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青銅門,有什麼好懼怕的?只要錢到位,蒼天都幹碎!”
一道紅色的光芒閃爍而出。
下一秒,只見此人手心凝聚出一個大棒槌。
“給老子破!”
爆喝一聲,此人猛衝上前。
距離青銅門還剩下三丈距離時,此人高高躍起。
雙手緊緊握住大棒槌,從背後揚到頭頂。
“嘭!”
一道猛烈的砸擊聲傳出。
“咔嚓!”
青銅門內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
“呵!”莽夫冷笑一聲,滿臉不屑。
“還以爲你有多牛皮,不過是塊更厚的鐵皮罷了!在我破門錘面前,再厚的鐵皮,都得……”
話音未落,只見詭異的青銅門虛化。
逐漸化作一團漂浮的霧氣。
就好像一灘湖水擋在眼前。
渾濁,但卻又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清澈。
清澈見底。
卻又像一面鏡子,倒映莽夫的身形。
這可把莽夫看的整個人都不會了。
“我在哪?我剛纔不是在破壞青銅門嗎?爲什麼會出現在……一面湖前面?爲什麼這個湖面,是豎着的?好奇怪!”
“不對勁,老子肯定是中招了!”
莽夫眉頭緊鎖,擡手觸摸水面。
“叮。”
一道漣漪散開。
觸碰水面的手指傳來一股冰冷感,彷彿觸碰到冰水。
透心涼。
但卻十分詭異。
宛如鏡子的水面,泛起一陣波瀾。
錦棉內的倒影,卻依舊無比清晰。
清晰的簡直就像是本尊。
無法理解!
莽夫惱羞成怒,運轉靈力。
從戒指中拿出靈兵,卻只覺手心傳來一股刺痛感。
猛然凝視,卻見手心處攀爬着一條吐着信子的毒蛇。
毒蛇蜿蜒環繞,纏繞手臂攀爬。
“啊,給老子滾開!”莽夫平時最害怕的就是毒蛇,如今毒蛇攀附在手臂上,還虎視眈眈,不免失聲大喊,
奮力揮動手臂,但卻沒有半點效果。
毒蛇仍舊一點點攀附,並且每環繞手臂一圈,就擡頭看向莽夫。
吐露的信子,彷彿在索取莽夫散發的氣味。
又好像在凝視、探尋它的目標。
“可惡!”
莽夫壯起膽子,擡起另一隻手,猛然砸在右手手臂上。
“嘭!”
伴隨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手臂被砸出一大片紅色的血印。
疼!
但卻非常舒坦。
因爲攀爬在手臂的毒蛇已經消失。
莽夫冷笑一聲。
“畜生,老子砸的你神魂俱裂!讓你永不超生!看你它孃的還敢不敢嚇唬老子!”
但。
還未等莽夫開心多久,卻猛然發現又有一條毒蛇攀附在左手手臂上。
“你他媽!”
莽夫沒有任何猶豫,擡起右手砸向左手手臂。
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左手手臂也出現相同的一大片血印。
還未等莽夫鬆一口氣,一條毒蛇又出現在右手手臂上。
而且攀附的位置,正好在血紅色的印記上。
毒蛇低着頭,彷彿還吸取血印中的鮮血。
但。
莽夫卻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呼!氣死老子了!”
莽夫暴怒,擡起左手便砸。
但。
無論怎麼砸,他的右手都沒有半點痛覺。
越是沒有痛覺,莽夫下手越狠。
直到右手血肉模糊,不成樣子。
縱使如此,莽夫也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
甚至臉上還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死了,終於死了,老子終於把你弄死了!看你它孃的還敢不敢跟老子作對!老子要你的命……”
突然,莽夫只覺得頭皮發麻。
猛然擡起視角,卻見腦袋上攀爬着一條血紅色的毒蛇。
毒蛇吐着信子,並以莽夫的視角看向被砸的血肉模糊的右手。
吐出暗紅色的信子。
彷彿在舔舐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莽夫嚇得臉色煞白,身體癱軟在地。
絕望感從內心如火山噴發般涌現。
無力、挫敗。
這一刻,他似乎終於感覺到他的渺小。
在這種強大的力量面前,他,弱小的就像一隻螞蟻。
然而。
縱使莽夫已經有所覺悟,但外面視角卻又完全不一樣。
從一開始,莽夫揮舞大棒槌猛衝上前,並高高躍起三丈高。
就在衆人以爲莽夫會砸毀青銅門時,卻見莽夫身形轟然落下。
緩緩踱步走向青銅門,並在青銅門面前站立。
深低着頭,跟犯了錯的小孩一模一樣。
因爲是背對衆人,所以衆人根本不明白,莽夫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良久,莽夫卻開始用大棒槌一下又一下砸毀自己的手臂。
衆人深覺異樣,走到一旁觀望。
卻只見莽夫眼神猩紅、兇狠。
每砸一下,口中就喘出大口氣息。
似乎,他對自己的手臂有深仇大恨。
又好像,他着了魔。
莽夫如此作爲,把衆人都嚇得不輕。
特別是頭領,深深嚥下一口唾沫,隨即來到戴斗笠的人面前。
“這扇青銅門到底是什麼來歷?爲什麼我的兄弟會這樣自殘?你到底有什麼是瞞着我的?”
“青銅門就是青銅門!”
“如果你害怕,那就別靠近!看來你們的能力,也不過如此!”
戴斗笠的人言語平淡、沙啞。
“我們會怕?你放什麼狗屁?”頭領氣的咬牙切齒,雙手攥拳,“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東西那麼邪門,我又損失了一個兄弟,得加錢!”
“加錢?”戴斗笠的男子機械般扭轉身體,透過漆黑幕簾,看向頭領。
許久,纔開口言語。
“可以!”
“好,弒神宗果然是家大業大,十分的豪爽!我就喜歡和你們這樣豪爽的勢力合作!”頭領滿臉笑容,轉身擡手指向兩個嘍囉,“去,把它給我炸了!”
“是!”
兩人欣然前往,似乎有錢,比他們的命都更重要!
來到十丈外,兩人凝聚強大的靈力。
紅色宛如火焰的靈氣匯聚到一處,並匯聚成一顆半米寬的火球。
“去!”
下一秒,兩人奮力投出火球。
火球宛如流星般砸向青銅門。
“嘭!”
火球炸裂,在青銅門前產生巨大的爆炸。
爆炸無比劇烈,竟然把之前衝上前的莽夫瞬間燃燒成一個火人。
看着都疼。
但,莽夫不愧是真漢子,竟然一句哀嚎都沒有。
牛皮啊!
也不知道是真牛皮,還是根本沒有及時反應。
又或者,他已經着魔深沉。
不管身體遭受如何殘忍的對待,他都沒有半點知覺。
火焰逐漸熄滅。
但。
青銅大門卻毫無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