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安帝國統治天下二百餘年,國富民安,帝國實力雄厚,四海稱臣,萬邦來朝。
而在那漫長的千年歲月前,同樣存在一個鼎盛超凡的皇朝,東玉皇朝。
千年之前,天地靈氣濃郁,各大宗門林立世間,他們不受人間法度約束,超然於皇權之上。
東玉帝國應運而生。
東玉皇朝不僅統治着人間百姓,同樣還制衡着天下宗門。
千年前,顏玉澤就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下,從萬古沉睡中甦醒。
在經歷過一段時間後,顏玉澤再次陷入永恆的自我沉睡之中……
北荒大漠深處,出現一道巨大的鴻淵,其深不見底,充斥着無盡的幽暗和恐怖。
大淵之中,終日有詭異之音,如孩童哭鳴,又似冥貓哀嚎,彷彿一座地獄之門,萬鬼嗚咽。
東玉皇帝派幾位宗門高手一探究竟,卻始終無人歸還,一時之間,東玉皇朝惶惶不安。
東玉皇帝萬般決策之下,派鎮北將軍駐守北荒大漠。
同年,鎮北將軍在北荒大漠之上,修建一座城池,取名爲古帝城。
東玉皇帝命天下宗門派門下弟子駐守古帝城,一年之後,北荒大淵之中,爬出一頭生靈。
那生靈怪異無比,似人非人,野蠻殘暴,東玉皇朝稱其爲北荒兇徒。
北荒兇徒實力強橫,野蠻兇殘,尋常士兵無法抵禦。
鎮北將軍從各大宗門中,挑選實力強大的弟子,修建一支精銳部隊,號北荒虎騎!
三年後,大淵之中不斷涌出北荒兇徒,鎮北將軍率領北荒虎騎抵抗。
同年,東玉皇帝再次派出各大宗門弟子,支援古帝城,只爲抵禦北荒兇徒進攻。
這場抗擊北荒兇徒的戰爭,東玉皇朝足足打了十年!
北荒兇徒被鎮壓於大淵之中,古帝城將士世代守護北荒大漠,只爲防止北荒兇徒捲土重來。
古籍記載結束。
顏玉澤深呼一口氣,他沒想到在自己陷入沉睡後,短短一年時間,東玉皇朝就發生這麼多事。
“看來有時間,該去北荒大淵一探究竟。”顏玉澤自語道。
他發現時候不早,便放回古籍,向密室外走去。
夜色如畫,月光如華。
晚風輕拂,滿庭的桂花在月色下幽幽地綻放,馥郁芬芳,淡雅的花香沁人心脾。
李憶柳踏着如水的月光,緩步在庭院之中,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寒凝帶露,如一簾幽夢。
她每晚都會在夜深人靜之時,走去房間,來庭院之中欣賞如詩畫的月景。
李憶柳如娟娟的流水,靜謐而致雅,晚風吹拂着她的秀髮,在那絕美的容顏前飄動。
顏玉澤從密室中走出,看到庭院中如此美景。
他認識李憶柳,他曾從宋家護衛手裡英雄救美的救下她。
李憶柳知道在這庭院之中,住着其他人,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顏玉澤。
她微微點頭像顏玉澤示意。
顏玉澤有一瞬間的錯愕,但也禮貌的點頭回應。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古帝城流傳的那句話,“司徒小藝假淑女,李家憶柳真才女。”
在氣質這一塊,司徒小藝是望塵莫及。
兩人都無話可說,顏玉澤徑直的回到房間。
李憶柳望着皎潔明月,在那柔和的月華下,她獨自黯然神傷。
…………
涼安歷二四七年,正值初秋。
涼安皇帝劉鴻,登基兩年的涼安新帝。
他繼承歷代先帝的宏圖偉業,勵精圖治的發展下,涼安帝國一片繁榮。
劉鴻同樣遭遇歷代先帝頭疼的問題,北荒大漠之上,那座千年古城。
北荒古帝城對外向涼安帝國稱臣,實際上對內則是自己稱王。
劉鴻一直輕視古帝城,認爲征服一座古帝城,對於強盛無比的涼安帝國,易如反掌。
他本想在司徒陽死後,引起古帝城內鬥,便發佈三道聖旨快馬加鞭送往古帝城。
劉鴻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古帝城宋李兩家爆發一場權利之爭,兩家自相殘殺,他再順勢派領軍隊接受古帝城。
可惜現實很殘酷。
司徒小藝拒接聖旨,無視天子之威。
宋計成不僅拒接聖旨,還屠殺京城使者。
涼安新帝顏面掃地,皇威盡失!
劉鴻真正意識到,爲何北荒古帝城是歷代先帝,都要頭疼的問題。
今天,劉鴻脫下威嚴聖神的皇袍,換上尋常百姓打扮,在大內總管的陪同下,來到德壽莊。
德壽莊,坐落在京城百里之外的小山之上。
涼安先帝,劉鴻的父皇命人修建的一處清涼山莊。
山莊並不是富麗堂皇的模樣,它秉承着樸素淡雅的宗旨,依山而建,伴水而居。
在這德壽莊中,居住着一位古稀老者。
老者曾是先皇帝師,傳授先帝治國之道。
山莊之內,種着一排小樹,雖未長成蒼天巨擎,卻也快觸及屋檐。
微風輕輕拂過,將微微泛黃的樹葉吹落,凌亂的點綴地面,引得書童一陣發愁。
院中,古稀老者躺着椅子上,閉目養神,發出微弱酣息,似睡非睡。
“先生,莊外有一位公子自稱劉鴻,帶着一位家丁,特地前來拜訪先生。”書童小聲稟告,生怕打擾老者休息。
“讓他進來。”
“是,先生。”
劉鴻進入山莊,在書童的帶領下,見到鼾睡的古稀老者。
他靜靜等待一旁,他不敢打擾古稀老者休息,先帝在世時,對古稀老者尊敬有加,甚至在朝堂之上不用行跪拜禮。
書童搬來椅子,讓新帝坐等片刻。
新帝劉鴻謝絕,爲表達對古稀老者的敬意,他這一站便是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後,古稀老者幽幽醒來,睡意朦朧。
古稀老者剛開始,確實有想考驗新帝的想法,只不過後來睏意上涌,便一覺睡去。
“先生,學生劉鴻前來拜訪先生。”新帝劉鴻以學生身份自稱。
“陛下前來,爲何不給老臣通告一聲,老臣接待不周,還望陛下莫怪罪。”古稀老臣看清來人,露出惶恐之色。
“無礙,是劉鴻打擾先生休息。”新帝恭敬道。
“先生,劉鴻今日前來,想請教先生一個問題,望先生解惑。”新帝開門見山,不再客套。
“陛下說來聽聽,看看老臣能否解惑。”古稀老者輕撫白鬚,笑道。
“自先祖開國至今二百四十七年,分封諸侯藩王數位,至今無戰亂之憂,百姓祥和富裕,帝國偉業蒸騰日上。”
新帝劉鴻頓了頓,接着道:“然而各路藩王實力雄厚,對帝位虎視眈眈,京都所控範圍逐漸縮小。”
“所以今日陛下想詢問老臣解救之法?”
“還請先生解惑。”新帝劉鴻恭敬請教。
“老臣想出兩法,還望陛下聽老臣慢慢細說。”古稀老者微微笑道,他似乎早已猜到劉鴻會來找他。
“還請先生細說。”
“第一法,推恩之法。陛下可頒佈推恩法令,諸侯藩王將封地分於子嗣,達到削弱藩王實力之效。”古稀老者道。
“推恩之法!”新帝眼睛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好方法。
不過,推恩之法有幾個問題。
推恩之法實施到削弱諸侯藩王實力,至少需要耗費數十間時間,其次是致命的問題。
北荒古帝城雖然屬於涼安版圖,但卻非藩王統治,不受推恩之法約束。
他迫切想知道第二種方法:“敢問先生,那這第二種是何法?”
古稀老者心中一嘆,多年以前涼安先帝也曾向他請教,他同樣告之其“推恩”之法。
可惜先帝考慮再三還是拒絕。
古稀老者接着道:“這第二之法,那就看陛下有沒有魄力去接。”
聽古稀老者這麼一說,新帝心中有些莫名期待。
有什麼方法比“推恩”之法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