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墨塵就沒想過能留下天魔將的命,這種超出實力範圍的事情,還是留給始源天界派出的武者們頭疼吧。
而且他的陣法可與一般陣法師刻鑄的不同。
墨塵此時演化的,可是在那神秘的小島上領悟而來的。
此時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消滅掉那些礙眼的低階天魔。
“啓!”
光柱昇天,而漫天的雷威也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天魔將神色鄭重,並不如它方纔所言的一般輕鬆,此時它在這漫天的雷雲中感受到了極爲鋒銳的氣息,這種氣息他也熟悉,就是那羣該死的劍道瘋子們的手段。
十一一路暢通的穿過了陣法的封鎖,來到墨塵身旁後並沒有盤膝恢復傷勢,反而全身灌注的盯着那頭天魔將,如劍一般的眸子中閃爍着冷意。
墨塵一擊擊出,身形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
這座陣法乃是一座劍陣,其中又加入了雷霆的力量,所以威能上來說,會比一般陣法師刻畫出的強上幾籌,當然這是同等境界下的情況。
緩了一口氣,墨塵在系統兌換功能下又兌換出了數十枚引雷符咒,有了這些符咒,這劍陣內的低階天魔,想不死全都難。
當然,墨塵滅殺這些天魔也不是爲了正義,因爲這些天魔在墨塵眼中,可是一個活生生的殺伐點數呢。
天空中,一道雷光閃爍,然後空中就如同下起了雨一般,只不過這場雨完全是有一柄柄鋒利的劍鑄成。
雷光伴着劍芒,像是有針對之意般,向着所有的天魔轟擊而去。
天魔將受到的攻擊最爲密集。
起初它還不在意,可當一柄柄蔚藍色的小劍落下來之時,它醜陋的臉龐徹徹底底就變成了豬肝色。
這劍意帶來的威能竟然超出了靈海境武者的上限!
劍意不停的轟擊而下,此時墨塵幾人站在一座小山峰上,俯視着下方如同屠宰場一般的劍陣。
此時按理來說墨塵幾人就該離開了,可墨塵捨不得那不斷入賬着的殺伐點數。
此前他不僅爲了鑄成這座劍陣花費了十幾張引雷符咒,他還直接兌換了一座引靈陣,不然這麼一座劍陣他根本不能夠演化成。
呼!
身後有破空聲響起,幾人向着後方看去。
“少宗主!”
來人一共三名,一名老嫗頭髮花白,一名中年壯漢方臉,身強體壯,一名白衣青年,面無表情。
“嗯?”啓無極回頭看着三人,臉色頓時有喜色浮現。
“您幾位難道是沉睡……”
“老身三人正是。”
老嫗打斷了啓無極的話,揹負這雙手來到山頭前,盯着場下那驚人的劍陣,心中無比的震驚。
“這是……”
“劍陣!”白衣青年漠然開口,聲音中隱隱有着震驚之意。
“少宗主,難道見天劍山的諸位道友甦醒了?”
三人以老嫗爲首,短暫的震驚後,老嫗面露喜色的說道。
“沒有。”啓無極老實的回答。
別看這幾人對他以少宗主稱乎,可任誰聽着,都沒有聽到那帶來的尊敬,反而帶着濃濃的敷衍味道。
“不可能,既不是天劍山的諸位道友,何人還能布此劍陣!”壯漢踏前一步,聲如洪鐘般的說道。
“這……”啓無極沉思幾秒,道:“是這位小兄弟!”
啓無極一指墨塵,三人的目光登時落在了墨塵身上。
“是這小子?”大漢聲音中帶着驚疑,“一個靈海境的小子能有如此實力?”
“少宗主莫不是在騙我等!”
大漢顯然不信,別說他,就連其他兩人也打量着墨塵,一副啓無極給他們開玩笑的神情。
墨塵身前雖然到插着一柄漆黑的重劍,這柄劍顯然不凡,可若是能夠演化出這等的陣法,他們卻是不信的。
“小子,這座陣法是你弄出來的!”
大漢大大咧咧的問道。
墨塵正在專心數着入賬的殺伐點數,哪有功夫跟這些人扯,不耐煩的道:“別煩我,忙着呢。”
“嘿!”
大漢頓時被氣到了。
這小子丫的有點狂啊!
“少宗主,這小王八蛋什麼來歷,他奶奶的這麼狂。”
大漢見墨塵不搭理他,心中有些吃不准他的身份。
現在天魔再次入侵,一些十萬年前的大宗門的傳人都冒了出來,沒弄清楚狀況,他也不好平白的得罪人,萬一惹到一個有背景的二世祖,雖然他不怕,可終歸有些麻煩的。
“他是……天劍山的人。”啓無極斟酌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說墨塵的身份。
畢竟他也成了天劍山的武者,若說墨塵是神子,那自己就比他弱兩個層次了。
“原來是天劍山的人……啥。”大漢嚇了一跳。
“天劍山的道友當真重現於世了!”
“是了,當初天劍山一衆道友也有遠遁其他天界的,想必是其他天界的道友的傳人了,難怪這麼狂。”
老嫗聽到天劍山的傳人,眼神中有精光閃爍,不確定的問道:“小友你是天劍山在外界的傳人?”
“如果有天劍令就是傳人的話,那我就是了。”墨塵擺了擺手,興致匱乏。
“唉,可惜了,老身還以爲始源天界的天劍山要重見天日了呢。”老嫗搖了搖頭,聽到墨塵是外界傳人後,嘆出一口氣。
墨塵本不欲理會,可怎麼越聽越覺得話語不對。
於是道:“怎麼,看不起我這外界來的,喏,這家話是天劍山在始源天界的傳人。”
“什麼!”聽到墨塵的話,白衣青年都忍不住了。
天劍山在衆多武者心中,就是始源天界衆多武者的信念所在,若抵抗天魔沒有天劍山的帶領,他們的鬥志都會降低幾個層次。
“小友,當真是天劍山外界的傳人?”
“劍八前輩可還安好。”
老嫗跟壯漢忍不住把十一圍了起來。
十一哪見過如此陣仗,不善言辭的他一時間對這突然熱情起來的三人有些招架不住。
“小友既然是天劍山的傳人,可成進入過天劍山?”
啓無極知道十一不善言辭,在後方道:“去過。”
“不止他去過,我們四人都去過。”
“當真!”
老嫗昏老的眸子中隱隱有淚水流出,眼見十一不開口說話,誇讚道:“果然是天劍山傳人的性格,如劍一般冷冽。”
啓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