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疤臉仰望星雲的時候,星雲也很自然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他滿臉笑意的看着刀疤臉,然後以無比輕柔的語氣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現在很想殺了你,可是主人未必高興我這麼做,這還真是個討厭的差事呢!”
星雲漫不經心的抱怨,使得那刀疤臉深刻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此時想跑,可是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絲毫擡不起來。
而且自己又能往那逃呢?
就在他猶豫之際,星雲再度出手,他對着那刀疤臉的腦袋輕輕的拍了一下。
可就是這麼一下,那刀疤臉全身的骨骼,瞬間斷裂。
他雖然不至於喪命,可是那身體上所傳來的疼痛感,幾乎在一瞬間衝潰了他的神志。
星雲看着這傢伙這幅模樣後,不由輕聲的呢喃道:“主人不讓我殺你,我又能不能讓你跑了,所以就只能這麼委屈你了。”
刀疤臉此時被疼痛衝擊的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但他卻依舊從星雲那漠然的目光中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時間緩慢流逝。
整個大廳在靈力的轟擊下,幾乎成爲了一片廢墟。
這羣人雖然不是趙駟的對手,但是由於他們人多,再加上肆無忌憚的攻擊,也足以使這四周變爲一片廢墟。
至於趙駟,或許是爲了泄憤,所以每殺一人,割其頭顱至於身旁。
他也不需要使用什麼強大的手段,畢竟這羣人連他的防禦都破不了。
所以這看似圍毆的場面,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經變成了單純的殺戮,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趙駟收刀入懷。
舉目觀之皆是斷臂殘軀,人頭高高累在一起,這一幕就算是星雲看了也不由得眉頭輕皺。
“星雲,那個人渣在哪裡?”
趙駟頭也不回的高聲問道。
聽到這話後,星雲並不做答,而是伸手一拋,那刀疤臉的身體瞬間被拋擲到了趙駟的面前。
其實也不得不說,星雲下手極爲有準。
此時刀疤臉雖然奄奄一息了,但是卻依舊還吊着一口氣,顯而易見這正是那星雲有意爲之的。
否則刀疤臉決然是活不到現在的。
此時當趙駟看見身前刀疤臉這幅模樣後,神情淡然,並沒有過多去詢問什麼,而是單手挾持將他託舉了起來。
隨即就這樣一路將半死不活的刀疤臉託舉到了院外,隨即順手一扔丟棄到了一衆屍體之前。
星雲看着趙駟,思索了片刻,還是走上前去,開口說道:“主人,無須殺他,他爲非作歹,自有天道收他,你若強行插手,勢必會沾染上因果的!”
聽完星雲的話後,趙駟側過了頭,神情複雜的看着星雲,隨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如何不知道天道輪迴,生死有命,可天道一日不殺他,他便會一日爲非作歹,這種豬狗不如的人,有什麼理由活在世上,他若不死,便是蒼天無眼,今天讓這人遇到我,便是天意!我當以代蒼天除此禍害!”
聽到趙駟這一番說辭後,星雲久久無語,一時間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趙駟輕輕擡頭,看着那堆積如山的屍體,隨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雙目微微眯起,縱手一揮,一道火光瞬間閃現而出。
火苗先是迸濺到了屍山之上,熊熊火焰瞬間燃起。
由於距離過近,所以那火苗也是直接落到了刀疤臉的身上。
因爲刀疤臉渾身骨骼已然盡數被星雲折斷,所以根本沒有動彈的可能。
哪怕火苗落到了身上,他也就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火勢越來越大,被裹挾到其中的刀疤臉發出了痛苦的哀嚎,那哀嚎聲慘烈無比,瞬間響徹了整個黃塵谷地。
但趙駟從始至終都在一旁冷眼相觀,對於刀疤臉的哀嚎,更是充耳不聞。
過了約有大半晌,那哀嚎聲這纔算是逐漸停止,最終徐徐歸爲寂靜。
“星雲,去把被綁的人放出來,讓他們自行離開,我們也好繼續趕路。”
星雲聽到這話後,點了點頭,然後隨即釋放了那羣被捉上山的凡人。
那些凡人其實也都明白,自己也算的上是死裡逃生,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畢竟門外屍山血海,如今依舊曆歷在目,所以也容不得他們掉以輕心。
可當他們被放出來,看到刀疤臉那些人的下場後,一個個無不是大感震驚。
所以頓時就將趙駟當做天上神明一般,頂禮膜拜了起來。
趙駟卻並不享受這種感覺,他斜目看向了身旁的星雲。
對此星雲立即心領神會,隨後一揮袖子,一道雲彩飄來,兩人頓時承時乘雲彩而去。
但那些人對趙駟頂禮膜拜的舉止並未停止,趙駟的身影在他們看來,是更加貼合神明的形象了。
兩人立在雲頭,不再理會黃塵谷之間的事宜。
而此時只聽見星雲不無擔心的向趙駟說道:“主人,我有一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趙駟看了星雲一眼,隨即又回過了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捏作怪了?如此像人類行事,未必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星雲輕笑了兩聲。
“嗯,你說的是,既然如此我就不妨直言了,你手中的兵器依我看來頗爲古怪。”
“古怪?”
“是的,你手中的長刀蘊含這一股魔氣,其作用無非是攝人心魄,使人暴戾弒殺,如若不能穩住心神,到時候可就不是人操刀了,而是要變成刀御人。所以說主人,你不得不防備啊!”
趙駟聽完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笑着說道:“星雲,你雖然說的有理,但我仍認爲你是多慮了,畢竟我尚且可以收服於你,又怎麼可能收服不了這區區一柄長刀呢?”
星雲知道趙駟是有意打趣,並無惡意。
所以也沒有多加計較什麼,只是無奈的說道:“凡事不過小心二字,主人還是多加提防吧。”
“嗯,你說的是,我會注意的,但現在還是早些趕路吧,也不知道御魂宗是何狀況了。”
趙駟頗爲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