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寒雨悅獨自一人下了山,徑直朝着平安縣城走去。
她的想法很簡單,現在師兄不在,自己就要擔起責任來,將宗門的弟子給救回來!
於是,她一路直奔,去了平安縣城。
此時,王教習和吳捕頭恰好也回來了,跟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具被擡回來的屍體。
這兩具屍體被一同擺放在縣衙的院子裡。
王教習見到寒雨悅,打招呼道:“寒姑娘,你怎麼來了?”
寒雨悅說道:“有一位弟子被一個殺人狂帶走了!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啊?”
王教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不知所措。
倒是吳捕頭還算是冷靜,他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寒雨悅看了一眼院裡已經不堪入目、難以辨識的屍體,說道:“依那位弟子所言,這件事和造成兩位死者屍體慘狀的,是同一人!所以,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吳捕頭搖搖頭,他們此去,只見到了案發現場,甚至連兇手的作案痕跡都沒有發現,只能推測出,這是個高手。
吳捕頭接着說道:“我們盤問了死者的父親,他說,自己兒子並無什麼仇敵,我也問了不少周圍的鄰居,死者一直與人爲善,出了名的老實人。基本可以排除仇殺的可能……”
聽到這裡,寒雨悅微微皺眉,如果兇手不是仇殺,而是隨機殺人,那他選擇目標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據現在的消息,另一位受害者是王寡婦,她並未被殺,可能是有弟子們的功勞,但,完全摸不清他的邏輯。
正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隊捕快回來了。
他們正是之前被請去救援的捕快們,他們擡着一具屍體走了進來,王寡婦和那位昏迷的清靜宗弟子分別被兩個捕快抗在肩上。
見到他們回來,吳捕頭問道:“你們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一位捕快說道:“兇手體型較小,另外,王寡婦屋裡有打鬥痕跡,應該與死者有關,另外,死者的屍體無人指認,有可能是因爲面容已經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再或者就是他可能是孑然一身的人,可以查查附近的戶籍,應該能找出來。”
寒雨悅問道:“王寡婦可有什麼親屬?”
那捕快聞言,想了想,說道:“沒有,她是外地來的,唯一的親人是她的婆婆,但在半年前就過世了……”
“一個父母健全,婚姻美滿;一個孑然一身,無依無靠。兇手到底是怎麼盯上他們的?無仇怨,沒有固定的的相同點,難道真的是隨機殺人?如果是忌憚清靜宗纔沒有殺那位弟子,又爲什麼要將石學真給帶走?”
寒雨悅呢喃着,她已經急的團團轉了,沒有太多線索可言,這石學真要如何去救?
要是師兄在就好了,他那麼聰明……
“這樣,現在發現的是,兇手應當是個高手,體型偏瘦,不排除是個修爲高強的女子。那一對夫妻的家和王寡婦家相隔甚遠,不排除兇手住在城裡。”
吳峰不愧是老捕快了,查案經驗豐富,迅速從爲數不多的幾條線索裡找出了有用的信息。
於是,他下了命令:“現在開始,所有捕快,開始在城裡明察暗訪,找尋符和條件的可疑陌生人,一經發現,就找機會回來通知,要優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
衆捕快說道:“是!”
說完,他們就腳步匆忙的離開了這裡,到大街上開始巡視。
待他們走後,吳峰又扭頭看向王樹,說道:“王哥,能不能請你去東城門外的小樹林裡把守,我們大肆搜查,兇手大概率會知曉,如果逃走的話,那裡將是不二之選,前段時間,那裡還出現了一堆不知身份的屍體。”
王樹點點頭,說道:“好!”
接着,吳峰又看向了寒雨悅,說道:“寒長老,您修爲高強,能不能在城裡巡視一下,萬一兇手狗急跳牆,方便馳援,再然後還可以等一等王寡婦和這位貴宗弟子甦醒,得到一些線索。我去西城門,在城門口盤查。”
聽了吳峰的建議,寒雨悅點了點頭,這也確實是比較穩妥的方案了。
於是,她默默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三人都表示同意,於是乎,他們就開始行動了,各自朝着自己的崗位跑去。
寒雨悅也沒閒着,她吩咐了弟子一聲:“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只要他們醒了,就派人來找我。”
說完,她就趕緊出了衙門,想要找找自己師兄,是師兄的話,應該能很快找到線索的吧?畢竟他那麼聰明……
這麼想着,寒雨悅已經走出了縣衙大門,此時尚在怔怔出神,不知該往何出尋找沈乾的足跡。
這時忽的從側方傳來一個聲音:“師叔好!”
“嗯?”
寒雨悅下意識的扭過頭,忽然看見了吳桐和許彬兩人。
原來,他們自沈乾走後,百無聊賴,索性回來交付任務了,沒成想竟然遇上了寒雨悅。
“怎麼是你們?”
寒雨悅詫異地問道,緊接着,她隨口問了一句:“你們見過我師兄嗎?”
她口中的師兄,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指的沈乾,因此二人並未過多遲疑,說道:“師父和張勝師兄去祭拜張勝師兄的親人了……”
寒雨悅聞言,猶豫了一瞬,但考慮到事關弟子的安全,還是說道:“你們快些帶我去找他!我有要緊事!”
“這……”
許彬倒是猶豫了,他也不知道師父他們去了哪兒啊?
不過,看寒雨悅這着急的模樣,他猜到一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於是便帶着寒雨玥朝着鄧光先生家趕去。
“就是這裡了!”
許彬指着一個小巷說道。
說罷,寒雨悅三人就衝了進去,很快就到了鄧光家裡。
一進門,寒雨悅就說道:“來不及解釋了,你快帶我去找師兄!”
許彬補充道:“就是我師父沈乾……”
見到他們一行人火急火燎的模樣,鄧光也不敢馬虎,連忙帶着幾人朝城外的墓地趕去。
幾人都很着急,所以幾乎用盡全力跑了過去,令人驚訝的是,當吳桐滿頭大汗,不停喘氣的時候,鄧光先生都沒有表現出來很累的樣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於是,在鄧先生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就到達了一座小山上。
山上常見一些高高鼓起的墳堆,甚至不乏紙錢等物。
這就是平安縣裡,常常用於安葬死人的地方。
幾人一路到了半山腰的地方,在茂密的樹林中,隱約可見一個白袍人,以及身穿紅色親傳弟子袍的男孩。
吳桐說道:“是師父和師兄!”
寒雨悅猶豫了一番,快步衝上前去。
這時,沈乾也察覺到了身後有人,他連忙轉過身來,卻見來人竟是寒雨悅?
“你怎麼來了?”
沈乾皺着眉問道。
寒雨悅面露難色,沉聲道:“師兄,宗門有弟子被人擄走了!”
“什麼!”
沈乾臉色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