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大殿,正在舉行做糖葫蘆大賽,這裡面都是女孩子,但唯獨有一個身影,如鶴立雞羣般,那是忘憂。
“社死啊。”忘憂看着場下圍觀的人羣,真是無語了, 可以已經晚了,忘憂就算是想離開,也離不開了,因爲糖葫蘆大賽已經開始了。
“把他們都當大白菜吧。”忘憂搖搖頭,隨即便不在意了,畢竟誕生這麼長時間,又繼承了無塵不要臉的性格,對這種場面也有點免疫了。
“嗖。”破空聲響,忘憂轉頭,發現玉珏兒正趴在他的桌子邊,看着他桌子上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
“別看了,再看我也不會給你吃,都跟你說了,把你收集的山楂子帶回去,讓羲幫你種,不出七天,你就可以吃到新鮮的山楂,老盯着我這點東西幹嘛?”
忘憂有些無奈,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玉珏兒非常喜歡山楂酸酸甜甜的口感,在他回來的時候,沒少纏着他要山楂,但忘憂沒給,這就這麼點,他還想多做幾個呢。
“我不吃,就看着。”玉珏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說出非常沒有說服力的話。
“你覺得我傻嗎?”忘憂斜了玉珏兒一眼,真當他是小白啊,忘憂敢肯定,他只要不注意,山楂估計就沒了。
“糖稀,山楂,這樣就行了,俗話說得好,最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法,這樣纔不會失了糖葫蘆酸甜如初戀的感覺。”
忘憂看着鍋中的糖稀,點點頭,別看忘憂說的好聽,其實他做糖稀的糖並不一般,忘憂來的時候,就把無塵的無盡調料箱給偷出來了,白糖也是無盡調料箱裡的,用最頂尖的甘蔗榨出來的白糖,但並沒有超脫凡品這個限制。
“嘩啦。”日照鍋爐生紫煙,遙看山楂掛前川,口水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我給你做個別的墊墊吧,要不然你這樣我真是沒心情。”忘憂看着玉珏兒口水飛泄的樣子,搖搖頭,舀出一勺糖稀,拿出一根棍子,開始了自己的大作。
一刻鐘後,大作完成,忘憂看着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他的手藝還是那麼好,擡起棍子,只見一個用糖刻畫出的麒麟鑲嵌在棍子上。
麒麟頭如真龍,鬃毛如獅,渾身都是璀璨的金色,腳踏千山,欲要踏山而下,撲殺一切敵手。
“忘憂,快給我。”玉珏兒來到忘憂身邊,看着忘憂手裡的糖麒麟,眼中泛起星光。
“想要啊。”忘憂看着玉珏兒,眼中泛起一道精光。
“嗯嗯嗯。”玉珏兒快速點頭,那萌萌的小臉,差點把忘憂的血條給清空。
“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給你。”忘憂的眼睛轉了轉,腹黑的說到。
“哥哥,忘憂哥哥,快點給我。”玉珏兒有節操嗎,她不知道,玉珏兒只知道,她現在只想要忘憂手裡的糖麒麟。
“哎,給你。”忘憂很受用的應了一聲,然後將糖麒麟遞給玉珏兒,忘憂也沒什麼爲難的意思,畢竟這個糖麒麟本來就是給玉珏兒做的。
“啊嗚。”玉珏兒剛接過,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感覺糖果在口中融化,帶來甜甜的享受,玉珏兒一臉幸福。
“呵。”忘憂寵溺的笑了笑,他現在終於明白,玄天爲什麼要讓玉珏兒了,因爲遇見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那必須要讓啊,要知道,性感在可愛面前不值一提。
“差不多了。”忘憂看着糖稀,拿起勺子,一勺糖稀被舀起,忘憂拿出已經穿好的山楂,勺子一動,將糖稀澆了上去。
過了一會,看到糖稀乾的差不多了,忘憂將糖葫蘆擡起,看着糖葫蘆的樣子,微微一笑,本來暗紅色的山楂被糖稀包裹,瞬間變得晶瑩剔透,猶如一個顆顆被穿在一起的紅寶石,絕美的藝術品。
“嘿嘿嘿。”忘憂很高興啊,他很想咬一口,但現在也不急,就將糖葫蘆放在一邊,又拿起了一根山楂,再次重複相同的動作。
短短一刻鐘,忘憂將糖葫蘆全部做出,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根。
“還有點時間,要不要弄點別的。”忘憂看着桌子上各式各樣的果子,隨便拿起了幾顆,穿在一起,澆上糖稀,待到糖稀凝固,忘憂咬下一顆,差點吐出來。
“好甜啊。”忘憂面色一變,這顆果子本來就甜,再加上糖稀,那甜度真是,甜掉牙了。
“不吃了,不吃了。”再次吃下一顆,忘憂將做好的糖串給丟了,忘憂真的不知道怎麼說,第二顆居然是苦的,他隨手拿了幾顆而已,怎麼這麼奇葩,甜和苦同時在口中綻放的感覺,那真是,不知道怎麼說。
“布靈布靈。”星光閃爍的聲音響起,忘憂奇怪的轉頭,看見了讓他驚訝的一幕。
玉珏兒的臉上正散發着成型的星光,並用閃光的眼睛看着他,又轉頭看了看忘憂做好的糖葫蘆。
“我很好奇,你這個是什麼東西?”忘憂指着玉珏兒身邊的小星星,十分好奇,因爲這個星星它不符合守恆定律啊,到底是怎麼成型的。
“忘憂哥哥,嗯哼。”玉珏兒用甜膩的聲音喊到,忘憂直接打了一個冷顫。
“你別這麼噁心可不可以。”忘憂吐槽,太噁心了,玉珏兒本身確實是一個適合賣萌的小可愛,但她平時的性格已經在忘憂腦海中定型了,那就不是個可愛的人。
你想想,一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女孩突然跟你賣萌,你先是激動,然後就會覺得有什麼陰謀,忘憂現在就是這麼覺得的。
“忘憂哥哥,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嚶嚶嚶。”玉珏兒掩面欲泣,忘憂再次打顫。
“糖葫蘆我給你,別在擺出這樣的姿態,要不然我不一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扇向你的臉。”忘憂拿起一根糖葫蘆,遞給玉珏兒。
“啊嗚。”玉珏兒眼睛瞪的像銅鈴,感受這酸甜的口感,玉珏兒好像品味到了初戀的感覺,雖然她沒有。
“忘憂,你看現在符不符合你說的社死。”吃着手中的糖葫蘆,玉珏兒突然開口。
聞言,忘憂一愣,僵硬的轉頭,朝着周圍看去,只是瞬間,一股社死的氣氛在忘憂周圍蔓延。
“哇,沒想到狂士這麼寵愛自己的妹妹。”
“是啊是啊,我要是能有這個這麼寵我的哥哥就好了。”
“我要是有這麼可愛的妹妹,我也寵。”
“你是說我不可愛嗎!”
“沒有沒有,不要啊,亞麻得!”
“長的這麼帥,天賦又好,又這麼寵妹妹,還會做糖葫蘆,要是能有一個這樣的道侶就好了。”
“就你,算了吧。”
“你什麼意思……”
忘憂身邊的人,還有下面圍觀的人都在議論,不過大都是善意的言論,沒人說什麼不好的話。
“社死啊。”忘憂瞪了玉珏兒一眼,要不是這丫頭,他怎麼會經歷這種社死瞬間。
“略略略。”玉珏兒吐了吐舌頭,眼中閃爍狡黠目光,古靈精怪的性格顯露無疑。
“……”忘憂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算了,社死就社死吧。
“嘖,譁衆取醜之輩。”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讓忘憂皺眉,轉過身去,在人堆裡,看見一個臉色高傲的女人,女人的嘴脣很薄,一看就是一個尖酸刻薄之人。
“誰家的狗沒拴好,跑出來狂吠。”忘憂面色平靜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差點沒把那個女人氣死。
“小子,你再說一遍。”女人用尖銳的聲音喊到,周圍的人紛紛遠離。
“哎,我怎麼能聽懂狗叫,我生病了?”忘憂大聲自語,語氣中有濃濃的不敢置信,周圍的小姐姐聽到忘憂的話,臉都憋紅了,這話說的太氣人了。
“小崽子,你在找死!”女人的聲音變得冰冷,看着忘憂,有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是在叫本爸爸嗎,不好意思,我沒你這個女兒,你不配。”忘憂從來都不會慣着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不罵到你吐血,他今天當場把桌子上的糖葫蘆都吃了。
“咯吱咯吱。”女人臉色變得漆黑,咬牙切齒的看着忘憂,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啊,原來我沒病,剛纔只是個意外,只不過我記得狗應該不是這樣叫的吧,感覺更想老鼠,好險,差點把狗冤枉了,太不應該了!”忘憂大喝一聲,表情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冤枉狗。
“嘶!”此消彼浮的吸氣聲響起,看着忘憂,一時間,驚爲天人。
“噗!”女人吐出一口逆血,看着忘憂,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着急之下,又吐出一口鮮血。
“佩服佩服,吐了這麼多血還沒死,你應該是屬小強的,只是投錯胎了,如果我是你,我就當場自盡,再投胎的時候,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不要再投錯了。”
忘憂看着女人,用十分認真的表情爲其出謀劃策,不知道的估計還真以爲忘憂跟女人的關心有多好呢。
“你,你,你……嗚哇!”女人指着忘憂,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吐出一口血,直接倒地,暈了過去。
“厲害。”玉珏兒看着忘憂,伸出大拇指,給忘憂點了個贊。
“低調低調。”忘憂得意的說了一句,心情非常舒爽。
“大哥牛逼!”元寶小胖子跳了出來,對忘憂那叫一個崇拜,這麼簡單就把人給送走了,連手都不用動。
“糖葫蘆大賽制作時間已到,請諸位弟子停下手中動作。”一個聲音響起,同時,有一男兩女三個人出現在這裡。
“現在請諸位弟子將做好的糖葫蘆交給面前的師兄師姐,由他們品嚐,判定誰爲優勝者。”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提醒諸多小姐姐。
“我艹,你怎麼在這裡!”忘憂看着面前這一男兩女,其中一個熟悉的傢伙,表情那叫一個複雜。
“羲,你怎麼來這裡了。”玉珏兒看着無塵,十分好奇的問到。
“我來當裁判啊。”無塵看着忘憂,嘴角泛起惡作劇般的笑容。
“大哥,大哥大是我專門請過來的。”元寶在臺下喊到。
“什麼時候?”忘憂轉頭,懵逼的問到。
“就在大哥你遇見我之前,我就先遇到了大哥大,正好當時大賽裁判缺個人,我就請大哥大當裁判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元寶用頗具喜感的聲音對着忘憂說到。
“驚喜你妹啊!”忘憂罵了出來,他剛纔可是社死,原本他還以爲靠着糖葫蘆,還能瞞下去,可現在,都被人親眼目睹了,還瞞個鬼啊。
“羲,你去死吧。”忘憂大罵一句,擡起三根糖葫蘆,直接丟了出去。
“做起來多不容易,不要浪費。”無塵無奈的笑了笑,直接將一根糖葫蘆接了下來。
那兩個少女也擡手,欲要抓住糖葫蘆,剛碰到糖葫蘆的棍,就感覺一陣巨大的力量,向後退了幾步,纔將這股力量卸去。
“二位,我的追隨者做的糖葫蘆可是很美味的,趕緊嚐嚐吧。”無塵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糖葫蘆,用平靜的語氣說到。
聞言,兩女擡起手中的糖葫蘆,看着仍然完好的糖葫蘆,兩人驚駭擡頭,看着忘憂,心中忌憚不已,那股力量能將他們推後,可糖葫蘆卻還完好無損,足以說明忘憂對力量的掌控有多細膩。
那能稱忘憂爲追隨者,讓忘憂心甘情願追隨的人該有多恐怖,想到這裡,兩人對無塵敬畏無比。
“酸酸甜甜,有初戀那個味道了。”無塵嚼着口中的山楂,不由讚歎。
“有初戀嗎你。”忘憂吐槽,但無塵絲毫不在意,他知道忘憂這是耍小脾氣了,冷靜一會就好。
於是無塵沒有說話,只是擡起左手,揚了揚自己手指上的龍戒。
“你……”忘憂看着無塵手上的戒指,差點罵娘,他還真忘了莫傾心這事,雖然他們兩個沒有點明,但帶上的戒指就足以說明兩人的心,只要龍戒中的小世界範圍還在增長,那無塵和莫傾心就還是一對。
“我真想打死你這個秀恩愛的傢伙,不爲別的,只爲了不再吃狗糧。”忘憂再次吐槽,明明莫傾心根本就不在這裡,可一個不注意,他還是會被無塵這個傢伙撒狗糧。
“真有這麼好吃嗎?”兩人對視一眼,忘憂做糖葫蘆的時候, 她們自然也有關注,畢竟是在場唯一的男孩子,只不過他們很失望,因爲忘憂做糖葫蘆的步驟太簡單了,所以應該不會很好吃。
“嚐嚐吧。”穿藍衣的少女說了一句,然後一口咬下,咀嚼幾下,少女的表情變得呆滯。
“怎麼樣,好吃嗎?”另一個穿紅衣的少女開口問到,她還沒吃呢。
藍衣少女回神,眼睛瘋狂轉動,猶豫了一會,說道:“不好吃,好苦。”
說着,少女還吐出一半的殘渣,看着那一半的殘渣,少女的心在滴血啊,不過爲了身邊紅衣少女手中的糖葫蘆,這點付出很值得。
“啊,不好吃嗎?”紅衣少女疑惑,擡起手中的糖葫蘆,看着那晶瑩剔透的紅寶石,不知道該不該吃。
“對,不好吃。”藍衣少女一邊反駁,一邊盯着紅衣少女手裡的糖葫蘆,眼睛閃爍光芒。
“那我就不吃了。”紅衣少女將完好的糖葫蘆放下,藍衣少女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但她這口氣還沒鬆完,就看見紅衣少女已經將糖葫蘆放在嘴邊了。
“哼哼,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紅衣少女一臉得意,在藍衣少女惋惜的目光下,一口咬在糖葫蘆上。
“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