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宇文微一屈膝,雙腳輕輕一蹬,整個人急速朝西北方向飛去,徐冰卿、張雲樑、姜旭陽、總堂的幾位長老以及校場上的衆弟子,跟着姬宇文朝九州邊境飛去。
姬宇文一馬當先,飛在隊伍的最前面,而熊賜履和李浚因爲要分別帶着蕭子醜和楊意,所以落在了最後。
九州帝國的國土面積很大,姬宇文一行人足足飛了五個時辰,才趕到了九州邊境的軍營。
等他們到了軍營的時候,早就有一個身着精美鎧甲、後面跟着數十名黑甲兵的中年男子正在軍營外等候。
中年男子一見姬宇文等人,立刻昂首挺胸大步迎了過上去,他容貌英俊神情冷漠,五官僵硬不苟言笑,兩道眉毛高高挑起,透出一股蔑視衆生的高傲,眼睛中散發着冰冷凌厲的光芒,給人無窮的壓迫感。
“姬門主來的好快呀,真是辛苦了!”中年男子笑着向姬宇文拱了拱手。
“軍情緊急,姬某可不敢貽誤軍機啊!”姬宇文也忙拱手回道。
“姬門主和各位真人一路辛苦,快請進帳內休息!”
中年男子一邊領着姬宇文一行人進帳,一邊轉頭對身後的黑甲兵道:“快讓伙伕把準備好的飯菜熱好端進營帳。”
“遵令!”黑甲兵躬身一拜,然後快速朝後面跑去。
“姬門主請!”
“賈將軍請!”
“賈將軍?賈雲震?賈王八?”蕭子醜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裡碰到了鎮國將軍賈雲震。
“好啊,飛了這麼久,肚子早就餓了,不幹個五大碗飯,怎麼對得起我餓的咕咕叫的肚皮。”熊賜履一聽到有飯吃,高興地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
旁邊的李浚則表現的有些奇怪,他緊咬後槽牙,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賈雲震,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都陷入了手掌裡。
“李兄,你怎麼了?”蕭子醜突然注意到身邊李浚的不對勁。
“李兄!”蕭子醜陡然提高了音量。
李浚身體突的一顫,緩緩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整個人的狀態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眼神也變的如同往常一般的冷靜。
“我沒事。”李浚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擡腳就跟着隊伍往營帳走去。
“李大哥他怎麼了?他跟那個賈王八有什麼過節嗎?”蕭子醜轉頭問熊賜履道。
熊賜履也是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也沒聽他說起過跟賈王八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不對,一定有問題!”蕭子醜擡手摸了摸下巴,很肯定道。
“咕......”熊賜履的肚子裡發出一陣響亮的腹鳴聲。
熊賜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蕭兄弟,咱們還是先吃飯吧,要是去晚了,可就被他們搶光啦!”
說完熊賜履一路小跑,就往營帳裡擠去。
蕭子醜笑着的搖搖頭,招呼楊意道:“小意,我們也走吧。”
“哎,師父,你們剛纔爲什麼把賈將軍稱爲賈王八?”楊意疑惑的問道。
“因爲......”蕭子醜想起這事跟楊意的父皇有關,硬生生的把話又給憋了回去。
“走吧,我肚子餓了,先吃飯。”蕭子醜跟在熊賜履的後面進了營帳。
“哎,師父別走啊,話才說了一半啊。”楊意跟着追了過去。
......
姬宇文一行人簡單了吃過了飯,就馬上各自回營收拾休息去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蕭子醜和楊意就被通知去備戰廳開會了。
等蕭子醜和楊意走到備戰廳門口的時候,門口兩個黑甲兵手持長槍將他們給擋住了。
楊意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朝黑甲兵面前一亮。
“八爪金牌?”
“皇子裡面請!”兩個黑甲兵忙躬身請楊意和蕭子醜進了廳。
蕭子醜和楊意一進備戰廳,就看到姬宇文和賈雲震正並排坐在廳內的兩個主位上,蕭子醜一眼就看到了賈雲震左手邊第一副位上坐着的人,那人正是蕭子醜之前在鎮國府遇到的餘師爺。
而張雲樑、徐冰卿等五行門的人則依次坐在姬宇文的右手側。
大廳的正中間則放着一個巨大的軍事沙盤。
楊意徑直走到楊仁泰旁邊的座位坐下,而蕭子醜則挨着楊意坐了下來。
“既然人已經到齊了,賈將軍,請先說說現在前線的情況吧。”姬宇文首先開口道。
賈雲震清了清嗓子道:“目前四國聯軍已經突破了帝國北面的邊界,佔領了素有北境第一關之稱的漠北關,他們進攻來的很突然,也很猛烈,顯然是早有預謀。”
“這次四國聯軍領兵的誰,是塞萬提斯嗎?”姬宇文繼續問道。
賈雲震搖了搖頭道:“不是,聽說這次領兵的是佛郎機國的大皇子愛德華,很是年輕,只有不到三十歲的年紀。”
“這次四國聯軍竟然讓一個沒有作戰經驗的小子統領,我們應該趁此機會好好打擊一下他們,要把他們一下子打痛了,讓他們傷筋動骨,今後不敢再生侵犯我九州帝國的念頭!”姬宇文一掌拍斷了椅子的扶手,情緒激動道。
“姬門主果然有氣魄,賈某及下屬今後願聽從姬門主的調令!”賈雲震突然站起身,躬身朝姬宇文施禮道。
“屬下願聽從姬門主的調令!”坐在賈雲震左手側的師爺和將軍一齊起身向姬宇文躬身施禮。
姬宇文見衆人都自願臣服與自己,內心十分的暢快,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來。 шшш⊙ тTk Λn⊙ C○
姬宇文滿臉堆笑道:“打仗的事,大家可以商量着來嘛!”
“不知姬門主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來應對這次四國聯軍的進攻呢?”賈雲震貌似恭敬的請教道。
姬宇文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應對方案,我在來的路上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我本來以爲這次四國聯軍的統帥會是塞萬提斯,所以一直沒有想到特別好的應對方案,可是我沒想到這次四國聯軍的統帥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了。”
“願聞其詳!”賈雲震繼續恭敬的問道。
“一般來說,年輕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急功近利,我可以很好的利用這一點。”
說着,姬宇文起身走到軍事沙盤前,道:“大家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