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掙扎,似乎不太想理會整個人。
可處於禮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的走了上去,給那人行禮道:“白天祿見過殿下,我是今天下午回到風谷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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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稱作殿下給白天祿打完招呼之後,就站在那裡沒有動,似乎是在等白天祿主動過去,這會看到白天祿走了過來,也才笑着回話道:“回來怎麼也沒有給我打個招呼,你定的哪個房間,我一會過去給你敬個酒,接風洗塵。”
那些本來正圍繞着他的人,在他和白天祿打招呼的時候,也都是紛紛回頭看了過去,當看到是白天祿之後,表情似乎也都有些倨傲,顯然是白天祿的身份與他們還有些差異,根本就沒人給他招呼。
白天祿也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客氣的對那人說道:“怎敢勞殿下大駕。等一會還是我去給殿下敬酒更合適。”說完轉身就要帶蘇陽、雷子離開。
卻又聽那人說道:“天祿,你身邊這兩位氣宇軒昂的朋友是誰?怎麼沒有介紹一下呢?”
白天祿聞聽此言,暗想自己確實有些疏忽了,自己只顧得敷衍他,確實忘了給他介紹蘇陽和雷子了,確實是有些失誤。
想到這裡,他有些歉意的給雙方介紹道:“這位是我風州三皇子的嫡長子,白玉成殿下。”
接着又指着蘇陽、雷子說道:“這位是炎州的蘇陽蘇武牧;這位是雷州雷霆軍的雷紋。都是我在炎州結識的好友。”
聽完白天祿的介紹,對面忽然都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之後,白玉成表情有些興奮的問道:“可是雷落城內單槍匹馬誅殺了兩千魔族的蘇陽蘇武牧?”
蘇陽正要反駁,卻被白天祿接過話頭,說道:“正是。”
白玉成快走兩步,拉住蘇陽的手說道:“久聞蘇武牧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武非常。來,到我們這屋,你我暢談一番。”
蘇陽其實已經觀察到了白天祿和白玉成之間似乎有些隔閡。可不管出於什麼問題,作爲自家兄弟。他肯定還是要無條件的站在白天祿這邊。
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出來,滿臉笑容的說道:“蘇陽也是久聞殿下的大名。我們兩邊都有朋友,且容我和天祿過去和朋友們寒暄片刻,再去拜會殿下可好?”
白玉成看蘇陽把手抽出來的時候,就開始感覺蘇陽似乎和自己刻意在保持距離,他倒也沒在勉強,而是笑着和蘇陽又客氣了兩句,便轉身告辭離去。
蘇陽一行人也是來到了白天祿事先定好的房間,進到房間之後,蘇陽定睛觀看,只見他們所處的是一個百十平米的大空間,雕樑畫柱,鑲金嵌玉,十餘盞精妙絕倫的巨型燈籠掛在屋內,散發着五顏六色的暖光。
大廳中間空置,鋪着厚厚的地毯,兩側有十餘張低矮的宴桌,有幾張宴桌已經有人入座,而在每個人身後還各自站立了一個侍女侍候。
眼看着他們三人入門,跪坐的衆人紛紛起立,鬨笑着過來招呼,而白天祿此時的狀態和在外面相比,明顯是放鬆了很多,也是開心的把蘇陽、雷子給大家一一介紹。
當介紹到一個長相成熟的年輕人時,白天祿重點介紹道:“他叫白泰原,雷州司馬白泰然的親弟弟。”
蘇陽一看,果然這年輕人和白泰然一樣,透着一種少年老成的滄桑感。因爲和白泰然的關係,所以雙方剛一見面就明顯少了幾分拘束,多了幾分隨意。
就聽見白泰原笑着開口說道:“蘇陽蘇武牧,久仰大名,特別是在雷落城內單槍匹馬誅殺了三千魔族,真是令我輩神往啊。”
蘇陽則是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看着雷子求證的道:“雷子,我記得是單槍匹馬殺了五千魔族,對吧?”
衆人聞聽,頓時都是仰頭大笑。
大家又站着笑談了一會,便在白天祿的安排下分賓主落座。
各種高檔的酒菜此時也是如流水般涌了上來。隨着酒水涌過來的還有一羣明豔的女子,在衆人飲酒談笑中,伴隨着樂手的音樂,在大廳中間翩翩起舞,給大家助興,酒宴的氣氛正在一點點的往高潮攀登。
而此時,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白玉成一羣人也正在喝酒聊天,聽歌看舞。
白玉成一邊看着歌舞,而腦子裡面卻是在想着蘇陽整個人。因爲在炎州、雷州的出色表現,現在蘇陽的名聲很響,只是不知道他來風谷城來幹什麼?
白玉成隱約好像覺得這事應該和自己有些關聯,但是又抓不住關鍵點。
想了個半天,索性安排了一個心腹,現在就去調查蘇陽的行蹤,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半個時辰左右,心腹就回來了,把蘇陽進入風州發生一系列的事情告訴了白玉成。
因爲龍虎山的事情現在還屬於保密階段,心腹也打聽不出太多東西,只好流水帳似的給白玉成彙報。
等白玉成聽到白進和白小雨帶着一輛馬車接蘇陽進城。而後來白府之中有人看見,等馬車回了白府,白晶晶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白玉成腦子裡面豁然開朗了。
蘇陽是來找白晶晶的,而且白晶晶敢在馬車上私會蘇陽,說明兩人關係已經非同一般了。
這對白玉成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因爲這其中還是牽涉到了風州下任國君的任命問題。
白隆平有四個兒子,分別叫白國安,白泰安,白民安,白和安。
太子的位置一直是白國安的,而且無論是長相、實力、魅力等各方面來說,白國安也都是最符合太子要求的,所以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可世事難料,誰也沒有想道,因爲糧食的問題,白國安竟然死於仙族的刺殺,也因此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而其中一個就是太子即位的問題。
當時因爲白隆平年富力強,沒有人敢出頭提這事。而隨着現在白隆平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逐漸開始走下坡路,很多人的心眼就開始活泛起來了,其中就包括白玉成。
因爲老二白泰安能力一般,而且和老三關係特好,再加上只有一個庶出的兒子,叫白元魁,而且天生體弱,無法修煉,只是靠藥物堆成了千人敵,所以老二也不會去爭奪太子之位。
至於老四白和安,和老大一脈走的很近,可是卻一門心思的撲在糧食、符咒的研究上,再加上兩個孩子也小,所以也不會有什麼對老三造成什麼威脅。
而老三白民安呢,除了脾氣稍顯暴躁之外,從其他各方面來說,都是白國安和最爲相近的,早年間也是長期的南征北戰,深得白隆平的喜愛,沒什麼意外的話,他應該就是太子的繼承人。
再加上白玉成是嫡出,雖然因爲老三的管教都是以棍棒教育爲主,造成了白玉成性子陰沉、外寬內忌,但總的來說問題不大。
也是因爲這些關係,所以明眼人都是忙着追捧老三白民安、白玉成父子。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白玉成或明或暗的給父親暗示過很多次,
可就在上段時間,意外出現了。先是白隆平讚揚雨州的女帝,說她巾幗不讓鬚眉;接着又把自己最親近的護衛白進撥給了白晶晶;然後又讓白晶晶去炎州歷練。
對白玉成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現在自己既然碰見了蘇陽,本着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的中心思想,白玉成決定先給他蘇陽來點下馬威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