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清長老帶着衆人一路走過了七個出口點。
因爲路上耽誤的時間多了一些,所以從第六個出口點之後,基本上清長老他們走到哪裡,修士都已經是從玄幻陣裡出來許久的。
每個出口點出來的人想必往年都要豐富一些,儘管出來的還是少數,但這更加證明了,他們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嘛。
清長老照例說了一些鼓舞士氣的話,就帶着大家來到了第二個考覈區域的出口點。
還沒走到,衆人的眼睛就都因爲驚訝而睜得老大。
待走動跟前,眼睛睜得就更大了。
就連清長老也忍不住咋舌。
“這……這最後一個區域出來的小傢伙,稍微有點多啊!”
此時,在衆人面前休憩的人遠有幾十人之多,相比較之前零零散散的十幾人,這簡直多到數不過來好嗎?
而且,除了其中幾個人還在打坐調息之外,其他人都狀態很好,互相之間嬉戲打鬧,看起來竟如同沒事人一樣。
一旁的墨雲老師倒是沒有多想,臉上的喜色更加明顯。
他高興的說,“沒想到今年,咱們學院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小天才加入進來,看來,我墨雲的名,傳遍天下,也用不了多久了!”
他正說着的功夫,從玄幻陣的陣出口處又有白光閃過,走出來幾個年輕的男孩。
“天哪,今年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所有的小天才都聚到這裡了?”
“就是,這人也太多了,我瞧着——得有八十人了吧?”
一個修士瞪目結舌的說道。
“哈哈哈,我看到我哥哥家的小兒子了。”
“我也看到我的外甥女了!本以爲她說來也就是玩玩,沒想到一次居然就過了!”
“哎呦,那不是去年嚎啕大哭的那小子?今年也出來了?看來他回去也沒少努力啊!”
出來的人數加多,也感染了其他人的情緒。
大家都是一臉笑容的看着這些青春洋溢的孩子們,都在爲他們高興。
清長老也是高興無比。
他是第一次從內心裡覺得這次降低考覈水準的事情做對了!
想想往年就因爲考覈的難度太高,這得損失多少人才啊?
“清長老,這次你們學院可真是大豐收了啊,想來五國裡面出色的佼佼者也就這麼多了,都被你們招攬來了。”
玄化學院來的一個長老,看到玄機學院這次招收了這麼多的學院,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道。
清長老倒是不驕不躁。
依舊輕撫着鬍子謙虛地說,“運氣而已,運氣而已。”
然而,這第八考覈區域出來的人數可遠不止八十人啊,只見那出口處不時的有白光閃過,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人數已經足足超過了一百人。
清長老的臉上真是一朵菊花多樣美啊!
當出口處出來的人得到三百人的時候,身後的一種長老更是連連感慨。
“莫不是今年是什麼大日子?怎麼這麼多的天子卓絕之輩?”
當人數達到五百人的時候。
清長老心頭闇跳:難道這是天要崛起我玄機的時候到了?
然而,衆位長老臉上的笑容隨着人數越來越多,數目越來越龐大,也從驚喜到讚歎再到後來的驚訝。
任是大家再傻,恐怕也想到這裡面定時有什麼玄機。
“六百人……”
“七百人……”
“八百人……”
“一千人!”
不會吧,如果他們腦袋沒退化的話,總共分進第八考覈區域的人也不超過兩千人啊,此時竟然出來了一半?
衆人皆是目瞪口呆,無語的看着這一個個流光水面,一點不像剛經過腥風血雨的修士們。
“不可能吧?這麼多人,咱們書院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就幾個老傢伙,哪裡教得了這麼多孩子?”
“教不了……也得教啊!”
此時的墨雲老師已經完全沒有剛纔的興奮勁了,已經快要崩潰了。
只是,令衆人崩潰的事情遠不止如此,接下來,他們親眼目睹了,傳送陣裡走出來,一共一千五百多人!
瘋了!
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笑臉,清長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震驚,連鬍子都拽下來一把。
“不可能,怎麼會出來這麼多人?”
清長老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要知道,就算學院再糊塗,再降低難度,也不可能放出來這麼多人的,如果考覈連這點難度都沒有,進入學院的門檻這麼低,那還何來五國最強學院的稱號呢?
更何況,明明一起設置的玄幻陣,沒道理其他玄幻陣都只出來十幾二十人,偏偏這個區域出來這麼多人。
足足一千五百人啊!
都快把出口給堵住了。
“嘿嘿,沒想到你們玄機學院現在居然這麼沒有底線,連這樣的學員都能通過。”
玄化學院的長老指着一個拖着長長的鼻涕,衣着邋遢的修士,滿臉的諷刺。
“請各位等我一下,我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原因。”
清長老沉聲說完,人就嗖的一下也進入了第八考覈區域中。
果然,沒過一刻鐘。
清長老就滿臉黑線的從傳送陣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墨雲老師立刻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問道。
“媽的,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賊,居然把咱們維持玄幻陣運行的靈石都拿走了!這個玄幻陣只剩下外面這一個空殼子,裡面什麼都沒有。
怪不得能出來這麼多人,一點威力都沒有的大陣,只要不是沒張腳,就都能走出來吧!”
什麼?
衆人驚呆了。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是誰想出來的,簡直膜拜好嗎?
清長老此時臉色鐵青,在眼皮子底下除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知道其他學院會怎麼笑話自己呢。
可是這次通過了這麼多的學員,如果他不說出個什麼原因來,估計他們的謊話會編的更離譜!
現在,他誰也不恨,就恨那個天殺的小賊。
千萬不要讓他抓住他,否則,他一定讓他好好嚐嚐什麼叫做修爲的差距,什麼叫做神海期的厲害!
清長老漆黑的臉色讓衆人都不敢說話了,生怕說多錯多連累到自己。