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呼!”
“嚇我一跳,原來是雷聲啊,還以爲有人要在外面踹門呢!”高門大院之內,一個小廝擡頭看了一眼天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最後狠狠的碎了一句,隨後提着燈籠小聲的巡查。
不遠處的房間之內,燈火通明,稀稀拉拉的黑色影子小心的盯着外滿的一舉一動,房間內,一老一少正想對而坐。
“今天......如何?”老一點的那人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而年輕一點的那人自然清楚這是什麼事情,老老實實道:
“那人已經是人元境巔峰,他們的人雖然手段不俗,可還是失敗了,但最後的自爆也讓那人受傷不小,想來最起碼也需要靜養一個月。”
“嗯!”老頭點了點頭,臉上略帶興奮:“雖然很可惜沒能留下對方,但是他重傷的這段時間正好是我們家族的發展期,你是我的兒子,也是這家業的繼承人。
這段時間你需要多忙碌一下,將家族的人手分佈出去,不要在乎花錢,多弄些人進臨河縣的守軍,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弄進那人的護衛。
還有,那人受傷之後脾氣肯定暴躁需要安慰,隨後你將家中長得可以的女人多送幾個進去,記得在她們身上留個東西,最好是那種消磨元力的毒藥,至於藏在哪,你也知道的。”
“孩兒明白。”年前一點的人點點頭,顯然對這些手段很熟絡,不過他隨後問道:“父親,只是孩兒還有一點擔憂。”
“說!”
“那邊雖然給我們那麼多的丹藥和資源,也承諾會在大事完成以後,給我家族一縣之地作爲根基,可萬一要是翻臉不認人怎麼辦?我們豈不是平白承擔風險?”
“哈哈,你多慮了,如果是別人還有可能,但是我們家....?他們怎麼敢。”這老頭一臉得意的看着下方,隨後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家族雖然是在臨河縣,但也不代表我們家族就是雲靈宗的走狗,實話說吧,我父親也就是你爺爺那一代就定下了興業大計。”
“哦!?”
“我同輩一共有三人,其中你二叔一直在雲山郡內經商,這一點沒什麼,但是你那個早夭的三叔......嘿嘿,現在可是那邊的高層,一個長老,天元境的修爲,你說他們敢不敢貪墨我們的酬勞!”
赫赫!
顯然這樣的隱秘被吐露出來,讓這個年輕人震撼的不清,同時也興奮不已。
原本他們只是一個小家族,最多不過是一個隱藏的供奉,堪堪地元境的修爲,可現在陡然冒出一個天元境,還是身份顯赫的天元境,那簡直土雞變鳳凰,從此邁入三山州的頂級家族行列。
“父親......”這人剛要說話,陡然一陣涼風吹開窗戶,一聲沒有絲毫感情的話傳出來。
“那你們倒是很厲害,只是可惜的是,今夜之後,再無晏家。”
一陣沉默,旋即就是憤怒:
“你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來人。”
轟!
一聲聲巨大的嘈雜聲陡然傳來,顯然來人不止一個,這個老家主也心中雪亮,拉過自己的兒子,低聲道:“快走,拿着這個東西,去找你三叔,家族的希望還在......”
“遲了!”
話還沒說完,兩個頭顱飛起,劉峰擦了擦自己劍上的血漬,面無表情。
對天元境的他來說,做到這一點簡直輕而易舉。
在劉峰動手之後,外面的喧鬧也很快平息下來,畢竟這一次不是真正的抄家滅族,而是殺雞儆猴,只要將主要的人斬殺就行,自然也沒有那麼多吃飽了撐的人起來反抗。
隨着一些女眷被帶到不知名的地方之後,這裡很快便安分下來。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臨河縣城好幾個家族全都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襲擊,幾乎挨家挨戶都死了不少人。
不過好在底子還在,飛快的選出了家主穩定家族。
......
“劉前輩,麻煩了!”
王燦送走劉峰,隨後臉色變冷,看着桌上的一份名單,和籌備的陰謀,心中憤怒無比,這些家族簡直就是將他當成了吉娃娃,都等着拿他的人頭去邀功呢!
幾乎臨河縣裡面有名有姓的家族都參與了昨天的事情,而且藏匿了不止十幾個天狗宗的人,據審訊的人傳聞有多達四五十個人徘徊在臨河縣內,就等着王燦出門襲擊呢!
王燦自然也很快的聯想到在擊殺盧四海的時候殺死的那位天狗宗天才,也明白這裡面肯定有那位身後的人在操縱。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王燦和天狗宗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麼最好的場景,自然是天狗宗滅亡。
不過要毀滅一個稱尊三山州無數年的大宗門怎麼可能是一間容易的事情!?
“可也不是沒有機會。”
王燦眯着雙眼,想到了花言的事情,隨後便想到天狗宗一直在籌備的大事,一株太陽花,一塊天狗的血肉!
嘿嘿,想想也知道,雲靈宗佔據三山州最富庶的地方,稱王稱霸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讓一個後崛起的天狗宗來攪和事情。
甚至要不是雲靈宗可以放縱,維持成一種三家爭霸的局面,天狗宗都不可能崛起的那麼快。
而現在,他們想要一舉超越雲靈宗,簡直就是自取滅亡,尤其是在這種隱秘的事情被得知的情況下。
那就更不可能好過了。
雙方的決戰恐怕就要開始了,只不過雲靈宗想地盤和寶物兩得,既毀滅天狗宗震懾四方,也要得到那枚太陽花結成的果實和傳說中天狗的血肉。
所以,在等,在等這股機會。
“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但是卻可以提前開始這混亂的局面,只要兩邊混亂起來,我這個小人物就不在重要。”
王燦雙眸一冷,旋即運筆如飛,一封信件被飛快的裝好,而且一匹快馬連夜出發,目標赫然是雲靈宗的山門。
“計劃已經開始,可我還要做戲,也要給對方一個機會,否則怎麼叫來援兵......”
黑夜在這一刻慢慢消退,街道上依舊喧囂無比,縣城的百姓已經得到賠償,在修復毀壞的房屋,而那些慘死家主和嫡系的家族也在得到“疏忽大意,盜匪夜襲”之後默默的返回去舔舐着傷口。
看起來一切平靜的度過一個月,可是這天氣卻越來越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