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前來傳令的黑無量直接蒙了。
自打大悲山創建以來,還從來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膽敢這麼敢大悲山叫板,今日區區龍城一個小小的天機閣竟敢如此放肆?
“咳咳……”
聽到如此回答,就連葉鴻天都不由得咳嗽了一聲。
“天機閣閣主當真如此強悍如斯,連大悲山都不放在眼中?”
宇文刑瞪大眼睛,突然又回想起了當時今日天機閣之時,自己的靈力瞬間被屏蔽的那一幕。
“陛下,那天機閣閣主可是擡手就能將我一身修爲盡屏蔽的絕世高手。”
“你說會不會在我們眼中要奉若神明的大悲山,在這等高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啊!”
聞言,葉鴻天面色凝重。
這世間的確存在着隱世高人,高人深不可測,便是移山填海也不過是擡擡手指的功夫而已。
看來,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這位天機閣閣主。
在天機閣前面排隊的衆人也震驚連連。
“天機閣……竟然這般強勢,真就一點面子都不給大悲山?”
上官摘星則是冷冷一笑。
在天機閣閣主這般大能面前,區區一個大悲山還真的不算什麼。
謝盈盈更是面色凝重:“這天機閣閣主未免有些太囂張了一點吧!”
黑無量遠遠的看着天機閣的方向。
若是放在往常,他早便是出手將這等口出狂言之人碎屍萬段。
但此番他卻咬了咬牙強行將心中的怒火給壓制了下來。
對方可是隨意就能指點人長生,擡手便可佈下聖級陣法的超級強者,僅憑他只怕還未到近前就被誅殺了。
想到這裡,黑無量硬着頭皮繼續說道:“再傳大悲山山主之令,即日起,於大悲山之上設置飛龍臺,誠邀榜上天驕前來一較高下。”
一聽這話,李問頓時摸了摸鼻子。
他此番邀設置天驕榜的目的便是爲了吸引衆人前來龍城,他好趁機賺取一波天道值。
若是這擂臺放在了大悲山,那他還怎麼賺?
“君瑤姑娘,勞煩再幫我傳句話……”
……
半刻後,君瑤踏出大門,將的周身靈力盡數匯聚在自己的咽喉處,大聲說道:“天機閣閣主已在龍城設下十座天驕臺。”
“此番雙榜之爭,便是不麻煩大悲山山主操心了。”
“當然天機閣閣主也在此發下邀請,若是大悲山山主有興趣的話,也可來龍城觀看。”
聞言,衆人先是短暫地沉默了一下,而後便徹底沸騰了起來。
“這……當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大悲山啊!”
“哈哈哈,天機閣閣主有點兒意思。”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悲山也能忍?”
“兩虎相爭,天機閣這是擺明了要做北域霸主的節奏啊!”
而天空之中,黑無量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此番他當真想衝進天機閣,將那膽大妄爲的天機閣閣主挫骨揚灰。
但憑藉着他長生境九重天的修爲,還真不敢跟這位天機閣閣主硬碰硬。
細細思量之下,黑無量隨即大袖一揮,化爲一道流光,轉瞬之間已在萬里之外。
“大悲山的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不是吧,難不成這位天機閣閣主的修爲當真恐怖如斯,即便是大悲山都不敢招惹?”
“就這麼息事寧人了?”
宇文刑張大嘴巴,很難想象一向強勢如大悲山的勢力竟然會這麼簡單就走了。
葉鴻天則是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大悲山和天機閣的爭鬥已經徹底拉開了序幕,北域只需要一個權威的發榜者!”
……
望着遠處已經消失在天邊的黑無量。
烈陽宗左護法王飛揚這才反應過來。
這位天機閣閣主可是連大悲山都不放在眼裡的超級強者,如此看來他這獨門功法的難言之隱,前者必定是有着解決辦法的。
“晚輩王飛揚求見!”
抿了抿乾澀的嘴脣,王飛揚在天機閣門前恭敬地說道。
天機閣大門自動打開。
閣中,李問正一臉微笑的看着王飛揚。
“您就是天機閣閣主?”
關於這位天機閣閣主他可是早有耳聞,從最開始的龍城異象,再到兩儀山之爭,又到龍城的準聖級陣法。
還有那驚爲天人的天驕榜。
在王飛揚的印象之中,這天機閣閣主該是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纔是,可怎會如此年輕?
不光是他,就連王飛揚身邊站着的肖凱都瞪大了眼睛。
這人就是天機閣閣主?看年紀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大才是。
很難想象劉乾坤的長生,跟龍城最近的奇聞竟然都出自此人之手!
“烈陽宗的王道友。”李問微微一笑。
【姓名:王飛揚】
【修爲;化鼎七重天】
【勢力:烈陽宗】
【功法;辟邪神功,烈日法身……】
【法寶;天階:紫雲斗篷,乾坤指環,太上斬邪劍……】
【溫馨提示:因修煉辟邪神功不能人道,無法行男女之事,三十年來保受心魔侵蝕,其修爲更是無法精進半步。】
李問頓時樂開了花,要知道烈陽宗可是與飛雲門所差不多的強橫宗門。
若是這個客戶也能跟飛雲門一樣拉攏過來,定然能入賬一大筆的天道值。
王飛揚一愣神:“您知道我?”
李問:“那是自然,天機閣推演萬物,你此番來天機閣的目的我已然知曉。”
“您已經知道了?”王飛揚大驚。
李問點點頭:“王道友此番前來,只怕是爲了你那辟邪神功的副作用而來的吧!”
李問說到這裡,更是不留聲色地掃了一樣王飛揚的腰部。
王飛揚頓時大驚,三十年來無法人道,這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道坎,爲此他甚至生出了心魔。
早在三十年前,王飛揚初次修煉辟邪神功的時候便發現了這一副作用。
但當時只當是並未完全掌握功法才產生的副作用,卻沒想到功法修煉的越是熟練,那副作用也就越發嚴重起來。
他嘗試過很多辦法,也尋過很多名醫,然而得到的只有一個結論。
若是想恢復,唯有散去一身修爲。
但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散去修爲,重新做一個普通人,這無疑比殺了他更痛苦,然而對一個男人來說,無法人道,更是最大的痛苦。
他不願讓徒弟走上他痛苦的老路。
這也是爲何,肖凱入門多年,直到今年他纔將辟邪神功傳授給肖凱的原因。
肖凱更是皺了皺眉,雖然辟邪神功他只修了一年,但功法帶來的副作用已經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他還年輕,若是因爲辟邪神功搞得不能的人道,那日後只怕也要滋生心魔。
“前輩大能!還請前輩賜教一二,若是能解決這等副作用,晚輩願付出任何代價。”
說着,王飛揚與肖凱二人更是齊齊衝着李問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