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修養,不要運功。”
遊淖稚輕聲道。
“多謝師姐,弟子謹記,哦對了,那個.....族姐,弟子因囊中羞澀,所以此次前來並未帶功勳,所以....."
遊淖稚沒有說話,閉目調息,向游魚揮了揮手。
有些尷尬.....
臉上掛不住面,游魚掏出大姐夫給的香囊,連忙道,
“不過族姐,遊季元大師兄讓我過來尋你時,給了我一個香囊,讓我到祖祀堂時交給你,你看。”
聞聲,遊淖稚重新睜開雙眼,目光中帶着一絲複雜,
“放着吧。”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緬懷,還有一絲同情,游魚懷疑自己聽錯了,但就是僅此而已。
沒有多說,放下香囊後游魚欲轉身離去。
起身,微微拱手。
既然全身血脈已經封住,這邊的事也全無了,遊淖稚的好心幫助,雖然是看在大姐夫的面子上,但將來若有機會報答,一定要好好感謝。
游魚能感覺到到,遊淖稚幫助封禁血脈也是廢了很多心力。
別人沒有義務憑白助他,恩情,一定得牢記在心。
拉開木門,即將踏出煉蠱房間,此時,身後遊淖稚又突然輕聲,
“那個....”
游魚駐足,連忙回頭,“游魚。”
遊淖稚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哦.....游魚,你住在哪裡?”
“嗯?”
雙眼睜大,似是不敢相信,這位族姐突然問自己住在哪裡幹嘛!
“不、不要誤會!”
遊淖稚似是怕游魚誤會,語態顯得有些窘迫,
“我是替詩鈴問的。”
“詩鈴?”
“帶你見我的那位。”
“嘶!!”
游魚一時有些懵住,腦中不禁想起剛纔見到的那名身材卓絕,容貌清秀的白衣女子。
她!她想幹嘛!
雖然模樣過意的去,但好像年紀比我大多了吧!
不過,那白衣族姐剛剛看我時,目光的確帶着疑惑,或許......她只是有事尋我而已。
一番思忖後,游魚還是冷靜下來。
心中暗道應該不是所謂情事。
他對這些事還是挺清醒的,倒不是因爲長相普通,而是現在來講,游魚沒多少心思放在感情上。
“族姐,我住在武堂街弟子居舍楓字房,你幫我轉告遊詩鈴族姐,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家中。”
游魚淡淡道。
身後遊淖稚輕輕頷首。
......
走出偏室,游魚發現長桌前的女弟子已經換人了,不知爲何,心中反而送了一口氣。
沿着桃林下山,徑直走向武堂街去。
既然全身氣血已經封住,接下來,配合七曜寂靜的練氣秘法,再也不用擔心他人能夠看透自身。
如此一來,在家族中也不用閃閃躲躲。
修養幾日,就可以放下心,正式開始鹿澗明的筋骨修行。
而且。
“看這情況,要等大姐夫回來,這鹿澗明也能修行的差不多,金蟒功三層究竟是何境界,到時得好好問問。”
遊季元離開家族已經快一個月了,雖然不知道所爲何事,但顯然,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
自從見識到三層煉筋的武意態後,游魚心中便十分重視。
無論是遊江鍾,還是前日撞見的老雜碎涼遲,二人運轉武態轉流水時,都曾釋放過武意狀態。
游魚自己身上還有着一本關於武意的絕學,所以有關武意,他本身也一些瞭解,遊江鍾二人轉流水狀態下的武意,顯然不是決明武意中所提到的那種。
二者更像是增幅與質變的區別。
決明功法中的武意,乃是武修自幼培養,結合自身潛質挖掘的最符合武修本體的一種超羣本事。
而轉流水的武意,堪堪只是增幅罷了。
雖然都牽扯到了某方面的提升,但所差甚遠。
不過,就算是這樣,游魚也兩次險些在武意轉流水態下吃虧。
其爆發的氣力、增幅的速度,顯然不是一般武修能比,若不是本身有着凝血優勢,游魚上次就栽在涼遲手上了。
所以,游魚因此產生了一種想法。
他本身元血充足,在修行武道上有着強大的優勢,無論多修散手還是武學對身體都沒有太大影響。
若是武意對境界沒有要求能夠提前修行,那隻要搞懂了其中原理,游魚想在二層磨皮境界便要將武意修煉到手。
這是他與三層武修的差距被極大拉開的一項原因。
二層磨皮需要水磨工夫,短時間內無法突破,而想要段時間內將武道實力提升,就必須要拉進自己和三層的距離。
只要武意修行到手了,游魚便是有充分的信心,以四層鍛骨下,無懼任何人。
這無疑是解決目前內憂外患危機情況的極佳方法。
大姐夫允許他修行偏門武學,是想讓他段時間內提升武道實力。
殊不知,游魚現在已經有了更好的目標,更能提升實力的道路去走。
散手之後,三層武意便至關重要了。
......
路過總判街,游魚腳下一頓。
忽地想起自己身上帶着的那塊‘合握’符證。
四叔父將此物送給它,曾說過需要食物,儘可去總判堂領取。
這幾日在家中都是吃從安冉那刮來的糧食,所以沒對這件事上心,如今路過判堂街,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去看看這塊合握符究竟能夠搞到多少好處。
走入飛檐翹角的五層欄杆樓,堂廳內,人流較多。
今日這裡有大量的藍袍弟子在此,不知所謂何事。
言辭討論激烈熱鬧,長桌後,筆墨幹事頻頻擦着冷汗。
好像有瓜吃了。
游魚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份書卷向着幾名藍袍聚集的地方湊了去。
耳邊傳來交流聲。
“當日四柱圍剿遺種妖虎,前去幫助的人多着了,那畜生聚了一大羣兇猛荒獸,光靠那三人,陷入獸羣還不凶多吉少?”
“可笑,獸潮突然爆發,一羣家老無動於衷,到最後走個過場責備下就沒事了,而咱幾個弟兄們出力出命,數次被獸羣圍堵,好不容易把獸潮平息了,不給咱幾人功勳也就罷了,甚至還要嚴厲懲處!這鬧得是哪門子的事!”
“我聽說這事是個別家老拿我們泄憤開涮的,他們被暗堂搞了,就認爲是弟子向執事們舉報的,這不,一大早給我弄來這裡挨個懲處,你瞅瞅四周的弟兄們,全都是藍袍一個黑袍都沒有。。”
“可不是嗎,黑袍實力和他們差不多,那些狗不吃的家老惹不起,就拿我們開涮,可氣!”
“誒,那爲何又與圍剿妖虎有關,在場的幾個弟兄我認識,都是幫四柱圍剿妖虎的,當時到底惹出了啥事?”
“不清楚,不過前面兄弟們替我們罵着呢,待會問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