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鳴暗暗盤算的這些,傅雲全然不知,他來到洛悠的靈田旁,仔細觀察下田中靈植的長勢。
看着不由點了點頭。
洛悠種的靈植長勢不錯,明顯比一旁別人家靈田裡的長的高一些,莖幹也更加的粗壯。
靈田的土地有明顯翻動過的痕跡,不用說肯定是偷偷跟傅雲學的。
給靈植翻地、澆水、施肥,在傅雲來到這裡之前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做這種事,在其他雜役弟子看來,這活幹得根本就是出力不討好。
只有洛悠這小丫頭特別的精明,她觀察到傅雲靈田裡的靈植長得特別茂盛。在仔細看過了之後,發現土地有翻整過。再加上傅雲定期給靈植施法助長,這些都被這小丫頭記到了心裡。
給靈田裡的靈植們施法當然不會像用水桶澆水那麼輕鬆,這麼大的面積,傅雲也得走到近前一個個施展木靈訣,好在木靈訣他已經修煉到了三重頂峰,施展起來十分輕鬆,耗費的靈力也比較少。
而且傅雲還發現,昨天自己練習過木仙法之後,再施展起木靈訣來就更加輕鬆嫺熟了。當然傅雲今天是不會在這裡施展木仙法的,一是因爲此時正是白天人多眼雜,若被有心之人看到就不好了,二則是因爲木仙法自己還沒熟練掌握,不宜擅自施展。
以傅雲目前施展木靈訣的速度,其實並不算太慢,只是需要一株株靈植挨個過去比較費時間,過了許久終於將洛悠的靈植全部摸了一遍。
傅雲絕對不是收了靈石不辦事的人,工作做的特別認真。
一番施法下來,洛悠的靈植高度都快超過旁邊靈田裡植株將近一半高度了。
看着綠油油長勢喜人的靈植,洛悠心裡樂開了花,紅撲撲的臉蛋上泛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連連作揖道謝:“謝謝傅師兄,之後也請師兄多費心了。”
說着便直接塞過來一枚低品靈石,這兩天正好是三個月到期了,應該支付後面三個月的費用了。
傅雲坦然接受了這一枚低品靈石,他可不像洛師妹那麼害羞就連笑起來也是低着頭紅着臉,小心地放好靈石,臉上露出來燦爛的笑容,彷彿剛收的不是一枚而是一千枚靈石似的。
“走!我們再去你的獸棚看看?”
傅雲做了個手勢,卻並沒有頭前帶路。肉食靈獸飼養,屬於門派分配給每個雜役弟子的任務。每個弟子都有自己負責的區域,不像靈田區這樣公用對外租賃。
洛悠應了一聲,連忙走到前面帶路,獸棚離這裡也沒多遠,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她養鐵角羊的地方。
到了羊欄一看,洛師妹畜養鐵角羊的數量並不多,只有不到十隻,不到傅雲養雞數量的二分之一。
羊的食量要比雞大得多,所以自然養不了這麼多,但羊有一點好處,就是除了成年的羊可以直接賣錢之外,定期剪下來的羊毛也可以換取靈石。
傅雲轉了一圈,便知洛師妹把這些羊照顧的很不錯,並沒有生病或是亞健康的跡象,而且調製的料草也很豐富。
檢查完畢,傅雲便不多做逗留直接告辭回屋去了。
一是想快些再好好研究一下制符大業,二來在洛悠這裡逗留的時間長了,畢竟是孤男寡女恐怕會引來一些流言蜚語,自己是個大男人倒也無所謂,只怕會波及到洛悠。
傅雲回到屋裡關上了那扇單薄的木門,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小破屋的安全措施似乎有些疏忽了。
雖然說這裡破破爛爛平時沒啥人來,但並不是永遠沒人來,今早正睡着覺的時候洛悠來敲門這件事情便很好地提醒了他,必須要想出一個方法來,以免以後在制符或者練功的緊要關頭有人突然闖進來,那就麻煩大了。
其實最安全穩妥方法自然是佈陣,就像籠罩住門派前部的那個山門大陣就很厲害。
不過以傅雲目前的能力和財力,要擺出那種大陣根本是不可能的,別說大陣了,就連罩住自己這屋子的小陣他都還不會擺呢。
傅雲還沒打算去學這陣法,畢竟自己精心有限,不可能什麼都學,眼下還是先把制符給學好纔是最要緊的。
至於安全措施,下次去賣雞的時候順路去市場看看,先買個帶有警示功能的現成小陣用用,湊合着使就行了。
傅雲考慮清楚,穩定了一下心神,便擺開靈符、白紙、硃砂,手執狼毫符筆,繼續臨摹起來。
這次他使用的是站姿,懸肘平腕,一筆一劃地臨摹書店陳老闆畫的土盾符。
今天白天精神狀態良好,臨摹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了。將白紙鋪在桌子上,不再放在靈符上了。透過白紙來臨摹,始終只是一種描的方法,並不是在寫畫。
直接在白紙上畫符,果然比鋪在成品靈符上描要難。起筆才寫了幾筆,傅雲便發現明顯有點歪了。
符文這東西畢竟太複雜了,傅雲也沒有基礎,光是描紅還可以,但要真正自己寫起來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傅雲,他的小腦瓜裡多的是主意。
他直接在白紙上用直板比着,按照符文的大小依葫蘆畫瓢給畫了一個。
這種雖然簡單,但是在練字的時候非常好用。上下左右的距離,還有中間位置往四角的比例,全都規範化了。
簡單地說,就是把一個符文細分爲一根根筆劃,然後分段練習。
有了這種練習方法,效果當真是立竿見影。再耗費了幾十張白紙之後,傅雲感覺自己的符文畫的已經是有模有樣了。
擺脫了畫了幾張符文試試,大小長短都挺合適。拿起來鋪在成品的靈符上比對了一下,透過白紙觀察,應該是沒有不同之處了。
然而看着是一樣了,但不代表靈符就是成功了。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畫在白紙上,並沒有在符紙上畫過。
傅雲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小心翼翼的鋪開了一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