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弱者說誰呢?
戴大師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戴大師雄霸帝國靈植行業三百年之久,多少人求着收徒,此時竟然被一個年輕後生拒絕,而且還被說成弱者。
方纔他語氣輕慢,看不上姬東流。
此時,姬東流也一樣看不上他。
頓時,所有人都能聞到現場濃濃的火藥味。
“哼,區區一個外海罪民,也敢在本大師面前大放厥詞,真是可笑。”
戴大師常年的養尊處優,所有的靈植師,更是對他畢恭畢敬,此時見到有人竟然敢硬剛,心裡頓時非常不爽,開口大罵。
姬東流完全不虛:“戴大師是吧,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就你這身體,也沒幾年可活了。”
“萬一要是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一不小心嗝屁了,那樂子就鬧大,哈哈。”
說罷,姬東流與黃瑜笑着走進了大殿。
戴大師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人,一聽這話直接氣的吹鬍子瞪眼:“走,老夫倒要看看這小子以後還怎麼在帝都混下去。”
這就是擺明了要跟姬東流死磕到底了。
周圍一羣人紛紛記在心裡,打算遠離姬東流與黃家。
甚至,韋家與烘爐煉丹行的人,不忘對身邊的人打招呼。
“記着,回去之後,斷絕和黃家以及那姬東流的所有來往。”
“讓下面的人,都上點心,別再和黃家與姬東流有任何瓜葛,免得得罪戴大師,遭魚池之災。”
卻沒有人注意到,跟在戴大師後面的餘宏圖父子,嘴角揚起一抹不着痕跡的笑意。
看着戴大師的眼神,彷彿在看着一個智障一樣。
其實,這不過是他們聯手定下的計策而已。
他們很清楚戴大師個性孤傲,心胸狹隘,最容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所以餘宏圖故意招攬與他有仇的姬東流,並拉上戴大師。
果然,被姬東流一口拒絕。
果然,戴大師勃然大怒。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皇宮大殿內。
皇帝穿着龍袍高坐在上,一大羣人分別坐在兩邊。
餘家直接被排到了最前方,黃瑜和姬東流,自然是沒有意外的被排到了最後的位置。
畢竟,在場其他九家,都是一流勢力,而黃家差點跌落至二流。
即便是現在,也有點朝不保夕的意思。
皇帝陛下舉起酒杯與大家一番客套之後,邊上的太監上前說道:“大選正式開始,由余家先來。”
皇帝陛下笑着說道:“朕也很期待,戴大師此番出手,又能給朕帶來怎樣的驚喜。”
戴大師起身,傲然道:“這次時間緊迫,老夫只是小露幾手而已,不過,也足夠讓某些人開開眼界了,免得小小年紀就目中無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罷,他從乾坤袋裡,拿出了十幾株寶藥,擺在面前的盤子裡,剎那間,濃濃的藥香味,充斥着整個大殿,立即有太監拿着工具上前檢驗。
皇帝陛下對戴大師這火氣沖沖的話明顯眉頭一皺,邊上立即有太監上前輕聲說了幾句,皇帝隨後看了姬東流這邊一眼,嘴角一笑。
旋即,負責檢驗的小太監,連忙對着皇帝說道:“陛下,檢驗完成了。”
“大聲講出來,讓所有人都聽到。”
“喏,餘家進貢十三株寶藥,其中極品低等寶藥十一株,分別是純陰參、純陽參……平均藥力達到九十七,破歷史記錄。”
“最後兩株中等寶藥玉寒枝、金元花,藥力分別是五十三與五十五,破歷史記錄。”
這話一出,整個大殿幾乎所有人都是爲之一驚,直接引起一片譁然。
皇帝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啊,餘愛卿無愧於朕的託付,戴大師也不愧是帝國第一靈植大師,聯手之下,果然厲害。”
“這記錄已經有多少年不曾有人破過,這次竟然一舉破兩個,厲害,厲害,來,與朕同飲此杯。”
卻聽見戴大師委屈巴巴的說道:“陛下,可憐老夫年邁,一生致力於靈植研究,爲帝國效力,爲陛下效力,到老卻被一個後生晚輩當着衆人的面嘲笑譏諷。”
“老夫這心裡,實在是委屈呀。”
所有人都明白,這戴大師或者說是餘家,是在趁機發難了。
果然皇帝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來:“那戴大師想如何處置他。”
戴大師心裡樂開了花,但臉上卻仍舊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回陛下,聽聞姬東流,也是有真才實學的,又敢無視老夫這個第一靈植大師,老夫不才,願意與他賭上一局。”
“若是老夫輸了,從此滾出帝都,這輩子再也不能種靈植。”
“若是他輸了,亦然。”
“就賭誰,種出的寶藥更好。”
“老夫這裡正好有噬心蠱一顆,輸了的人,必須吃下,一旦違反賭約,必定遭受噬心之苦而死。”
皇帝陛下大聲說道:“好,朕在這裡,給你們做個見證。”
“多謝陛下。”
戴大師心裡樂開了花,與陛下痛飲一杯。
戴大師自問靈植術絕世無雙,無人能及。
就算姬東流僥倖有了什麼機緣,靈植術能夠追的上他,那又如何,畢竟,靈植師除了靈植術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