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仙域。
東108區域之外,便是近乎無垠海域的藍魂海。
藍魂海近乎是看不到盡頭。
其內也都是生活了一些作惡多端的魔修,沒有秩序維護,勢力更是錯綜複雜,遼闊的疆域下,爲了搶奪一些修煉所用的資源,各大教派之間更是頻頻生出事端出來。
天魔島。
便是藍魂海近海區域內,最大的一座島嶼了。
其上也有數十名仙帝境的強者勢力,建造了城池,維持了天魔島上的秩序,從而在天魔島上的話,一些外來的修士也不敢太過放肆了!
在天魔島外,數百里外的一座巍峨海島之上。
一道銀光漣漪自海島上空陡然間盪漾了開來,從而使得從那時空漩渦中走出來了一名膚色蒼白的黃袍老者,此刻,這黃袍老者的臉上一片慘白,猶如一個殭屍臉般。
“咳咳咳!”
“該死!”
“沒想到,那乾王都已經這麼多年未能鍛造過自己的天地橋了,居然還這麼厲害!”
黃河老鬼微微的彎下腰來,口中陡然間發出了一聲劇烈的咳嗽,使得嘴角更是益處了一些鮮紅色的血液來,滴落到了下方的岩石上了。
感覺到體內猶如潮水般飛速退去的力量,原本渾身散發強悍氣息的黃河老鬼,自身的氣息也飛速削弱了起來。
“體內的屍毒又加劇了幾分!”
黃河老鬼擡起了自己的手臂,猶如枯枝的鬼爪之上,甚至還浮現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墨綠色斑點,如若仔細去看的話,那斑點似是還在不斷的蔓延着。
似是有活性一般!
當初巨魔仙域和其中一個魔修縱橫的仙域所遭遇到了一起。
讓他們都極爲詫異的是。
對方居然也有數名凝聚了天地橋的強者。
兩大仙域之間都爆發了大戰。
最終巨魔仙域勝在了天地橋強者的數量多上,將對方給壓制住了,但其中卻也有隕落的天地橋的強者,而黃河老鬼便是在那個時候,和乾王舒無敵結下了仇怨。
舒無敵爲了自己脫身。
竟將對方的天地橋強者,引到他們夫妻二人所在的地方,致使那天地橋的強者聯合他們所戰的兩名天地橋強者聯合了起來,最終逼迫他的道侶自爆。
護下了他。
他在那場戰鬥中,也是天地橋蹦碎,想要使得天地橋再次癒合起來,那無異於是千難萬難的情況。
最終,黃河老鬼他也走上了另外一條不同的道路了,直接走上了鬼修的道路,他在之前,除了凝聚了天地橋的法則之力外,所修煉的法則之中,也就只有鬼修的道路能夠走上了。
最終通過犧牲壽命的秘法,強行凝聚了自己的白骨天地橋。
白骨法則下。
雖然黃河老鬼他的戰力,達到了凝聚了天地至尊橋的程度了,但遺憾的卻是,自己之前所受到的傷勢,卻依舊是無法恢復。
從而只能是每日只能有三個時辰才能堪堪發揮出那凝聚了天地橋強者的戰力了。
“唉!”
“那舒無敵煉製的那份丹藥,或許可以將其給吞服,或許能夠壓制一下自身的傷勢!”
黃河老鬼走到了自己的洞府前,心中緩緩的說道。
“師傅!”
當身披黃袍的黃河老鬼,出現在僻靜洞府外的時候,自那幽深僻靜的洞府內,陡然間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女孩聲音,黃河老鬼擡頭看去,視線中便多出來了一名扎着馬尾的女孩。
一雙靈動的眸子內,猶如是鑲嵌了綠色的水晶般。
閃爍着光芒。
“祖兒啊!”
“你的白骨訣,修煉的如何了?”
黃河老鬼看向這身姿嬌小的女娃,眼底閃過一抹精芒,隨即便隱匿了下去的問道。
“回師傅的話,我已經煉到第七重了!”
“力量增強了好多啊,就連那是山崖下的那頭鬼虎,都打不過我了!”
祖兒笑呵呵的說。
“嗯嗯,好!”
黃河老鬼笑着說道。
“走吧!”
“我們先進入府中!”
黃河老鬼輕咳了兩聲,說道。
不管如何,他此行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那舒無敵已經失去了自己精心所煉製的丹藥了,自己精心佈局了這麼多久,也終於是馬到功成了。
隨即,黃河老鬼擡起了自己的右手。
唰!
緊接着,黃河老鬼的右手之處,便陡然間延伸出了一頭潔白如玉的骨骼,那骨骼不斷的延長,在短短數息的時間內,便已經化爲了一根白骨柺杖了。
並猶如一個暮年的老人般,朝着洞府之內緩緩的走了過去。
“師傅,你這此去還順利嗎?”
“嗯嗯!”
一旁跟在黃河老鬼旁,身披綠色小裙子的祖兒,時不時的看向一旁的黃河老鬼,對其問道。
黃河老鬼也緩緩點頭。
“也不枉我數年的謀劃了!”
“而且,我還從舒無敵哪裡帶來了一個人,說起來,這傢伙也詭異的很,就連我都不等去控制那舒無敵所煉製而出的丹藥,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年紀輕輕的一個小傢伙,居然能將那丹藥給攝取走,更讓我吃驚的是,他還能吞噬一些丹藥之力!”
“實在是奇怪的很!”
“這傢伙的軀體很有趣!”
黃河老鬼眼中一熱的說着。
同時。
黃河老鬼又將視線落到了一旁的祖兒身上了,眼中時不時的閃過一抹思索之意來,他現在的傷勢還並沒有穩固下來,並且,神識之力在施展那鬼道遁術的時候,消耗極大。
現在還不是奪舍的最佳時機。
得休養數日後,再做決斷!
黃河老鬼身邊的這個女娃,便是一個極陰之體的存在,並且,在修煉天賦上更是極爲的妖孽,當初黃河老鬼之所以將其收爲弟子,也是看中了這女娃的極陰之體了。
當這女娃修煉到萬壽境時,灌輸了白骨法則時,使其領悟。
之後,他便能進行奪舍了,佔據她的身軀。
或許能借助這女娃體內的極陰之體,在結合自身的白骨法則之力,或許就能撫平傷勢也不一定呢!
不過。
當黃河老鬼將林軒擄掠而來的時候,他就又有了新的想法,林軒的肉身簡直是強大到可怕,嘭嘭的生命力,那肉身細胞內幾乎都化爲了純能量體。
黃河老鬼一眼就看破了林軒的肉身之境,已經是達到了準帝境的巔峰了。
這樣的一具肉身,十分的合適。
已經能夠完全承受的住自身的白骨法則之力了,這樣也不至於在奪舍了那祖兒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了,在黃河老鬼的判斷中,很顯然林軒是最爲合適的奪舍對象的存在了,至於祖兒,他的奪舍就算是延後也行!
拄着白骨柺杖的黃河老鬼,身軀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洞府深處的地牢所在了。
此刻。
位於白骨空間內的林軒,倒是也樂得清閒。
看得出來這黃河老鬼並不打算現在就把他給幹掉的。
在那地獄行者令在將那舒無敵所煉製的丹藥給捕獲後,就開始進行瘋狂的吞噬了起來,在短短的半個時辰內,就使得林軒體內那仙帝境的肉身屏障就開始有些鬆動了起來。
“要突破了?”
林軒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欣喜之意。
同時,嘴角也泛起了一抹苦澀來。
這肉身之境的突破也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林軒都不記得自己總共是吞噬了多少的能量了。
嘩啦!
嘩啦!
那舒無敵所煉製的丹藥,在地獄行者令吞噬的時候,其上更是爆發出了一波波的浪潮,無時無刻的淬鍊着林軒的四肢百骸。
就在林軒吞噬的盡興時。
從外界,便陡然間傳遞出來了一股極爲龐大的拉扯力,將林軒從這四面都是白骨頭顱的空間內,徑直給拉扯了出去,被拉扯出去的林軒。
第一時間就掃視了一眼周圍的場景。
後面的牆壁上同時是堆積的這鋪天蓋地的白骨頭顱,一個個的白骨頭顱內甚至都能看到有一縷縷的幽藍色的殘魂從那些白骨頭顱中游蕩着。
在其餘的三面,則是一根根極爲光潔的白骨,高聳的豎立了起來,長達近三十丈。
每一根白骨柱子上都刻印了十分玄妙的白骨法則,上面蘊含了極爲濃郁的白骨法則力量,而這些白骨柱子大概的掃視了一眼後,便覺得彷彿是白玉鑄造的般。
咔嚓!
咔嚓!
緊接着,在林軒剛看清了周圍的情況,自己的手上和腳上都被白骨枷鎖給鎖了起來。
使其根本無法衝破現在的困境!
同時,林軒也嘗試的調動一下體內,那堪比仙帝境肉身的恐怖力量,仍舊是無法掙脫。
在這白骨牢獄之外,便是一名身披黃袍的佝僂老者,在那老者的旁邊,還有一名身着翠綠衣裙的可愛小姑娘十分的粉嫩,臉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並且,那粉嫩的小臉上,還保持着那笑容來。
“師傅,他就是你抓來的人嗎?”
“師傅怎麼處理他呀?”
那身披褸裙的小姑娘,頭一歪,眼中帶有些許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披素淡青袍的林軒,有些好奇的對一旁黃河老鬼問道。
“先把他關上一陣吧!”
“這傢伙膽敢搶奪那舒無敵的丹藥,看起來也絕對不是和舒無敵一夥的,不先急着殺他!”
黃河老鬼說道。
“奇怪?”
“這小子體內的丹藥不見了?”
“肉身境界提升的很強,幾乎要突破到仙帝境的肉身了,僅僅是肉身就到達了仙帝境的程度,這小子到底是傳承了什麼煉體秘術,古往今來,都沒有聽說過,僅僅將肉身提升到仙帝境的大能!”
“難不成是上古專門煉體的秘術不成?”
“不對,這傢伙的神識之力也不是很弱!”
站在白骨牢籠之外的黃河老鬼,眼底盡是疑惑的打量着在其中的林軒。
而林軒聽聞這老傢伙一時不殺他。
肯定也是對他的身體產生了興許了。
“有種就來試就好了!”
林軒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並十分悠哉的半躺在了身後的白骨牆壁上。
在白骨頭顱內穿梭的一些殘魂,在感應到林軒身上所散發的生命力,便彷彿是給他們漆黑的環境中,點亮了一盞明燈般。
無數的幽魂便朝着林軒所在的方向疾馳了過來,速度極快。
如若是從遠處看的話。
就彷彿是有一波藍色的浪潮,朝着林軒飛撲了過去,但毫無例外的是,但凡是有幽魂距離到林軒三丈區域內,便被林軒體內傳盪出的一股力量給瘋狂的吞噬了起來。
在短短的幾息時間內。
致使林軒身後那白骨頭顱堆積而成的牆壁上,那些遊離的幽魂消失了很多。
“好奇怪的身軀啊!”
黃河老鬼眼中的興趣大盛。
而在一旁的祖兒,似乎是也感應到了黃河老鬼傳來的興奮之意,一雙晶瑩的眸子內浮現出一抹期待來。
黃河老鬼又在林軒身上探查了一遍。
在從林軒的四肢上感應到了些許丹藥的氣息後。
他心中便有一些瞭然了。
林軒這體質應該算是一種極爲逆天的靈體存在,居然能夠吞噬那仙帝巔峰的靈藥,居然還沒有爆體身亡,似乎是還能將那力量轉化爲淬鍊肉身的力量。
這是十分逆天的靈體啊!
如若是有了此等靈體的話,日後他的修煉絕對會極爲順利!
“祖兒,日後你就先看管這人吧!”
“師傅我先去閉關了!”
突然間,黃河老鬼神色一變。
他能感應到原本被壓制在體內的屍毒,此刻又再次變得躁動了起來,雙臂上毒斑,也慢慢變得擴大了起來。
“該死!”
“得去儘快恢復!”
黃河老鬼心中暗罵了一句後,便身影急匆匆的離開了此地,不見了其蹤影了!
片刻過後。
在陰寒的洞府遠處,那道佝僂的老者身影消失後。
祖兒便開啓了這白骨牢獄周圍的法陣,將周圍都給籠罩在了其中,而原本膚色粉嫩,好似是一掐就能出水般的祖兒。
在這一刻,那帶有笑容的小臉上,頓時慢慢的收斂了起來,神情愈發的冰冷。
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知道抓你來的,是什麼人嗎?”
祖兒揮手一招。
其背後所在的地方陡然間便浮現出了一個木製長椅,上面還鋪着一張虎皮。
祖兒躺在了上面,饒有興趣的對林軒問道,似是在審問般。
“切!”
林軒只是掃視了一眼那神情冷漠的祖兒,不屑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