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媽一臉狐疑的看着顏玉澤,這傢伙渾身上下也沒見什麼受傷的地上,剛纔還活蹦亂跳的。
小姑媽看着小郡主莫懷玉擔心的樣子,很快便反應過來,顏玉澤這是在騙人家小姑娘呢。
一桌豐盛的晚餐,還剩下兩盤公文濤正在廚房熱的菜,看着滿座灑落的飯菜,全都吃不了,只能丟下河裡餵魚。
公文濤跑到船艙之中,捉了幾條大活魚,準備應付一晚。
“不是吧,又吃活魚。”小郡主嘟囔着小嘴,這一路上基本上頓頓吃魚,真的就吃到反胃了。
公文濤一陣白眼。
他沒有說話,眼中意思很明顯,我們吃魚還不是怪你。
小郡主一股負罪感涌上心頭,於是憤憤道:“顏玉澤,都怪你!”
顏玉澤沉默不語,不給小郡主出氣的機會。
“算了,不和你計較。”小郡主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連蹦帶跳的跑到廚房之中,嘴裡嚷嚷着:“公文濤,我幫你打下手。”
“不用!”公文濤想都沒想就拒絕。
小郡主頓時不開心,氣呼呼道:“公文濤,你這個樣子以後找不到女孩子的。”
“找不到就找不着,一個人過不是過,要女人來幹嘛,像你一樣?”
“我怎麼了!”小郡主驕傲的擡起的頭。
“礙事。”
“你……”小郡主咬牙切齒的看着公文濤,這傢伙以後肯定沒有媳婦。
“你什麼你,小姑娘家家的,一邊玩去。”公文濤毫不客氣的將小郡主驅趕出廚房,接着對抱着木劍的小永安喊道:“小屁孩,趕緊過來殺魚。整天抱個木劍,以後你也找不到媳婦。”
誰知道小永安抱着木劍,撇嘴不屑道:“我纔不需要媳婦。”
小郡主看了看公文濤,又看了看小永安,心中不由的一陣嘆氣。
看來公文濤把小永安帶壞了。
小永安跑去廚房搭把手,秦少華見狀也前去幫忙,看着廚房之中三人忙碌的身影,小郡主再次發出一陣驚歎。
“上得廳堂下的廚房,能文能武智勇雙全,公文濤你這也太帥了吧,我真的想把我的小姐妹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小郡主託着腮幫子,一臉花癡的說道。
這一路之上,公文濤可謂是衆人之中,最勤奮能幹的人,簡直就是完美男人,少女心中的花癡對象。
大概半個時辰後,一桌豐盛的大餐出現在桌子之上。
“嗯,好香吶!”俏皮的小郡主深嗅一口氣,小肚子早已經餓得不行。
公文濤白了一眼,道:“瞧瞧你們的樣子,剛纔讓你們吃,一個人死活也不動筷子,現在一個個像一羣餓死鬼似的。”
衆人懶得理會,紛紛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沒有月色之下,四周一片漆黑。
江面之上,一盞盞長明燈搖曳着,點綴着幽暗的夜色。
簡單吃過晚餐時候,倦意上涌,衆人打着哈欠,紛紛回到房間之中,準備好好睡上一覺。
今日顏玉澤與涼安趙王一戰,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繁華的帝都在強大的威勢之下,無數建築化爲廢墟。
南北運河之上,許多船隻側翻。
今天公文濤一羣人忙碌的救人,屬實是真的累。
木船甲板之上,只剩下顏玉澤和公文濤兩人。
顏玉澤這一趟南下,結識了許多的人。
似乎只有公文濤心中有着遺憾。
他在城南新城水井之中下毒,逃出北荒古帝城,與顏玉澤相遇,他最初的願望,只是想尋找救治哥哥公文濤雙腿的方法。
只是這一路之上,他尋不到救治的方法。
涼安趙王欺騙他,讓他在城南新鎮之中下毒。
可也曾糾結猶豫過,下毒之事,關乎城南新城將近百萬古帝城百姓的安危。
公文濤想着,不禁長嘆一口氣。
“顏兄,我在北荒古帝城做到事,你早就聽說過了吧。”
“聽過,當時你和公文泰在茅屋講話時,我就在房頂。”
公文濤:“……”
現在他有種被冒犯的感覺,難怪當時在城南新鎮的茅屋之中,公文濤心中總會有一股莫名的壓抑之感,彷彿被人監視一般。
現在看來,原來當時監視他的那個孫子,竟然是眼前的小白臉顏玉顏。
“你罵我。”顏玉澤淡淡道。
他能夠洞察公文濤的情緒波動,同時只要他想,便可以輕鬆讀取公文濤的心中的想法。
“沒有。”公文濤面色平靜,毫無波瀾。
同時他心中也奇怪,顏玉澤這小白臉,怎麼知道自己在罵他,估計八成的猜的。顏玉澤肯定是料想自己會罵他,所以在這裡詐唬。
“你還在罵。”顏玉澤望着平靜的江面,幽幽道。
“臥槽,小白臉不算罵吧。”公文濤徹底不淡定,心想着孫子真會讀心術不成。
“你還在罵。”
“我……”公文濤徹底啞口無言,心中不敢再多想,生怕被顏玉澤看出點什麼。
“說正事吧。”顏玉澤直接步入正題。
“顏兄,這次回北荒古帝城,我估計城主大人會追究我在城南新鎮投毒之事,我實話我公文濤不怕事,投毒的時候我就想好了,能救我哥我大不了一死。”
公文濤握緊拳頭,骨骼錯位啪啪作響,他額頭涌現一根根青筋,憤怒道:“可我沒想到劉晉那孫子竟然騙我!”
顏玉澤沉默不語。
公文濤繼續道:“顏兄,我只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治治我哥的腿。”
顏玉澤看了看他,深邃的眼眸如一潭寒水,緩緩地點頭。
公文濤見狀,緊皺的眉頭有了一絲鬆動,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林兄,我還是有一個前提要求的。”
“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公文濤拍拍胸脯,哈哈笑道。
只要能治好他哥哥的腿,哪怕顏玉澤現在讓他光着身子跑回北荒古帝城,或者犧牲人格陪顏玉澤一晚也無妨。
顏玉澤額頭冒出一道黑線。
“救治公文泰,我不會出手,這件事我會交給小永安來處理,至於最終的結果如何,那就只能看小永安的醫道功力如何。”
顏玉澤說罷,只見公文濤整個人的頹廢的坐在地上,整個人徹底絕望,在這個二十幾歲的漢子眼中,看不到一絲希望。
他的生活,再也沒有前進的動力。
白永安治療他哥的腿,那估計得熬過下半輩子。
白永安那天分,屬實不是他吐槽。
實在是差的沒譜,修道之途這輩子估計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醫術之道也沒有什麼天賦。
如今那不入流的醫術,還是靠着在幽州古林死記硬背才學會的,真的就是糟糕透頂。
公文濤看着顏玉澤,撓了撓頭,弱弱的問道:“顏兄,小屁孩那醫術功底,要不還是你親自上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