”
江風呵呵一笑,心想如同齊子軒這樣專情的人,恐怕還真是不多了;心中牽掛小七數萬年,這也算是值得依託了。
“現在小七應該在大荒南部,關於天極星雲門,你就放心吧,這裡有我呢!”
江風的話還沒落下,齊子軒的身影便已經朝着一個方向奔去。
得知小七的下落後,天極星雲門……他已經忘記了!
“天門主,你剛纔那一掌;可真的有點猛啊!若不是我反應夠快,還真的着了你的道。”
“江前輩,說笑了;剛纔我那一掌……其實……其實是想幫江前輩療傷的。”
江風徹底傻眼,這天星子學習套路的速度,可真是堪稱奇才。
江風不在多說,轉身回到密室;取出一大堆靈元石,開始療傷恢復。
武神殿,一間密室內;穆念柔渾身氣勢突然猛地暴漲。
在其周身緩緩出現一條數丈寬的藍色水河,這條藍色水河,便是穆念柔的維度長河。
此時這條維度長河兩岸,並沒有堤岸,所以看起來極爲詭異。
下一刻,無數的土屬性能量,開始瘋狂匯聚;緩緩的在穆念柔的維度長河兩岸,開始形成堤壩。
隨着越來越多的土屬性靈氣的增加,那條藍色水河兩旁,慢慢的形成了兩道堤壩。
堤壩越來越高,半個時辰後,便已經有十丈之高。
此時穆念柔的維度長河看起來頗爲詭異,因爲它的堤壩高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它的寬度。
然而就在這時,武神殿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修煉中的穆念柔被這異響驚動了心神,漂浮在其頭頂的維度長河,開始慢慢的潰散。
噗……一口鮮血自穆念柔口中噴出,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蒼白。
嘩啦啦的……
那條已經將要完成築堤的維度長河,瞬間潰散;化作無數的靈氣在密室內瘋狂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